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成心中一惊。
李茹菲竟然没有事先和吕忠良说自己的事情,而是直接带自己来见吕忠良,显然是有些担心吕忠良回绝。
看样子,那个丁桂华是势要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李茹菲微笑道,“我弟弟,林天成。”
吕忠良走到一边坐下,“坐下说。”
李茹菲坐下后,歉意地看着吕忠良,“老爷子,实不相瞒,今天一大早过来找你,是有件事情,希望老爷子能帮忙。”
吕忠良已经猜到了,他略微沉吟,“和丁桂华的事情?”
李茹菲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吕忠良想了想,“以丁桂华的实力,应该压不住李总吧。”
李茹菲苦笑了笑,“实不相瞒,如果是我,我自然不惧他。可是,两次斗狗,都是因为我弟弟才反败为胜,丁桂华点了我弟弟三次,而且已经暗中下过一次毒手,虽然没有得逞,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吕忠良看了李茹菲一眼,叹了口气,“李总,今时不同往日,二十年前,哪里有什么事情,我老头子往那里一站,或许还有点作用。但现在,我恐怕比李总都差了太多。”
李茹菲道,“老爷子行走江湖,义字当头,申市不知道多少人物受过老爷子的恩惠,就连丁桂华也受过老爷子的恩,纵然老爷子淡泊名利,归隐江湖,但还是深得大家敬重。”
说到这里,李茹菲站起身,郑重给吕忠良微微俯身施礼,“希望老爷子救我弟弟一命。”
吕忠良叹息一声,“李总不必这么客气,我老头子帮你的那点恩情,你早就还了。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以前的社会了,这年头,义字早已经不值钱。”
李茹菲道,“我两次斗狗,赢了豫飞集团百分之四的股权,还有跟在我身边的徐建平,也遭了毒手。我可以把百分之四的股权全部还给丁桂华,徐建平的事情也不追究。”
听到李茹菲这么说,吕忠良沉吟许久,“既然李总愿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丁桂华应该会给我几分面子。”
李茹菲松了口气,转头对林天成道,“还不快谢谢老爷子?”
林天成立即对吕忠良道谢。
这个时候,吕忠良的两个儿子,急匆匆进入书房,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大儿子吕剑还好,小儿子吕枫脸上直接写满了不快。
吕枫一进门就不满道,“爸,怎么回事?怎么只有二十六桌?”
吕忠良道:“够了。”
吕枫脸上写满了惊异,道,“香香嫁人,这么大的喜事,二十六桌怎么够?我的朋友都不止十桌。”
吕剑脸上也露出几分为难,“爸,二十六桌可能真的不够,我们和亲家那边的亲戚,就差不多能有二十来桌,还有六桌,别说小弟的朋友了,我还有一些朋友也会过来的。”
吕忠良道,“不是说了不要发请帖吗?”
吕剑道,“爸,这么大的事情,就算不发请帖,别人也会听说啊,总不能别人主动提出要过来喝喜酒,我也拒绝吧。”
吕枫黑着脸,“爸,你心里老想着义气,不要麻烦别人,现在的社会谁还吃你那一套。你看看,就是因为你心里只想着帮助别人,从来不找别人帮忙,吕家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吕剑瞪了吕枫一眼,“怎么和爸说话的?”
吕枫情绪有些激动,大声道,“我怎么说话的?我说的不对吗?”
说完他用不满的目光看着吕忠良,“说得好听点,是不要麻烦别人,说直接一点,是根本没人把你放在眼里。你可以讲你那一套,讲你的义气,但我有我自己的行事方法。我告诉你,我今天来的朋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到时候我肯定要让他们先坐。”
吕枫已经忍了很久了。
二十年前,吕忠良在申市的地位何其显赫,正是因为吕忠良义字当头,不知变通,吕家才日渐式微,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亲眼所见,不知道多少吕忠良帮过的小人物,如今一个个在外面混的风生水起,而吕忠良不知不觉已经泯然众人。
他不甘!
他不服!
既然吕忠良固执己见,不知变通,那么,他就要靠自己,竭尽全力,让吕家再现昔日辉煌。
吕枫说完甩袖而去。
吕剑道,“爸,你也别怪吕枫。今天二十六桌是肯定不够的,我再去安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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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吕剑也转身离开。
吕忠良苦笑了笑,对李茹菲道,“李总,让你看笑话了。”
李茹菲道,“老爷子向来高义,我素来对老爷子敬重有加,今天还要请老爷子帮忙,又怎么会看老爷子笑话。”
吕忠良脸上露出几分沧桑,伸出一根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确实跟不上时代了,但并非顽固不化,我从来没有阻碍过他们发展,他们怨的是我没有提供我的关系。倘若他们两个争气,能够闯出一番事业,我能求别人送个顺水人情已经不容易,这年头,又有几个人舍得在自己身上割肉。”
吕忠良一针见血,李茹菲不知道如何接口。
吕忠良笑了笑,“李总,我老头子老糊涂了,说了几句糊话。答应李总的事情,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李茹菲又道了声谢,知趣地带林天成离开书房。
院子里面原本欢快喜庆的氛围,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十多个吕家人围在吕剑和吕枫身边,神色看起来有些焦急。
一个妇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