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替她感到气愤和不值。
愤愤不平的说:“大殿下怎能这般对待您,您好心好意做了面过去,不吃也就罢了,还这般对待您,真是太过分了!”
原本之前丫鬟心里还觉得大殿下挺可怜的,现在觉得,那就是活该,恶人自有恶人磨!
“切莫不可这般说殿下,殿下是储君,自然是要强的。”
“太子妃……”
婢女都快要被她温柔哭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的人啊。
这么温柔的人,又为什么会受到这样的对待,老天爷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以前觉得大殿下也算是个贤良的,如今性情大变,也没多少人再为他买账了,反而更加偏向于太子妃。
“好了,我累了,要歇着了,没什么事情不要来打扰我。”
“若是殿下有需求了,你再过来唤我。”
她一脸倦怠的说着,想来是这些天为了大殿下的事情操碎了心,婢女自然也心疼,连连点头。
如今夜色正黑,屋子里都提前点了灯。
刚关上门一双手便迫不及待的环上她的腰肢,下巴放在女人纤弱的肩膀上。
“浓儿,当真是想死本王了!”
太子妃身子一颤,紧接着大颗大颗的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得往下掉。
泪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滚烫的吓人。
“浓儿,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姬玉宸欺负你了?”
他连忙把人转过来,才发现她手背上的烫伤,还有裙子上的污渍。
那人生了张宽厚的面庞,掌心十分粗糙,下巴还有明显的胡茬,正是那原本该摔断了一条腿的三皇子,姬正阳!
“该死!他真是该死!”
一时间,姬正阳又是愤怒又是心疼。
原本他们才应该是一对,却因为沈墨浓母族势力庞大,可以帮助姬玉宸坐稳储君的位置。
便暗中使绊子,害他摔断了一条腿,趁着他养伤,一道圣旨下来,姬玉宸横刀夺爱,娶了沈墨浓。
如今想来,姬正阳还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把那厮碾碎吞进肚子里。
“环儿……别哭了,以后……以后我们就自由了。”
姬正阳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悉心呵护着,在他心里,张环儿就是一朵娇嫩的校花,那姬玉宸则是辣手摧花的恶鬼。
“二位恩爱归恩爱,切莫忘了与我之间的约定。”
“一旦违约,二位今日的恩爱和重逢将会不复存在了。”
角落里黑的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倒是将沈墨浓吓得不轻,只见从黑暗中缓缓走来一道修长的人影。
沈墨浓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
此人不正是前日记刚刚得以受封为武状元的刑烈么?!
居然是他……
沈墨浓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姬正阳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等到本王拿到实权之后,西魏兵马,任你调遣!”
“那便好。”
男人勾唇一笑,薄唇上尽是冷冽无情。
他又消失在黑暗中,来无影去无踪,叫人捉摸不透。
姬正阳和沈墨浓少年时相识一见倾心,外人不曾知晓,故而今日沈墨浓才会在独孤氏面前提起姬正阳。
他先前的确是没什么野心,一心只想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如今才明白,这世上唯有将自己变得变大,才能守护好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先前的好些位皇子也都是出现了各种意外,不是身故便是残废,他这一条腿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他们驾着战船一路南下,在船上约莫待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是个人都会闷得发慌。
小丫头更是无聊的头上都要长蘑菇了,光着白嫩嫩还透着樱花粉的小脚丫子在外面荡悠着。
西魏气候宜人,东陵多了年,气候也逐渐变得温暖了起来。
“阿奴,咱们还有在船上待多久啊。”水花溅过她的脚丫子,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一旁放了点心,是他沿路去别的铺子买的。
少年一双异色的双眸显得格外神秘莫测,他抬头望着做坐在甲板上,将两只脚丫子伸在外面的小宝。
眼里带着光说:“约莫是快了。”
“小郡主在船上待闷了?”
“那当然了,虽然玉娘姨姨做的饭很好吃,可宝宝想吃糖果,这里吃不到糖果。”
吃不到糖果她就心慌,就不开心。
阿奴低头看了看掌心用糙纸包起来的麦芽糖,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
半晌后,抿了抿唇,顾着勇气将手里的糖递给她。
“这、这是我去采买东西的时候,一位老婆婆送我的,小郡主要是不嫌弃的话……”
他伸出的手有些颤抖,眼里带着浓浓的自卑,低着头,不敢去看她。
小丫头一双水果的时候瞬间就亮了,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上更是带上了惊喜。
“谢谢!”
“阿奴,你真的是太好了!”
小丫头迫不及待的剥开糖纸,一口塞进了嘴巴里,口水没收住,嘴角溢出了些,晶莹剔透的。
阿奴抬头看见了,又慌忙低下了头,脸颊上多了几分红晕。
陆卿凌站在甲板上看着,眉心狠狠的皱了起来。
商陆说,那少年也是异族,而且是最容易沦为贵族们娱乐的一种贵族。
因为天生带着一双异瞳,传说呼给人带来不幸,那孩子是他们族中,唯一一个生存下来的
若他死了,他们的种族便算的上是灭绝了。
异族大多对人族恨之入骨,又因为那一双与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