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该死,但是你呢?”
庄依云的眸中满是笑意,似乎感受不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极致的压迫感,依旧是轻松地笑着,弯着眼,“龙影,当初要不是因为你,你觉得,我会有机会做出这么多的事情吗?”
龙影依旧紧紧地捏住庄依云的脖颈,片刻未曾松懈,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慌乱,是啊!就如同是庄依云所言,要不是因为自己一开始的懦弱无能,又怎么会让盛锦绣经历这么多的苦难。
但是即便如此,也不是庄依云做出这般恶毒之事的借口!
“你最好有命活到锦绣苏醒!”
龙影心中依旧是担心不已,看着庄依云脸上开始发白,眼眸幽深,最终还是松开了手,对付庄依云的这件事还是由盛锦绣亲自来才最为好。
庄依云用力地咳嗽着,身子不住地颤抖着,低垂着头,眼眸之中满是阴狠的光亮,龙影,这一次,你要是放过了我,就做好今后我报复回来的准备!
龙影并不知道身后的女人心中所想,即便是知道,也可能只是嗤笑着,毕竟这样的人,即便是这样说着,被关在这里,也难以翻出巨大的浪花。
现在他的心中最为紧迫的是,要赶紧到医院,看望盛锦绣的情况。
盛锦绣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是被车轮碾压过一般,被无情地碾碎,然后重铸,虽然能够感受到身体各处神经的连接,但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却是让人牙酸不已。
脑中也因为这股疼痛模糊,依旧紧闭着眼,粗重地喘息着,在记忆之中,自己似乎经历了一场生死明灭之间紧迫的事。,记忆终是缓缓地归拢,是一辆车!
直冲自己而来,没有任何的减速,似乎目标明确,就是要将自己碾死!
但是在自己毫无防备,只能够呆愣地站在原地的时候,被一个人用力地拉开,是魏晋北!
对!
是他!
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满眼的白,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的病床之上,双手用力地撑着,想要起身,但是就在自己用力地想要抬起身子的时候,双手无力地重重软在了床上,身体内的一股气顺势呼出,自己这是受伤了!
应该是听到了盛锦绣的动静,一旁一直守候着的慕晚瑜猛地抬起头,和盛锦绣四目相对。
“锦绣,你还好吧?”
“身体还疼不疼?医生说你幸好躲得快,就是腿部需要疗养,其他的地方都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碍,你别担心!”
慕晚瑜此时已经走到了床边,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盛锦绣的手,眼中满是心疼。
盛锦绣安抚地笑了笑,对于自己的身体如何,她自己有着一定的认知,但是现在,她更为担心的是魏晋北。
当时是他及时将自己拉开,才没有遭受到更大的伤害。
“我没事,嫂子,辛苦你了!”
盛锦绣右侧的额头上也被贴了一层厚重的纱布,里面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划痕。
“魏晋北呢?”
“他怎么样了?”
盛锦绣缓和了呼吸,感受着自己的双腿,确实是如自己所料,因为之前受过木仓伤的缘故,现在带着撕裂的疼痛时不时地显露。
不过还好,身体的其他地方,并没有大碍。
“他?”
慕晚瑜倒是没有注意,当时自己得知了盛锦绣出事的消息之后,就直接从家中赶来,当时的盛锦绣已经将伤口处理好,处在昏迷的状态,自己也就一直守着,至于魏晋北,当真是不知道。
“他和你在一起?”
慕晚瑜微蹙了一下眉,眸中闪过一丝的怀疑,这次出事,不用多想,一定是有人蓄意为之,魏晋北当时和盛锦绣在一起,这样的情形不由地让人多想,会不会就是魏晋北一手操纵。
“嫂子,你别多想,这件事还真不是魏晋北做的!”
“他还救了我,我想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盛锦绣看着慕晚瑜的神情,就知道是被误会了,也只是轻笑了一下,并未多做解释,只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好,我去找人问问!”
慕晚瑜说着,就要松开盛锦绣的手,此时病房门被推开,是阿寒走了进来。
“小姐,夫人!”
对着两人恭敬地问好,随即便抱着双手微垂着头,站在一旁。
“什么事?”
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的人,只是扫过一眼,便能够知道,这是有什么事情要报告。
慕晚瑜随即也就站在床边将视线投射在了阿寒的身上,眼中满是探究。
“小姐,刚刚魏晋北已经苏醒了!”
盛锦绣听着,心中也算是松了口气,没有死就好!
看着阿寒依旧带着些许深重的表情,眉头微挑,但是未曾想,牵扯到了自己额上的伤口,顿时有些龇牙咧嘴,自己是受过了疼痛的密集期,但是这样突然又袭来的一下,让自己毫无防备,倒是有些失了风度。
“怎么,是出了什么事?”
盛锦绣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终是将额上的这股扯得神经不住地颤动的疼痛压下,眼中夹杂着些许的疲惫,看着阿寒。
只见阿寒担忧地抬头看了眼盛锦绣,然后再次低头,嗫嚅了几下唇瓣,才说着,“魏晋北受伤严重 ,恐怕今后需要做轮椅了,左侧的腿失去了知觉!”
“什么?”
盛锦绣不自觉地用力紧紧握住慕晚瑜的手,怎么会?
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在彻底晕过去之前,看到的就是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