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云妃冠宠六宫,先皇临走时也未能将她带走,这巍巍深宫之中,谁又会真的会付出真心真情?
凤乾宫门前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宫门紧闭,直到陆卿凌出现,他们的脸上才微微出现了一丝异样的表情。
“陆姑娘可是来寻皇后娘娘的?”
陆卿凌惊讶的挑了挑眉,皇后知道她要来?
她们之间的帐还没有算清,先前逃离东陵时,被关在皇宫里取血,如同牲口一样被关在这里,她可还没忘呢!
“陆姑娘请吧。”
太监推开门,冗长沉重的宫门缓缓打开,周遭的窗轩紧闭,大殿里暗影重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儿漂浮在空气中。
贵妃椅上,一身华服的皇后姿态慵懒的躺在上面,她似乎睡着了,闭着眼睛。
陆卿凌双手负在身后,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人呢?”
她问,她当然知道皇后并没有睡着,她在这里等她,便说明她早就知道了在西魏发生的一切。
美艳的女人缓缓睁开双眸,饶有兴趣的看着殿门口的女人。
如今的东陵皇宫冷清的厉害,所有人几乎都被控制了。
她现在虽是太后,却手无实权,瑞庆皇一人走的痛快,丢下了着后宫里的所有女人。
“你是来找挽辞的?”
她不愧是皇后,在位这么多年,身上的风韵不减反增。
陆卿凌很少和皇后打交道,她们之间的仇源于烛。
“皇后知道我是来找谁的。”
她去找过楚挽辞,不过他不在皇子府,唯一能想的,便是皇宫了。
他就像是皇宫里的一个禁忌,谁都会谈之色变。
“难得你会对一个陌生人这般上心呢。”皇后笑着说。
她不紧不慢的起来,长长的裙摆拖曳在地上。
头上的凤钗步摇在轻轻晃动着。
“他不是陌生人。”
“不是?”皇后笑了,看着她说:“不是陌生人,难不成还是心上人?”
这是陆卿凌头一回直面皇后,也绝对会是最后一次。
“皇后怎么说都行,我今天来,只是想要人的。”
她手中赫然出现了长剑,那是她父亲生前的佩剑,如今她也是用的愈发的得心应手了。
皇后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剑,意味深长的说:“你果真非同寻常,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杀了你的,而不是放任你成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
皇后攥紧了手,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手中的剑,她显然是认识的。
但陆卿凌没有这个闲情去了解那么多,关于她父母的事情,总有一天她会弄明白的。
“把人给我。”
陆卿凌举起手中的剑,她知道今天来要人肯定不会轻松的,可她却不知道,更大的阴谋还在后面等着她。
“想要人,你总得拿出条件来。”
“你和那条烛龙签了生死契,我奈何不了你,你只需要把烛龙借我两天,我就可以把人给你。”
陆卿凌眉心紧锁,她知道自己和烛龙之间发生的事情?
就连生死契她也知道。
她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自己的事情?
“你休想!”陆卿凌咬牙,先前这个女人就打的是烛龙的主意来了,自己又怎么可能会把烛龙给她!
真是痴心妄想。
“那就没办法了。”皇后叹了口气,走到一旁的屏风处,白皙的手掌摁在上面。
屏风咔擦一声轻响,一旁的书柜便裂开一条缝来。
从里面缓缓推出一个铁笼,而铁笼里关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
四肢都套上了铁链,他跪在地上,垂着头,身上的白衣已经破旧不堪。
手腕还在嘀嗒嘀嗒的往下滴着血,陆卿凌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
“楚挽辞!”
她咬紧了牙,恨不得立马冲上前让她从里面救出来。
他那样孤高清冷的人,居然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他的身形依旧是那般的清瘦,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他的手微微动了动,伴随着铁链晃动的声音。
“你为何要这般折磨他?”
陆卿凌目光阴冷地盯着皇后,皇后只是淡淡一笑,对她说:“他的母亲曾经妄图勾引皇帝陛下,意图凌驾在我之上,还生下了这个贱种。”
“她一个贱婢,有什么资格和本宫共侍一夫?”
皇后笑了笑,又说:“那贱人死了之后,我便将他的儿子抚养长大。”
“连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一个异常族。”
“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异族的特殊,我把他带在身边养大,他这辈子便只能听我的话。”
异族貌美且聪慧,楚挽辞更是其中翘楚,他清冷无双,孤傲如莲。
这些年。皇后把他养在身边,早就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如今你既然不肯答应我的条件,那他便只好继续在我手里受折磨。”
皇后手一动,那笼子里的人就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变得急促。
铁链也在阵阵发红,紧紧的贴着他的皮肤烙印。
她说:“这铁链是专门用来克制异族的,烛被关在古刹的时候,想必早就领教过了。”
她只是这般说着,目光看向陆卿凌。
她知道陆卿凌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楚挽辞痛苦,所以她在等。
“住手!”
看着笼子里的人越来越痛苦,陆卿凌终于忍不住了,愤怒的出声。
“他的命就捏在我的手里,我想要他死就死,想要他生就生。”
“陆姑娘,你可要想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