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个锤子的忙。
怎么哪儿都有你?
胡子期扭这屁股让自己别卡在这儿,颇有点辛苦的道:“李爱卿怎么在这儿。”
“陛下错了,”李牧垂眼看她这个怪姿势,“卑职现在只是侍卫。”
胡子期:“……”
所以能走开吗?没眼力见儿的,朝会的事还没跟你算账。
她把自己从窗户上薅下来了,但跟窗外的李牧比顿时矮了一截。
大家都是“男人”你凭啥独自优秀?胡子期危险的眯眯眼:“李侍卫你挡着朕透气了。”
李侍卫把窗户让出来,转个身,站那儿不走了。
胡子期:“……”
感觉被监视。
系统:【ooc警告,88劝你别逃跑。】
“你给我滚。”
她有病才想逃跑,都是这个李牧,害她透口气,消失一下都不行。
又狠瞪窗外的背影一眼,胡子期甩开披风,大步走出去。
赔礼道歉,放低姿态,藩王来使就能糊弄住?
哼,百官的坚持不过是要皇帝妥协。
胡子期也不拖着了,利索的冲这一群穿着各色官服,却穿一条裤子的官员道:“传朕旨意,景公主病愈后送与漠北和亲。”
不但如此,胡子期还亲自送藩王们离京。
离京这日,奏乐舞姬,唱跳俱全,比朝会那日还热闹,胡子期也戏精上身的顶着一张病弱脸与藩王们依依不舍的道,“前些日子朕醉酒胡言,酒醒后吓的一身冷汗,但想想众位都是朕的兄长,又怎会与朕计较?”
“呵呵,”为首的镇王揣着手,皮笑肉不笑道,“陛下言重了,我等惶恐至极,连陛下病了都没去看望。”
你这个表情分明就是在嘲笑定文帝被吓病了。
胡子期配合的将眼神躲起来,一副朕很羞愧的样儿。
比镇王高了半截的齐王拱拱手:“路途遥远,小王拜别陛下,这就启程。”
殿前乌泱泱站着的众人也顺势道:“我等也拜别陛下,愿陛下福泰安康。”
嗯,这么多人恭恭敬敬的喊上几句,当皇帝的感觉来了。
胡子期垂着眼看了众生几秒,戏足的走下台阶亲扶镇王,齐王等人。
来使团中,忽然有人冲撞而出,他杀气腾腾的亮出弯刀扎向胡子期。
“陛下小心——”
胡子期在叫喊中抬起的双眼,对着刀尖儿上的哪一点亮,时间忽然就停止了,她即听不到也看不到,只剩那一点寒芒一闪之下,带着极致的杀意挥过来。
嘭——
斜刺里扑出来的黑影让刀尖上那点寒芒又是一闪,刀尖顺着胡子期的脸滑过去。
“陛下——”
“护驾。”
“有刺客。”
倏忽间,所有的声音回归。胡子期愣愣的维持着即将弯身,还未弯身的姿势,看李牧跟刺客缠斗在一起。
乱了!
全乱了!
王公大臣和来使诸侯们既害怕又好奇,跑开了还探这脖子看热闹,宫里的侍卫还算训练有素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扑了上去。
不知道被谁扯这,胡子期火速离开案发现场。
被刺杀就……挺意外的,要不是李牧扑过来的及时她一准血溅当场。
他娘的,吓死她了。
平安见年轻的定文帝一脸煞白的发蒙,连龙辇都上不去了,他道了声“奴才该死”从背后半推半搀扶的把胡子期弄上去。
“起驾——”
太监尖细的声音让胡子期微微回神。
她双手覆在脸上使劲儿搓了搓,搓的脸颊发疼,持续的惊悚才算好了点儿。
系统甜美的声线做作响起道:【宿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我信你个鬼!”
胡子期没心情跟它斗嘴,抬起耷拉这的头:“刚才我要是被刺中,任务怎么算?”
【当然算失败!】
她能想象系统在说这话时翻的那个大白眼儿。所以,李牧把她救了!
李牧那个家伙真是,让人说他什么好!!!
唉~
胡子期长叹,靠在硬枕上,唇角笑意复杂又轻松。
龙辇来到整座皇宫最大的殿——德阳殿。传说距离皇宫数十里的地方都能看到德阳殿的殿顶,是以凡有大事皆在此殿举办裁决。
年轻的定文帝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沉着老练,阔步而来的样子甚至带着杀气。
带着百官赶来的丞相出列禀告道:“启禀陛下,臣等无用,那刺客服毒自尽了。”
胡子期阴着脸朝殿内扫望了一周:“来使们可是启程了?”
丞相拧着眉也是一副肃穆谨敬的面容道:“因那刺客身穿漠北服饰,就连行刺陛下的兵刃都是漠北弯刀,臣便让漠北亲王等人暂留宫中了,其他各国来使担忧陛下龙体也还未曾启程。”
不启程就对了,因为谁跑的快谁就有嫌疑。且前几日朝见,胡子期刚当着那许多来使的面儿扬言攻打漠北,这会儿漠北亲王还没走出皇宫内,就让人明目张胆的行刺。
呵。
这可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胡子期冷笑,微微眯着眼睛在心里做权衡。底下的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启阴谋论,话里话外都在顾忌漠北,一股子风雨欲来的味儿。
“查。”
“给朕查个子丑寅卯来,没查清之前漠北亲王不准离京。”
“此事交由大理寺督办,三日之内给朕个交代。”
胡子期才不受这个委屈,冷冷的将话摔出来,底下的臣工们顿时偃旗息鼓,大理寺卿压力山大的站出来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