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与他长久待在一起一般,干脆利落的做完这一切,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起身的刹那,脑海中一阵晕眩,身形轻微晃荡。
楚朝晟本想伸手扶住她,她却稳稳站住,大约过了三个呼吸,没事人一般走向门外,消失在了他视野当中。
“她竟然没事……”楚朝晟眼里惊疑不定。
那蛊毒,即便是他都承受不住,但这个女人帮他吸毒之后,竟完全没事。
这怎么可能?
楚朝晟心里不禁再次发出疑问,她真的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德阳郡主吗?
过了一会儿,夜雨归来。
没有带回有能者,面上有几分愧疚之色。
但见床上靠着脸色全然恢复正常的楚朝晟,目光有几分惊疑。
“王爷,你这是……”
“你来的正好,帮本王……”
原本说要去查查秦晚瑟,但是忽然想起那日他失去晶石质问秦晚瑟时,她澄澈坚定的眸子。
说没拿便是没拿。
他又开始怀疑她了。
“算了,无事,你退下吧。”
他阖上双眼,掩去眼底一丝疲惫。
夜雨还想问问他身上蛊毒为何消失的无影无踪,但看他疲惫不愿开口,便没说话,转身离去。
“等等……”
“王爷还有何吩咐?”
“将这些火盆撤了去。”
“是。”
一夜过去,东边亮出鱼肚白。
秦晚瑟天还没亮就出去晨练,到了这时光才回了府上。
一进门,追月正在圆桌前摆着膳食。
两菜一汤,散发着淡淡的药香,是夜雨按照她给的食谱吩咐厨房所做。
洗去身上汗味,秦晚瑟踱步走来,招呼着追月一同坐下。
两人才动筷,就听到外面叩门声传来。
“王妃,王爷有赏。”
有赏?
秦晚瑟与追月对视一眼,招了招手,示意那丫鬟进来。
只见那丫鬟侧身一让,身后跟进来一串端着托盘的婢女。
将圆桌绕了一圈,依次将手中托盘放下,掀开上面的盖子。
桌上珍馐满目,刹那间香气扑鼻。
看着那见未见过的佳肴美食,追月两眼直放光,而秦晚瑟却是皱了皱眉。
“将这些,都送还给王爷吧,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不光那些婢女,就连追月也愣住了。
眼角余风不停地往秦晚瑟身上飘,看着那满桌子的美食,干巴巴咽了咽口水。
有眼缘,没口福。
“王妃,这……怕是不妥吧?”
秦晚瑟看向那说话的婢女,不咸不淡的道,“有何不妥?只管照做便是。”
看秦晚瑟眼里认真的神情,那婢女不敢怠慢,只得照做。
王爷今日不知耳边被什么吹了妖邪风,想起赏赐这个被架空的王妃来,想必是想宠她一番。
这王妃得罪不起,王爷更是得罪不起,只能将这些赏赐先拿回去再做打算。
人都散去,秦晚瑟微拢的眉头这才舒展,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心安的吃了起来。
花厅,楚朝晟端着一盏茶水欲饮,听到身前婢女禀报完,端着茶水的手一僵,有些许茶水溅了出来,打湿了他的手指。
“你说什么?她把本王的赏赐都送了回来?为何?”
嗓音低沉,听得出来心情十分不悦。
那婢女双腿一打颤,几乎是下意识的跪下地去。
“奴婢不知,也不敢冒犯王妃,只得照做,把东西原封不动送回来……”
楚朝晟脸色微青,抬手挥退那婢女,放下茶盏,一手揉着跳痛的太阳穴。
“夜雨,你觉得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救了他,不收他的东西,每日尽可能的避免与他接触见面,怎么想,都觉得不像是娶回来一个女人。
夜雨犹豫的开口道,“许还是因为先前王爷不分青红皂白……”
“好了,闭嘴!”
这事还过不去了是吗?
“本王不也拍死了那蛊母帮了她一把吗?”
夜雨幽幽道,“那是王爷在将功折罪,殊不知,秦小姐本就无错。”
自从得知昨天夜里秦晚瑟舍身帮王爷吸毒,救了王爷之后,夜雨的天平就在不知不觉中朝秦晚瑟偏移了一点点。
搬出秦晚瑟那夜反驳他的话来反驳楚朝晟,那是信手拈来。
楚朝晟一张脸更黑了,稍一用力,仿佛能挤出一滴墨来。
那女人不想欠他的?
他还不想欠她的呢!
堂堂楚王,何曾如此憋屈理短过?
他冷声启唇道,“去,再买些平日里女子素来喜欢的珠宝首饰绸缎给她送去。”
本王还偏偏不信了,这女人什么都能拒绝?
一炷香后……
看着花厅里堆满的绫罗绸缎、珍宝首饰,楚朝晟气的手指捏的噼啪作响,一张脸拉的老长。
一眼扫向身旁杵着的夜雨,“这就是你挑的东西?别说那个女人了,就是本王也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夜雨低垂眉眼不做声,心道,这屎盆子甩不出去算是扣他头上了。
楚朝晟起身,一脚踹翻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旁边夜雨的声音轻飘飘而来。
“不如王爷亲自去挑选?亲自送去,这样还能表面王爷想和解的诚意?”
这样,屎盆子总甩不到别人头上了吧?
楚朝晟身形蓦的一滞,双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眼中带着不屑。
“和解?本王何需跟她一个妇人和解?荒唐!”
一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