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叶秀一句话让行真的气势被打击了不少,但是叶秀到底还是处于弱势,对方换了一种态度来询问她,她该回答的仍旧还是要回答。不过叶秀当年在被追杀的岁月中就练就了极好的扬起功夫,该不爆发的时候就不会爆发,该隐忍的时候就隐忍。不然她当年也没有办法带领着叶家在那么多家族门派的围剿中生存下来,且到最后重新让叶家重新站在修灵界的顶端。
再加上叶秀也并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就算是为了叶家来澄清一些事情而已,倒是也没有多么困难的。毕竟她是没有做过任何亏心的事情。所以叶秀即便是被行真一句一句追问,却也不见什么恼意或者尴尬,仍旧淡淡的笑着,脸色平静的回答着对方的问题。甚至是被要求当场画灵符以证明她所言不假,叶秀看起来也只是微微的愣了愣像是有点意外之外,却是没有什么其他任何不满的样子。
“要重新演示一下吗?”叶秀看起来微微有些为难,那看起来温顺又欺负的模样,几乎都要让人遗忘这个小丫头刚才一句话将行真给逼得道歉的强时模样了。甚至有的心软一点儿的都觉得,行真这姿态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了。
叶容雪看着叶秀,虽然他一直认定自己家的叶秀是没有人能比得上的好姑娘,但是实际上从理智上来说叶容雪已经清楚的了解到叶秀已经不像是他以前从崇安嘴里听到的那个乖巧柔顺的小女孩了。所以看到叶秀这幅表情,叶容雪倒是并没因此而对行真有什么不满的情绪。不过既然他家叶秀已经摆足了被欺负的样子,他出言帮衬一二也是正常的吧。
“我说你们烁轮寺的人,什么时候学会这样欺负小朋友了呢?”可是还没等到叶容雪第一次给叶秀撑腰,青云殿外就传来了一个带着笑意和调侃的声音。众人抬头就瞧见了一个少年带着爽朗的笑容,摇着一柄金灿灿的扇子走了进来。虽然那人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模样,但是在场的各位大灵者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当他是个孩子,甚至有几位还恭敬的行晚辈礼,即便这位到现在还是闲云野鹤可是毕竟和很多眼前人的长辈都有交情,就算是心中对这位的某些所作所为有些诟病。但是身为修灵者,这样该有的礼节却是不能废掉的。而其他不用对来人行礼的,看到这人也都不约而同的变了变脸色,甚至有的修为差一点儿的还下意思的摸了摸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天圆满意的看着青云殿里每个人的反应,笑容满面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但是当看到叶秀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却是不容易察觉的微微的僵了僵。这丫头虽然看着他的样子分明是嫌弃!为什么这样啊。他分明是来给她撑场子来的好不好嘛。天圆十分的委屈,为嘛就要这么嫌弃他呢,之前明明讲好了的他要过来啊。
不过天圆委屈归委屈。他到底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一个少年,百十年的岁月就算是再热情的人,也那面被磨练得淡漠许多,更别提本来内心就和外表相差许多淡漠得和这一脸阳光笑容没有什么关系的天圆了,所有的心情也几乎都像是故作姿态一般的在他的心头浅浅划过罢了,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深刻的痕迹,与其说是他有这样的情绪,不如说是他想要有这样的情绪罢了。
所以天圆脸上的璀璨笑容依旧,步履轻盈的走进了青云殿走到了叶秀的身边,没有人能看出他有任何异样。只是在叶秀面前刚才保持着一副公事公办面孔追问叶秀问题的行真却是感受到了天圆的威慑。微微的有种想要后退的感觉。刚要挪步却又醒悟过来,站在了原地硬着一口气没有后退。
又来了,这种恰到好处的压迫感。叶秀瞧了一眼天圆又看了一眼行真,微微的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假装一切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心中却是给行真默默的点了根蜡,他以为自己抵抗住了田园的额威势,实际上呢却是天圆故意维持着这样恰到好处的压迫感,既能让对方觉得难受,又让对方觉得自己是可以抵抗的,硬扛着不肯逃跑。于是就好端端的站在这活受罪了。天圆身为奸商对他人底线的直觉,就算是当年的她也是望尘莫及的。这得靠天分,这一点就算是灵藏期的境界也是弥补不了的。
“我以为今天不过就是问问叶秀昨天整件事情的过程而已,怎么看着这个意思还是要问叶秀和静安这两个孩子什么罪过不成?”天圆一开口就是十分果断的摆出了自己的立场,明晃晃的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九十这两个看起来无依无靠的小孩子的靠山。
虽然天圆想要维护叶秀还有静安的态度无可厚非,没什么人能指责他偏袒一下自己喜欢投缘的孩子。但是鉴于叶秀和静安别管是不是叶家血脉,也都是叶家的人,如今被天圆这么维护了,就好像是在直接打叶家的脸一般。即便是这些大灵者也不乏好事之徒,想到了这一点,有不少的人就都纷纷的扭头却看叶容雪和叶泽潜的脸了。但是叶泽潜一贯是冷着脸的模样看不出什么差别,而叶容雪也仍旧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就让人看不懂了。毕竟这些大灵者没有傻的,当初第一轮的额时候叶容雪一出手就让他们许多安插在叶家的卧底和手段损失大半,没有人会认为这个笑容温良的男人,会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而现在这又关系到叶家的声望的事情,没有人认为叶容雪会保持沉默,但是偏偏的叶容雪就保持沉默了,而且看着天圆的目光甚至可以称得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