夜格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同意夜玫瑰出战攻打松城的。
因为,不管夜玫瑰赢了还是输了,对于夜格而言,都是很堵心的一件事情。
夜玫瑰若是赢了,那地位将一跃而起,好比鲤鱼跃龙门,俨然可以与他比肩。
若是输了呢?
那也不好。
一旦输给燕七,那就被燕七拒之于城外了。
夜格南下受阻,军功没捞到。
有没军功,如何与莫斯争夺大汗之位?
夜格很为难。
但思来想去,除非亲自攻城,不然,只能由夜玫瑰来表现了。
可是,他亲自攻城,有些莽撞。
毕竟,他可是要黄袍加身的人,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
想到这里,夜格只能放飞夜玫瑰。
他一脸‘感动’的看着夜玫瑰:“玫瑰不愧是巾帼豪杰,胆气冲天,像我,像我啊。”
夜玫瑰微笑:“我是父王的女儿,当然要学习父王的勇武,只是,与父王的威猛相比,我这点勇武,不过仅仅是皮毛而已。”
还谦虚?
夜格扭过头去,使劲抽了抽鼻子。
转过头来,又做出一脸感动的样子:“好好好,夜玫瑰,本王命令,由你攻打松城,务必在十天之内,夺取松城,为突厥立功。”
“是!女儿定然不负使命。”
夜玫瑰昂首挺胸,气势傲然。
“切!”
夜玉虎嫉妒的哼了一声。
夜玫瑰冷眸瞄着夜玉虎:“哥哥不服气吗?要不然,哥哥与我兵分两路,一同攻打松城,如何?”
“哎,这个……我还有事,走先。”
夜玉虎一听,惊得头皮发麻,不敢与夜玫瑰争执,灰溜溜的跑出了中军大帐。
甲尔巴、库里查、结班哈哈大笑。
众将也大笑不止。
夜格一脸黑线:这个混账,完犊子。
……
翌日!
夜玫瑰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杀向松城。
夜格等众将远远立于后面,看着夜玫瑰如何攻城。
夜玉虎也来观战,满嘴的冷嘲热讽:“夜玫瑰一个女流之辈,还敢率军打仗?她除了长得漂亮,还会什么?除了会在床.上取悦男人,别的还会个屁啊。”
“逞能,让夜玫瑰逞能,说不定,一会,夜玫瑰就会死在城前。”
“嘿嘿嘿,多美的一个美人,就这么香消玉损,就不能便宜便宜我吗?”
……
群臣闻言,一阵愠怒,对他怒目而视。
许多战将忍不住怒斥。
“小王爷请自重,夜玫瑰是你的妹妹,你还说什么便宜了你?恶心。”
“说的什么风凉话!玫瑰郡主阵前杀敌,你却在后面冷嘲热讽,你有小王爷的担当吗?”
“小王爷不敢上阵杀敌,嘴巴却厉害!我看小王爷以后打仗,兵器不用带,带着一张嘴就可以了。”
……
夜玉虎大怒,瞪眼如牛:“我看你们谁敢胡说?”
夜格怒视夜玉虎:“滚,滚回去。”
夜玉虎不敢犟嘴,灰溜溜的滚了。
燕七站在城头之上,看着英姿飒爽的夜玫瑰,眸光冷峻:“堂堂突厥,男儿无数,没想到,竟然让一个女流之辈率军打仗,佩服,佩服啊。”
夜玫瑰铿锵有力道:“大华有花木兰替父从军,今天,有我我,夜玫瑰,为父王征战沙场,有何不可?燕七,你废话少说,咱们刀枪之上见真章!兄弟们,攻城。”
“杀,杀,杀!”
甲尔巴、库里查、结班被夜玫瑰自比花木兰的话激起了斗志。
兵分三路,向松城发动进攻。
夜格闻言,臊的满脸通红。
突厥众将也羞愧的低着头。
面红耳热。
军兵们也以夜玫瑰自豪。
燕七说这番话,就是给军兵们听的。
换句话说,他是在造神,给夜玫瑰加持神一般的光环。
燕七不露声色:“兄弟们,俱敌于城门之外,绝不能让一个突厥军兵,活着爬上大华的城墙。”
“是!”
徐天虎、冷幽雪沉着应对。
这一厮杀,就是三天。
夜格跟在后面熬了三日。
第四日,夜格熬得受不住,折返大帐休息。
燕七和夜玫瑰继续战斗。
夜玫瑰和燕七看起来打的热闹。
实际上,死不了多少人。
哪里死人最多呢?
爬云梯的人死的最多。
夜玫瑰翩翩没有准备云梯,
清一色的弓箭和撞木。
燕七不管那些。
与夜玫瑰的确有交易。
但是,他该杀的杀,绝不留情。
大华将士,绝不能因为交易而死。
燕七该杀的人,还是会毫不留情的杀掉。
反正,绝不会手下留情。
燕七吩咐军兵假装受伤,大吼大叫,迷惑夜格。
等着夜格离开之后,他们连装也不用装了。
……
第八日!
燕七算一算,时间刚刚好。
“该撤了。”
燕七挥挥手:“兄弟们,顶不住了,撤入瓮城,快,撤入瓮城。”
呼啦啦!
大军防守战线全线收缩,撤入了瓮城。
瓮城,就是城中之城。
外面的城墙被攻破,就要进入里面的瓮城,做更好的防御。
一般情况而言,兵败,防守不力,才会进入瓮城。
进入瓮城,也守不了多久。
夜玫瑰将燕七攻入瓮城,可谓一个大胜利。
城中百姓,全部撤离。
值钱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