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在很多时候会思考一个问题,“人是为什么活着?!”
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话题,当年我没想过,因为贫困潦倒的生活让我无暇顾及这个高深的命题。
对待着从工地上回来的老爸,满屋子的烟酒气息以及干瘪的肚子。这种有钱人,有思想的人才会考虑的疑问根本不属于我。
可如今一切都改变了,我不再为一i三餐发愁,不再为没有妹子的慰藉而卑微的撸管。所以在这种安于享乐的前景下,那个苦劳了世世代代人们的命题,从我的潜意识里面被激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占领了我的生活。
它是那么飘渺,那么出人意料,总在无眠的夜里或是闲暇的时刻出现,饶的我痛苦不堪。
就像此刻桥洞外的蓬勃大雨般,渐渐带走了体内的温度,冷的让人哆嗦。可它给予我的是无穷无尽的空白,后来我才知道它的名字,叫做“孤独”。
细微的情感变化以及沉默寡言被李炎炎看在眼里,她收起了不久前还笑颜如花般的笑容,用关怀的眼神注视着蹲在角落里显得无助不堪的我。
“你怎么了?!”她的声音很清脆,宛如一直天籁曲,拂过我的肌肤。
我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因为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物理上来说,是因为一个小时前在姚瑶嘴中发身寸了身体的jing华,带走了大量的浓缩水分子以及热量,再经过chun雨的洗唰,以及骤降的温度洗礼,如此才感到浑身冰冷。
但我不想开口,我觉得开口也是枉然。很多时候的诉说没有意义,不能怪旁人没有仔细去倾听,反而更深刻的问题是,他们根本听不懂你的所思所想。
我不能告诉眼前这个母xing泛滥的女孩儿,我是一个艺术家,艺术到由一场突然而至的chun雨联想到了物种起源,却将思想停留在人为什么活着这个深奥的命题上面。
如果我真的这样说出来,这个妹子一定会觉得我神经病发作,又或者是出门之前忘了吃药。
进而我只能徒劳的摇着头,看着冰冷的桥洞,用可怜的眼神打量着。
旁人看起来很风光的我,怎么会预料到我会来到这个大雨下的桥洞,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相信李炎炎会有些惊讶,但她也不再发问。而是静悄悄的走到我的身旁,在我一哆嗦的颤抖之中,俯下身子搂住了我的头。
阵阵体温袭来,本能的向她的方向靠了靠。
也许孤独的人只需要一个臂膀,也许这个臂膀的作用不仅仅是依靠,也许,根本就没有也许。
她像一个哄着孩子睡觉般的慈母,一言不发的把我捂紧。我湿漉漉的头发钻进了她的怀抱,片刻的升温让我有些感动,一直以来从没有感受过母爱,一直以来故作坚强的我,竟然狗血的在这个仅仅见过两次面的妹子身上找到了。
我有些想闭眼睡觉,可我害怕她的离去。
yin霾的天空下,借着不算明亮的暗光,我顺着从她笔直长发上遗落下的水珠看过去。炎炎正发愁似的观望着无边无际的大雨,她的眼睛很有神,即使我看不透里面所抒写的内容,但却能感觉到一种给予的力量。
一个姐姐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他们本来想出去玩耍,可无奈被一场崩波大雨阻挡住脚步。
请原来我的智商拙计,在这种时候我只能想象到这样的比喻。
至于稍显有点智力的思维,早就变成了一只有着宽阔肩膀的鸟儿。悄无声息的飞出了这个小小的桥洞,翱翔在浩瀚的雨滴之中,小小的细珠打湿不了我的翅膀,抨击地面的声音,成为此刻最受人鼓舞的音响。
我俯瞰大地,搜索到了炎炎的炙热眼神,她怀里抱着另外一个我,对着他眨了一下眼睛,告诉他,让那些寂寞的托词都去死,你是幸运的,珍惜这片刻的停留,我走了。
雨停时天空猛然放晴,炎炎笑着对我说道:
“终于停了,我刚刚还在担心会不会一直下呢?!你好些了吗?!”
面对着这个如雨后骄阳的女孩,我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那些初来时的目的,那些让此时让我觉得恶心无比的男女,在她的灿烂笑容下都变成了孤影。
只有一句话不自觉的涌上了心头:
“如果付出就是为了回报,那么我将变得多么渺小。”
……
晚餐是在江边一个小小的西餐厅里面进行的,我们点了牛排和红酒。
本来肚子中是饥渴的,点餐的时候很有食yu,可当我端起酒杯,打量着炎炎吃牛排时的样子,那种饥饿感却随之消失。
她的头发还显得有些湿漉,方才还冷的发白的脸庞,被这温暖的环境所感染,已经微微浮上些绯红。炎炎小心翼翼的切出一块嫩肉,吹了两口气后,才慢慢的张开嘴,用雪白的牙齿将其轻咬。
“你怎么不吃阿?!凉了就不好吃了!”发觉我在注视她后,炎炎为了掩饰尴尬不好意思的抬头对我说道。
“我不饿,就像看着你吃。”我承认今天自己异常的怪异,就连声音也变得温柔无比。
炎炎抿着嘴低头笑了一下,随后也不拒绝,大方的得体的在我的注目礼下吃了起来。我看着她含笑的样子,莫名有一种满足感席卷了身体。
可能是小茹走后,那种久违的对一个人好的感觉许久没体验过了。
或许可以理解成爱心泛滥,但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因为她的样子深深的吸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