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兄真心要气疯了,禁不住破口大骂。
“迪卡,九王,你们是不是傻啊,燕七才是算计你们的罪魁祸首,你们不去找燕七报仇,竟然自相残杀,亏你们干得出来?你们连猪都不如。”
“九王,你要算是智者,就应该及早和迪卡和解,死了的人已经死了,还能复生?”
“迪卡,你若是识相的,就该立刻找燕七报仇,不然,燕七扶持白朝云,你和白朝云是死敌,早晚会被燕七玩死。哎,我说的乃是肺腑之言,你们听到没有?你们还打?你们是不是傻了。”
阮大兄喊破了喉咙,迪卡和九王却不理他,就当他是个大呼小叫的小丑。
“哎,这到底是怎么了?”
阮大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人?
实际上,阮大兄根本不懂心理学。
此刻的迪卡和九王,已经杀红了眼。
而且,两人乃是死仇。
这梁子已经镶嵌在了骨子里。
仇人相见,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哪有退路可言?
两人现在都是想把对方弄死,再去找燕七算账。
理智?
此刻肯定是不存在的。
阮大兄望着大打出手的迪卡和九王,竟无语凝噎。
他满心期望着德王的妙计能够奏效,让迪卡和九王调转枪头,一同对付燕七。
但是,事与愿违。
阮大兄任务完不成,没得办法,只好放出信鸽,给德王通风报信。
信鸽放出后,阮大兄又收了回来。
他知道,信鸽根本就失效了。
燕七一定是有特别的办法,拦截了他的信鸽。
信鸽放出来,说不定会泄露了秘密。
阮大兄无奈,只好忍着屁股痛,翻身上马,急切的赶回上元。
……
三天三夜。
阮大兄赶回上元,直扑军营。
……
“王爷!”
阮大兄跪在德王面前。
德王早就焦躁不堪了。
已经过去六天了。
这六天,他可是度日如年。
武东那边的粮草和
水源只能支持七天。
还有一天时间,必须做出决断。
德王很兴奋的扶起阮大兄:“既然你回来了,那差事一定是办的好好的,怎么样?本王的计划很管用吧?这叫什么?这叫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哈哈。”
可是,阮大兄跪地不起。
德王扶不起阮大兄,就意识到不妙了,阴着脸问:“差事又办砸了?书信没有送到迪卡和九王手中?”
阮大兄道:“书信送到了迪卡和九王手中,而且,我亲自见到他们了。”
德王又开心起来:“那此事不就妥妥的了吗?哪有什么变数?九王和迪卡得知了中了燕七的离间计,定会联手,反扑燕七的。这下好办了,本王不费吹灰之力,营救出武东,此招可谓经典呢。”
阮大兄真心不忍心打断德王的想象。
但是,事与愿违,不得不说。
阮大兄跪在德王面前:“王爷,您的书信已经送到,我也亲口与迪卡和九王详细说明白朝云和燕七联手作战的事情,但问题在于,迪卡和九王两人杀红了眼,他们根本顾不上燕七,只是相互厮杀,非要分个你死我活。”
“什么?”
德王气呼呼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迪卡和九王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吗?这么大的事情,竟然置气?他们不想控制苗疆了?燕七才是他们的敌人啊。”
阮大兄道:“这些厉害之处我都说了,但问题在于,迪卡和九王各自损失人马十万起,九王一方,段流、段烈、段宏都死在迪卡手中。”
“迪卡一方,迪沛、迪派,都死在九王手中。”
“双方已经是死仇,不共戴天的死仇,要他们停手,已不可能,唯有分个你死我活,方能止战。至于燕七,他们反而抛之脑后。”
德王闻言,恨得牙根直痒痒,一脚踢翻了茶几,气呼呼怒骂:“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迪卡、九王,你们永远没有出头之日,饭桶,真是饭桶。”
德王恼火不已。
他自以为得意的计划不起作用,不仅打了他的脸,伤了他的自信心,更让牧羊谷之危陷入了瓶颈之中。
德王发泄怒火,许久,方才坐下,恢复了冷静,使劲揉了揉眼睛:“我想过了,燕七果然厉害,这其中,定是
燕七从中作梗,不然迪卡和九王不会闹成你死我活的地步。哎,燕七还是比我快了一步啊。”
阮大兄问:“接下来怎么办?燕七不是要和您谈谈吗?王爷,我认为,可以一试。”
“试什么试?本王现在极为被动,此刻燕七找本王谈判,那本王岂不是无比被动,这谈判对咱们相当不利。”
德王使劲按了按太阳穴:“也罢,我再和燕七进行最后一搏,赖丁,赖丁何在?”
赖丁跑进来:“父亲大人有何军命?”
德王道:“利用弩车弹射,将粮草射向牧羊谷,给武东补充军需,同时,把一部分弩车拆卸成零件,也空投进入牧羊谷。要武东不顾一切,发动反击,务必要冲出牧羊谷,夺取洪城。”
“是!”
赖丁立刻出去,组织弩车,向牧羊谷投掷粮草,还有拆散的弩车。
……
困守在牧羊谷的武东,心态焦躁。
六天过去了。
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若是再无粮草,他除了投降,没有任何办法。
第六天晚上,终于等到了德王的物资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