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噗通一声巨响,随后而来的是好几声落水声。
船上的人都惊呼着往江河里看去,不一会儿,便有人提着那落水的姑娘破江而出。
“这是怎么回事?”
“是有人落水了吧?”
“大家稍安勿躁。”就在所有人都议论纷纷的时候,画音坊二楼之上,传来幽幽妙音。
一席紫衣妖娆,脸上带着面纱,更添神秘朦胧。
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能吸引无数男人的目光,画音坊不止男人能来,女人也能来。
画音坊不过才进京不到一月的时间,就已经成为了上京城了最大的销金窟了。
即便是恰逢乱世,这财大气粗的商人官人们,也依旧来的不亦乐乎。
“方才不过画音坊上的一个小歌姬,不小心十足落入了江水之中,所幸并无大碍。”
“现在有请大家入场,今夜将会是娇成郡主拍卖的第一夜,按照画音坊的规矩,价高者得!”
堂堂一代郡主,竟然沦落到了遭人拍卖的地步。
二楼上,那紫衣女子垂了眼眸朝下一看,便一眼就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那一身冷傲的陆卿凌。
面纱下的脸庞微微一笑,朝她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这一笑,却让台下无数男人黯然**。
“看!画音坊老板刚刚对我笑了,好美……”
“放屁,她明明是在对我笑,她肯定是对我有意思!”
陆卿凌也同样抱之一笑。
“看来,你和这画音坊倒是渊源颇深。”楚行烈拉着陆卿凌,随着人群往大厅里面走。
张燕生算得上是这里的熟人了,要一个贵宾包间还是轻轻松松的。
“那是自然的,没瞧见这画音坊的老板都对我嫣然一笑了么?”
“想来定是瞧本公子生的相貌不凡,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如玉如竹,故而心生仰慕,一见钟情罢了。”
她拿过张燕生手里的折扇,笑的fēng_liú倜傥,好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楚行烈瞧着她这般俏皮的模样,无奈摇头轻笑。
说:“你曾经的下属摇身一变,成了这画音坊的老板,想来你便是那老板之后的老板了。”
陆卿凌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嘴,哀怨的说:“看透不说透,这样就没意思了。”
“听说今日可是有贵客要到的,皇城如今漏洞百出,唯有这画音坊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能得到。”
他们今日来,也不是单纯只是过来瞧瞧陆萋萋的下场。
陆卿凌低头看着手中那半块儿残缺不全的古朴令牌,笑了笑说:“若是能在这里寻到剩下的半块儿令牌,这异族令就齐了。”
仅仅一块儿破令牌就能号令整个异族,若是叫有心之人拿了去,只怕会惹得四处都是血雨腥风。
拍卖似乎已经进行到了最为高亢的一部分,陆卿凌随意看了一眼。
今日的陆萋萋倒真算得上是浓妆艳抹,穿的也是极尽暴露妩媚,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就那么放肆的暴露在外面。
引得那些如同野兽一般的男人疯狂尖叫呐喊。
“五百两黄金,我要了这姑娘的第一夜。”
一锤定音,人群中财大气粗的商贾兴奋的盯着被关在笼子里的陆萋萋,拍卖结束,自然也就没什么好看的。
剩下的美人儿都是些精致的小点心,哪里比得上陆萋萋这样的开胃菜来的舒畅。
“陆公子,您要见的人已经到了。”
画音坊上的小厮过来,弓着身子说。
清秀的眉梢一挑,说:“今夜的正主来了,去瞧瞧吧。”
穿过九曲回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推开厢房的门,便瞧见一抹挺拔伟岸的背影正背对着他们。
“见过东方先生。”
陆卿凌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那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坚毅俊秀的脸庞来,浓眉大眼,宽肩窄腰,一身清雅在这调风弄月的地方竟然是显得那般的格格不入。
“陆姑娘,客气了。”
他微微侧身,陆卿凌和楚行烈进去坐下,这里面布置的倒也雅致。
桌上摆着已经冷掉的茶水,透过屏风,依稀可以看见床上正躺着一个人。
他倒是生的贵气,眉宇之间更是多了几分霸气,这一比对,竟然能和楚行烈不相上下。
“有劳陆姑娘和晋王殿下亲自走这一遭了。”
陆卿凌走进去,挑开了床上的帘子。
之间那床上躺着的人居然和聂玲珑长着一模一样的脸,不,不对,应该说,她就是聂玲珑。
不过比起陆灵珊伪装的聂玲珑,眼前的这个聂玲珑更具灵气清秀,和陆灵珊的妩媚妖娆大有不同。
“县主还不曾醒过?”
“是。”
眼前这人,便正是天启那年轻的皇帝,东方曜。
可如今却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东陵,为的不过是求医问药罢了。
“我借给陆姑娘二十万大军,陆姑娘也理应按照约定,治好她的病。”
“自然。”
“不过……”陆卿凌顿了顿,一双眸子看向东方曜。
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东方先生可想明白了,她是异族,是不能和人族通婚的。”
“可陆姑娘不也和晋王殿下在一起了么?”
陆卿凌呼吸一滞,竟然无言以对。
是啊,楚行烈同样也是异族,自己不也义无反顾的选择和他在一起了么,所以自己现在又为何要去劝说别人呢。
天启的安平县主是异族,这个秘密没有几个人知道。
她自小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