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大。
丁家租赁了一处大院,为丁桂华设了灵堂。
丁桂华平日也喜好面子,为了让丁桂华最后一程尽量走的风风光光,丁家今日大肆操办。
丁桂华在申市本来就交际广泛,哪怕是一些面和心不和的人,在这种场合,也要来送丁桂华最后一程的。
商场上的对手,生活上的对头,或者是平日攀比对象,往日积累的种种恩怨,都随着丁桂华逝世烟消云散。
只是,丁家觉得这样依旧不够。
豫飞集团老总丁桂华出殡,全体员工休假一天。
当然也不能算是休假,只要是集团总部里面稍微看的过去的员工,统统来到了大院门口。
足足好几百人,统统身穿豫飞集团的工作服,在大院门口分列两排,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凝重,拉了不少横幅。
“敬爱的丁总一路走好。”
“豫飞人永远缅怀丁总……”
只是,这些人虽然表情凝重,但他们和丁桂华差了不知道多少级别,心中并无多少悲伤。
他们也知道丁桂华是大老板,每个人心中都带了几分好奇,想要看看今天究竟会来多少大人物。
丁家已经请道士选了吉时,上午十一点十四分,说是这个时间,丁桂华走的最平平稳稳。
七点钟的时候就有人到来。
每一个人在进入大院的时候,豫飞集团的人,都会在心中推测来人的大概身份。
有人轻声交谈,“刚刚进去的人,身家起码千万级别。”
有人用不能理解的目光看着那人,“千万?你想的太多了吧。除非是丁总家的亲戚或者故旧,否则身家没有上亿根本不够资格来。我听统括课长说了,今日这整个区的大人物都会来。”
八点钟的时候,院子里面已经来了不少人,四面墙壁上都摆满了花圈。
一个有点实力和名气的老总,在送上自己的花圈后,看见丁家小辈把花圈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脸上就露出几分不可觉察的自得。
哪怕是在这种场合,生人也是要讲脸面的。
伴随着前来悼唁的人越来越多,院子里面的花圈,终于是摆放不下了,便开始层层叠加。
只有进出口处最显眼的位置,留了不少空位,那个地方摆谁送的花圈,丁家早有定论。
按照丁桂华老家规矩,早上前来悼唁的人,要先对丁桂华三跪九叩,然后吃早饭,早饭后再三跪九叩,送丁桂华上路。
悼唁仪式在上午九点,所以,八点钟后,前来悼唁的人便络绎不绝。
丁桂华的至亲在里面守灵堂,在外面接客的,是丁家的旁系。闻人家和丁家算是世交,闻人平昌也在院子里面迎客。
只是,以闻人平昌的身份,不是什么人,都要他亲自相迎的。
身份越是显贵的人,来的就越晚,也没有人能说人家是摆架子,毕竟人家家大业大,事情繁忙。
八点半,彭丰年,刘功名,黄华等人陆续抵达。
闻人平昌迎上前,和几人轻声交谈了几句,便让丁家小辈安排几人寻了个位置休息。几人送的花圈,也放在了其他人送的花圈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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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胖胖的企业家进入大院的时候,顿时引来一阵不小的轰动。
虽然这种场合不适合高声招呼,但还是有不少人对对方开口招呼。
“毛总。”
“毛总来了。”
来人叫毛新平,是申市很有名气的企业家,身份比之丁桂华都要显赫很多,他知道今天康俊义都会来,这才亲自过来。
闻人平昌快步迎上前去,亲手接过毛新平秘书递过来的花圈,“毛总,你怎么也亲自过来了。”
毛新平表情唏嘘,轻声道,“丁总和我也算朋友,我来送他最后一程。”
闻人平昌把花圈递给一个丁家小辈,“毛总有心了,还没有到时间,我带毛总稍坐休息。”
毛总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下自己送的花圈,果然,并未遮挡住其他人的花圈,而是放在预留的空位上面,脸上就露出几分自得。
看见闻人平昌亲自引毛新平上座,不少人纷纷和毛新平打招呼,豫飞人个个面色都有些震撼。
“那人谁啊?”
“我去,他你都不认识?你不看报纸的?那可是不得了的大老板,申市著名企业家毛新平……”
不少豫飞人吞了口唾沫。能够风光到丁桂华这个地步,哪怕是少活几十年,他们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个时候来的,身份都很显赫,每一个人进入大院,都会有不少认识的人起身招呼。
毛新平坐在椅子上面,四平八稳。
“夏总到了。”
“夏总。”
夏南进入大院的时候,引起的轰动比毛总还要大。在申市是康俊义和万世侯划江而治,但玉面书生夏南,也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闻人平昌直接走到院子门口处迎接,“夏总,快里面请。”
夏南并未寒暄,只是微微点头。
闻人平昌接过夏南手中花圈,放在毛新平花圈的前头,毛新平心里也没有感到不高兴。
他在夏南面前,还是要退让三分的。
看见闻人平昌引夏南走了过来,这一次,毛新平主动起身,对夏南点头,“夏总也来了。”
夏南点头回礼,“毛总。”
毛新平更感觉脸上有光,大院里面这么多人和夏南打招呼,夏南独对他一人回礼,可见他在夏南心中地位。
李茹菲在进入大院的时候,同样引来一阵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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