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引之看着容梅略带着恨意的脸,终是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面前的这个女人对权倾野的态度显然不是一般的夫妻。
容梅倒是不慌不忙,缓步走到了一旁的椅子前坐下,伸手示意,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盛引之坐下。
“还是坐下来吧,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了,终于等来了结局。”
“也是时候让你们都知道了!”
容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怅然,视线淡淡地看着前方,漫无目的。
盛引之微微蹙眉,踌躇了半刻,最终还是坐下。
“这些事,原本我是想着就这样带着离开这个世界,但是似乎,现在最好还是将问题讲出,不然今后若是权温书出了什么问题,我还真是难辞其咎。”
容梅淡淡地说着,将手腕上的佛珠拿下,缓缓地转动。
“我和权倾野的关系,在你们看来是夫妻,其实并不然,这些年,我承受了太多。”
“我容梅,和权倾野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妹啊!”
她的声音之中满是嘶哑,心中满是恨意,这是她永远都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
眼中甚至于泛着泪,转动着佛珠的手,越发地用力,“当年我还没有成年,就已经小心谨慎地将我囚禁,呵!”
“不过都是等我成年罢了!”
“当年知道这些事的人,也被他用各种方式逼迫离开了元城。”
“我根本没有任何的能力反抗,一直将一个当做哥哥的男人,却在某一天将自己强-暴,这种滋味,真是难以让人接受!”
容梅的声音颤抖,几乎是咬牙将这句话说出,她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佛像,终是缓缓地将粗重的喘息平复。
渐渐地,恢复了些许的淡定,“你看,这些年以来,我一直都在逃避着。”
“当时怀上了权温书之后,我想的是,如何能够将这个孩子直接流掉,但是……”
“不论我怎么做,他总是会想尽办法,将这个孩子保住,甚至于,还将我囚禁!”
“呵!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过就像是一个傀儡罢了,任由他支配!”
“直至我生下权温书,都没有能够将逃离,但是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就是让权倾野感受到痛苦。”
“我找到了元泽。”
这是元泽离开之后,自己第一次亲口提到这个男人。
眼中带着些许的怀念,想来,这个男人,应该才是自己这一生以来,第一次爱上的吧!
但是她生在这种畸形坏境之下,不能够许诺给男人一个渴求,他只能够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元泽,是我选择的人,用来让权倾野生气的人。”
“但是没有想到,权倾野这般能够隐忍,即便是我这样做了,还是不放过我!”
“不过,我也该满足了!”
“至少,他最有应得,死在了我的前面!”
容梅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畅快,能够明显地看出,容梅对这个男人是多么的痛恨。
而坐在一旁的盛引之,心中则是带着些许的酸涩。
他料想到过容梅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和马为坤那边的势力有联系,但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原因。
“所以,权温书的身体不好,是因为那个时候?”
盛引之紧捏着拳头,眸中带着些许的阴狠,没有想到,权温书的出生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
“是啊!”
容梅微微仰头,眼中带着些许的湿润,谁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但是一见到权温书,就会勾起自己对权倾野的恨意,为了不将这股恨意转化到自己的女儿身上,她只有不断地远离,甚至于让权温书恨上自己,看不上自己。
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和权温书保持一定的距离。
现在,她能够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也算是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心二十多年的枷锁解开,得意喘息。
“和马为坤接触,也不过是一个意外,意外得知了有人想要对付权家,想要在元城站稳脚跟,那岂不是给予了我一个很好逃离权倾野的机会?”
容梅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眸中闪着些许的光亮,“不过我的这些小动作,又怎么可能会瞒得过他,不过,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一直未曾动手,对于我也没有任何的责难。”
“日子就这样一直过着,直到他死去,我才得以轻松。”
“但是权夫人的这个名号,是自己这一生都难以摆脱的了!”
容梅端起桌上的茶水,轻抿了一口。
“我和马为坤那边联系的具体的事情是不能够说明,但是能够告诉你,在元城,有多少人是他的人,你可以顺着这条线慢慢地排查,就当做是我这个丈母娘最后给予你的一点作用吧!”
容梅的声音越发地小。
盛引之挑眉,对于这个结果,无疑是最好的。
现在身处于h国,他并没有任何执法的能力,即便是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马为坤有关联,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更何况,这是权温书的母亲。
“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论怎么说,这也是长辈,盛引之听到了这些事情之后,对于权倾野产生了些许的可怜意味,但是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用各种方式来面对女人。
甚至于,有些不愿意将这个事实告知权温书。
“其实你不用担心,温书的身体就是这些年操劳疲惫,若是好好休养,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毕竟当年,她出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