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走到了前殿的台阶之上,才再次感受到阳光映照在身上的温度。
站定了一会儿,薛丁玲回头看去。看到的是之前盘坐在蒲团之上,最前方的那位年长僧人朝着外面走来。
“大师!”
马为坤叫了一声示意,眸中无波无澜。
薛丁玲立马有学有样,跟着叫了一声。
僧人并没有多言,只是点了点头,就要离开,但是不知为何,再次顿住,朝着两个人的方向,莫名地说了一句,“莫要执着。”,同时将两串红绳手链递给了两人,便直接离开。
薛丁玲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说的是我还是你?”
马为坤微微敛下了睫毛,在眼前打下一片阴影,“我们两个?”
男人这般逗弄的话语,让薛丁玲不再在这句话上纠结,扯着马为坤的袖子就往外面走。
她的心中莫名地有些慌乱,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记忆的丢失,导致的这一切,因为刚刚僧人的那一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就这样轻易地被触碰。
而走在女人身后的马为坤,神情也带着些许的动摇,显然,刚刚那位僧人的话让自己的心中产生了些许的慌乱,似乎是在点名自己不应该沉浸与薛丁玲的这些虚妄的情感之中。
不可否认,如今的他的确是带着些许的担忧,若是自己真的沉迷于此,那么今后,一旦薛丁玲恢复了记忆,不论自己用何种方式将其禁锢在自己的身边,也不会再看到女人对自己露出笑容。
放手,似乎成了如今的自己一个最好的选择。
但是他是马为坤,若是就这样轻易地妥协,那就不再是那个即便是要死过去,都会不断地寻求着机会逃生,站在景晄身边的人了!
和薛丁玲的这一段情感,即便是知道有着极大的可能会无疾而终,但是这可是有着我马为坤参与的活动,即便心中有着太多的不确定,也不会主动退出。
“丁玲!”
一声喘着粗气的呼唤在前方响起,是盛笃行来了!
马为坤心中一顿,随即便是带着些许的好笑,他倒是想看看,在这样的刺激之下,薛丁玲会不会恢复记忆,会不会跟着盛笃行离开。
“你是?”
薛丁玲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稍显狼狈的男人,脸色有些涨红,额上的汗水不住地滑落,似乎刚刚攀爬上山是途中未曾停歇。
记忆之中对于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的印象,疑惑地看向了身旁站立的马为坤,“马先生?”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用搭理就好!”
马为坤对着女人笑着,眸中的深意难以让人窥探,同时伸出手,在薛丁玲的头上不住地抚摸着。
这一幕在盛笃行的眼中,就像是一根粗长的刺,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心尖,那种疼痛,蔓延至全身,没有丝毫的缓解。
“你……”
盛笃行张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甚至于还有些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只感受到口腔的干燥,瞪大了眼,紧紧地盯着薛丁玲,但是却没有能够得到她一点的视线,那种疑惑的神情深深地刺痛了他,不记得了?
真的是不记得了?
这个认知,让盛笃行的心中不知道是轻松了些许还是更为沉重。
心中满是复杂,他不甘愿就这样放着薛丁玲离开,他想要带着女人走,回去桑城,至少要让薛丁玲记住自己。
薛丁玲听到了些许的动静,心中虽说是疑惑,但是看着盛笃行这般模样,心中也是带着些许的善意,“这位先生,不如您先在附近找个椅子休息一会儿吧,看您爬山还是挺累的!”
女人的声音清脆地响起,对于盛笃行来说,却如同寒冰一般,将自己的身心都要冻住。
她叫我什么?先生?
呵!
果真是不记得我 了!
“丁玲,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盛笃行还是不想放弃,他以为,依照过去两个人的情感,至少还是能够记住自己一些皮毛的吧,但是现在这样,是真的让自己慌乱了,怎么能够这样呢?这些日子以来的情感,就真的在薛丁玲的心中消失来了?
“马先生,他是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薛丁玲微微蹙眉,她想要去触碰脑中记忆的那团虚空乱麻,但是又有些胆怯,每每触碰的时候,必定会感受到极致的疼痛,脑袋就像是要爆开一般,细密绵软的针不断地扎向自己的头颅,让人难以忍受。那种脑袋几乎是要爆炸一般的疼痛,是自己不再想去接触的。
她尽量地不去触及,医生之前也说过,这种记忆不能够刺激,至少随着时间的流逝,会缓慢地回归。
“不过是一个不重要的人罢了,忘了便忘了吧!”
马为坤并不想解释,只是在扫过站在不远处的盛笃行的时候,眸中的嘲讽,不言而喻。
显然,这些对于盛笃行的刺激很大,猛地冲上前,就要拉扯住薛丁玲,但是不想,被马为坤阻挡。
“盛先生,还请您自重,这样对待我的未婚妻,是不是不太合适?”
马为坤的声音之中满是威胁,身上的冷意散发,直指盛笃行。
“别忘了这里是云市,不是你们桑城,这里,不是你能够随意插手就能够得到任何东西的地方!”
马为坤继续,视线紧盯着盛笃行,眸中的狠戾阴冷不再遮掩,而站在马为坤身后的薛丁玲却没有丝毫的察觉,只知道,现在的两个男人,正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