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住了十几年的小屋子里时,顿时便被吓的六神无主。
我爸脸se惨白的窝在了床旁边,双手环抱着身体拼命的打着滚,豆大的汗水从他的头上滑落了下来,情急之下我冲上去不停的叫唤着他,可我爸竟然痛苦的无法回答。
以前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当下便慌了心神,只有抱着他不停颤抖的身体,颤颤巍巍的拿出了手机拨打了120,草泥马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眼下的情形,只有说告诉接电话的医务人员我爸遇到了生命危险,叫他们马不停蹄的滚来救援。
接着我就抱着萎缩成一团的老爹冲出了家门,尽量朝着医院的方向奔去,一路上不停的有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边跑边哭,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硬是把一个一百四十斤以上的大男人抱着跑了几千米。
二十分钟在平常来说一眼即逝,草泥马在此刻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终于看着那闪着灯的救护车一个急刹车停在身旁的时候,我感觉尼玛天都亮了。
……
几个小时之后,县医院。
我爸躺在白se的病床之上,干枯的大手上插着吊瓶不停的输入着不知名的药水。看着他微微缓轻疼痛后熟睡的样子,顿时感觉到心酸无比。
睡梦中他皱着眉头,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时至如今我却不能为他分担哪怕一丝一毫,只有不停的拿纸巾擦去那源源不断的汗水。
他弯曲着因为生活而被压垮的背脊,这些年的cao劳辛苦都在其中被淋漓尽致的刻画。记得儿时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趴在地上甘心被我当马儿骑,而曾经那挺拔有力的后背,如今也是如濒临凋落的秋叶一般。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爸可以说是独自一人将我拉扯大。记忆里父亲是个和蔼的形象,几乎从来没有打过我,甚至对于我犯错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想白天里面还拿着他的辛苦钱随意挥霍,霎时便觉得自己连畜生都不如。
从急救室出来时医生告诉我,我爸是因为肾结石发作所以疼痛难堪。在过去的岁月里这个病可能发作过无数次,都被我爸给硬挺了过来,现在肾结石已经扩大到必须动用手术才能解决的程度,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棘手的问题也随之接连而至,第二天我爸醒来时我告诉了他医生的建议,在提到要交两万块押金的时候,他突然就沉默了。过了好久才说道:
“走,我们回家。这尼玛两万块我要搬多少砖了!!”
“爸,不做手术的话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以为老子不怕死?!关键是我们家里拿不出两万块阿!!”我爸的声音有些嘶声揭底,对我吼完后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听了这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由于家里穷几乎没有什么亲戚有来往,每年过年都是我们爷俩儿在一起,要想找人借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子身上倒是随时携带着十几亿,可是尼玛医院也消受不了阿,总不能给每个护士以及医生的老婆都配一次种吧,去年买个了表!!
随后我走出了病房,找到主治医生跟他瞎j8乱求情,可那个逼带着金丝眼镜的傻逼说什么也不给老子通融一下。干你娘的,一看就是一个衣冠qín_shòu,哪里有半分救死扶伤的样子。听说这个逼金丝眼镜已经四十多岁了,天天尼玛跟着十九,二十岁的小护士乱搞,不知道抢了多少**丝们的女友。
对于这种情况我只想给他说一句,你要是再不放过我500w同胞的福利,休怪我们对你十四五岁的女儿不客气,艹尼玛的逼!!
闹腾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我都快给金丝眼镜跪下了,他还是尼玛一点情面都不讲。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我只有回到了病房,拿出了苦肉计哀求着我爸,告诉他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我就出家当和尚,让他永远吃不到儿媳妇做的饭菜。
这下我爸倒是软和了几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结婚,然后给他生个大胖孙子。犹犹豫豫了半天才勉强打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告诉我这个人是我表叔,是一个游手好闲不误正事的角se,简单点说就是一个大混混,也算是最后的希望了。
听完后我特妈差点给我爸跪下了,没想到关键时刻的救世主竟然是一个混混,说好的披着金甲圣衣,架着五彩祥云呢?!我去年买了个表!!
……
等了约莫两个小时,医生已经没有耐心,开始催促我们交押金了,不然就要让我爸回家自行治疗。草泥马简单点说就是扫地出门,还尼玛自行治疗?!能自行治疗还尼玛开医院干嘛?!是不是尼玛网游玩多了?!治愈术?!干你娘的!!
开始我还给医生说了几句好话请他通融一下,说等等就有人送钱来。没想到金丝眼镜以为我们是在拖延,竟然开始了骂骂咧咧,草泥马要不是因为现在有求于人,老子绝对立马把他的二哥咬下来,顺便挽救一下那些被潜规则的无辜小护士,也算是积了yin德!!
就在一片喧闹之中,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身影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他身上的煞气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看得出来这个人喝了不少的酒,红着一张脸和我的二哥差不多,见金丝眼镜对我爸出言不逊,当下便一声暴喝:
“呔!!!你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知道不知道他是我表哥?!
你特妈是不是准备只活到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