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与武田美智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眸光却定格在三十六财阀代表身上。
“这次谈判,大华充分展现了最高的诚意。大华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是尽量让你们倭国三十六财阀的生意回归到正确的轨道上来。不仅让你们在经济上免受损失,也让倭国百姓可以赚取收入。”
“大华这么做,最大限度地、充分地,考虑了你们的利益,也理解了倭国百姓的劳苦生活。”
“基于这个出发点,我们大华竭尽所能,帮助你们倭国从恶劣国家走出来,回到正确的轨道上来,让你们倭国可以和南海诸国,和平相处,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们大华的初衷有多么的善良啊,多么的善解人意啊,可是,你们的英主德川承彦雄赳赳、气昂昂,看起来态度随和,骨子里却是一副并不认错的死硬态度。”
“这充分说明了,你们的英主,德川承彦,根本就没有认识到,他在南海这次战争中所犯下的滔天罪行。”
“他所谓的认错,只是很功利的认为他战败了,大华战胜了,他以战败国的姿态道个歉、赔点钱,这事儿就过去了。”
“事情真的如此简单吗?”
“我们大华身为南海诸国的领头羊,哪里能忍受德川承彦如此敷衍塞责的态度。当我们大华仅仅是个战胜国,这么简单吗?错!大错特错。”
“此次前来,我们大华代表的是南海诸国的共同利益,为的是维护南海诸国的永久和平。记住,是永久和平,不仅仅是现在,还有未来。”
“而你们的英主德川承彦,脑中所想的是:他仅仅是个战败国,他的运气不好,失败了而已。他并不想承受太多的道德上的罪名。”
“甚至于,他还在奢望,这次虽然战败了,他日,终究会战胜大华,凌辱南海,霸凌南海。”
“德川承彦若是怀着这种龌龊罪恶的心思,那是极为危险的,极为肮脏的,极为让人所不耻的。我大华身为南海诸国的领头羊,岂能恢复倭国的南海贸易?”
安晴的每一句话字字如刀,直击倭国三十六财阀代表的心灵。
三十六财阀代表一脸歹怨的望向德川承彦,对他失望至极。
德川承彦承受不了千夫所指,暴躁的跳起来。
“安晴,你有完没完?我身为倭国英主,亲自前来琉球向你们大华道歉,这难道还不够展示我的诚意吗?你们要钱,我赔偿;要物资,我赔偿;给我画红线,我接受,这难道还不够吗?这难道还不够展示我的诚意吗?”
“当然不够,完全不够。”
安晴道:“无论是物资赔偿亦或者金钱赔偿,都是你必须完成的。这就如同歹徒行凶,你把人家打伤了,你付给人家医药费,帮助人家看病,这不是你必须要做的吗?”
“难道做完了这些,歹徒就可以获得自由吗?可以逍遥法外吗?错!歹徒必须承受身心上的处罚,他要坐牢,他要被鞭刑,他要被仗责。”
“从这个角度来审视你德川承彦,你不就是一个罪犯吗?你赔了钱、赔了物资,这是你应该做的,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接下来,你难道不要承受坐牢的处罚吗?”
“我……”德川承彦被安晴反问的哑口无言。
安晴道:“当然,考虑到你是倭国英主,我们大华理解你,并没有让你坐牢,而是让你给南海驻国的国主下跪、磕头,以换取南海祝国国主的理解和赎罪,你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何谈谢罪?”
德川承彦一听,惊得汗毛乍起:“放肆,让我给那些南海驻国的国主下跪?他们也配!不过是一些鱼鳖虾蟹,哪里能匹配我的身份?若非因为有大华为他们撑腰,这帮鱼鳖虾蟹见了我,一个个不都得乖巧的像是龟孙子一样、给我下跪磕头吗?”
安晴冷笑:“三十六财阀的各位代表,你们听一听,你们最可爱的英主德川承彦,真的有一点点忏悔赎罪的意思吗?他是发自内心的瞧不起南海诸国的国主。”
“不仅仅是瞧不起,而且是鄙视,甚至骨子里还幻想着南海诸国的国主、跪在他的面前磕头请安。”
“就他这种嚣张跋扈、蛮横自我的态度,何谈任何谢罪可言?如此嚣张,如此狂妄,自以为赔钱了事。我大华本着为南海诸国负责任的态度,岂能恢复倭国南海贸易?我现在宣布,关于倭国南海贸易问题的谈判,彻底终止。”
“不要!”
三十六财阀代表一听,顿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他们怒视德川承彦。
心中,恨不得将德川承彦碎尸万段。
德川承彦立刻被逼入了绝境。
本来,他认为,燕七既然同意了进行南海贸易问题的谈判,那最终的结果一定是好的。
只不过,谈判的时候,燕七一定会狮子大开口,索要各种利益和好处。
对于这些事情,他早有心理准备。
在这次谈判中,安晴所要的各种扶血金、各种物资,他都按照要求答应了。
本以为南海贸易问题会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但没想到,安晴竟然提出让他向南海驻国的国主下跪、磕头,做忏悔。
这就触犯了德川承彦的逆鳞。
在他眼中,南海诸国的国主就是真真正正的鱼鳖虾蟹。
而他,是真正的金龙。
身为一条金龙,岂能向那些鱼鳖虾蟹,下跪、磕头?
而且一旦他这么做了,德川幕府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