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萧慕白的到来,许温澜、秉文、师忠淑也是尾随而至,五人立在一旁将这一幕看的分明,听的清楚。
赵兴文看着霍文淑眸光肉眼可见变得炙热崇拜,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哼’了一声:“威风都让他耍了。”
师忠飞看着赵兴文那副模样,忍俊不禁的笑道:“小赵将军,你这话可太酸了啊……”
霍文淑侧目看向赵兴文,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道:“我只是单纯的欣赏墨王殿下。”
许温澜闻言也是跟着弯了弯唇角,拍了拍赵兴文的肩膀:“别酸了,你不好奇那公文榜上到底贴的什么吗?”
赵兴文看着许温澜已经挤了过看顾,也跟着他一起挤了过道:“秉文公子不用看顾我,你也可以过去看一看的。”
师忠飞靠了过来,压低了声音一脸得意之色:“霍小姐,我们二人早就知道了。”
霍文淑面色一怔,继而看向秉文,见他微微一笑颔首示意,方才咬了咬唇,心中泛起微微苦涩。
这些日子以来,她被禁足在霍府,每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
心中一边记挂着夏初如今的境遇如何,一边又担心着赵兴文知道了这件事该如何自处。
另外,还对苏浅乐抱着深深的质疑。
连她那段日子与苏浅乐朝夕相处,每日安抚,后来见她跟着仙黎去习了舞蹈,又精研了刺绣,还当真以为她已经彻底放下了……
没曾想,终究只是被她隐忍成了恨意,做了这等不可原谅的错事。
若是自己能早一点发现,好好开导,会不会……
秉文看了她的神情,约莫也猜出了她的心中所想,向她靠了一靠道:“让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挤去,我给你细细说上一说……”
许温澜挤到了公文榜前,快速扫了一遍,知道了前因后果,推搡着身边的人赶紧退了出来之际,却见赵兴文满面震惊,神色痴痴的看着那封书信。
许温澜不由在身后拽了他一把,费劲巴拉的将他从人群中,也拉了出来后问道:“咋还将你看傻了呢?”
“这,这……”赵兴文指着那封书信,‘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难怪顾世柔将他关在房中,只是给他撂了一句话,墨王殿下回京之日,夏初冤屈洗刷之时。
他当时还纳着闷,木已成舟的事实,萧慕白回京又能如何?
万万没有想到,萧慕白是真能编,编的一手好故事啊……
别人不知道实情,像身旁的许温澜等人都信以为真,可他却是经历了整个过程,其中的内情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衣刀大夫安慰了士兵不假,可那军营里士兵中的原本就不是毒药,至于他默默喂下的自然也不是解药。
黎明决战的前一晚,衣刀回了赵家军营里,让赵老将军喂给所有士兵的,不过是些补气力的汤药罢了。
也正是因为那一碗汤药,让所有的赵家军以为自己当真中了毒,才会联名书写了这封信。
再加上,萧慕白早已传信给了赵老将军。
由邓启中、单翔鹏和燕江宏三人,在营中刻意宣扬了一番当时曾发生了一场,由尸毒造成的瘟疫,自己都是被衣刀给悄悄治好了。
为了避免恐慌,当初才被极力压了下来,如今衣刀被冤,满营士兵都记挂着他的恩泽,纷纷自告奋勇要为他请命。
家书,联名信,便是这样诞生了……
这两样东西在夏初流放之后,才到了萧慕白的手中,他便索性压到了此刻才宣扬出来,先好好的捧一捧萧言竣,再者也能让素来谨慎的丽妃,放松警惕。
最后,再将飘飘欲仙的萧言竣,彻底从云端扯下,遭万民唾弃不齿……
“这什么这,你倒是说啊。”许温澜见赵兴文指着那封书信,吞吐了半天,却仿佛被人掐了嗓子,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别的字来,不由急的扯了他一下。
“这可真棒!”赵兴文震惊之余,由衷的感慨一声。
收回了指着书信的手,举到许温澜的面前竖了一个大拇指。
许温澜等了半天,就等了这么一句话,对他翻了个白眼,不再管他,朝着秉文他们走去。
此时,大理寺内响起了升堂之声。
师忠淑向着他们迎了过来:“走吧,进去看看。”
赵兴文接过霍文淑,将她护在中间,免得被人碰撞,嘴里还抱怨着:“如今管西不在,也没人给咱开后门了……”
许温澜却是笑了一笑,向着前方扬了扬下巴:“这开后门的人,不是来了嘛。”
赵兴文抬头看去,只见寒飒正堆着笑意走了过来,对着他们行了一礼:“王爷让我来接你们进去呢。”
师忠飞憋着坏,故意对着霍文淑道:“难怪霍小姐欣赏墨王殿下,确实体贴。”
赵兴文瞪了他一眼骂道:“滚一边儿去,当初长辉安排管西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舔着夸啊?”
寒飒轻‘咳’一声,开口打着圆场:“诸位还是赶紧随我先行进去再说吧。”
秉文在旁淡淡的应了一声:“是啊,晚了可就看不见墨王殿下耍威风了。”
赵兴文撇了撇嘴,牵着霍文淑跟了上去。
秉文虽然一早知道了这个计划,但是对于夏初被流放受苦一事,还是心存芥蒂。
是以,刚刚才会不冷不热,淡淡的补了那么一句。
但那话语里怨怼的语气不强,许温澜和师忠飞也就只当作了他在调侃赵兴文,都没有在意。
一行五人被带到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