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吗?”越溪想了想,说道:“我想去看一个朋友。”
陆钦侧眸。
你不是穿越过来的吗?居然还有朋友在这?
“不行吗?”
陆钦:“.........”
他沉默片刻:“注意安全。”
越溪毫不在意地摆手:“知道了。”然后就握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里的匕首,打开了门。
.......
安婵正在房间里把刺绣最后的收尾工作做完,抬头就见越溪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把玩着自己手上的匕首。
那雪白的刀刃如同银线一般,在银白色光线的照耀下几乎湮灭于无形。
见她发现了自己,越溪笑眯眯地把刀收起来,毫不吝惜地表扬道:“绣得不错。”
安婵:“.........”
安婵把完成的绣品放在了一旁的书桌上:“你想知道些什么?”
越溪想了想:“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她把匕首也放在了书桌上:“反正我对这基地也一无所知。”
安婵沉默片刻,突然出声反问:“是吗?”
她纤白的手指整理着那些细线,“之前在基地里看到你打量着这个基地的布局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被那位骗来的,可是现在,那位被夺权了,这足以证明,他对这个计划并不知情,林跃也告诉我........”
坐在那,温婉静美如一幅写意水墨画的女人抬眸,看向越溪:“那位就是因为反对那个计划,才会被夺职,变相软禁。”
她平静地注视着越溪:“我恐怕没有办法相信,这么正直的人,会为了一己私欲,把你骗来这个基地。”
越溪想了想:“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说不定他是装的呢?”
【陆钦:????】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主播的策略吗?不遗余力地在情敌面前抹黑正房的形象?这心机真是爱了爱了】
安婵沉默片刻,“这么说,你确实是被那位骗过来的?”
越溪想起那封被她带过来的信,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吧。”
她可不就是被那封信骗过来的吗?
安婵沉默片刻,视线转向窗外。
银色光线照耀下的地下基地井然有序,随处可见,携带武器四处巡查的士兵。
她轻声:“原来如此。”
越溪知道她还是不相信,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窗外,就听见安婵道:
“事已至此,这个计划已经不是我一个人就能阻止得了的了,而且,陆长官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也许是你对他有所误会也说不定........”
说完这番话,好像不愿意再多说的人伸出右手,拿起绣品,视线也定格在那如火如荼的图样之上:“我也只能提醒越小姐一句。”
“不管在哪,都要小心银色液体了。”
然后就不再开口了。
越溪想了想,还是起身,收回了匕首,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句:“你绣的是迎战符吧。”
迎战符是宇宙混沌初期流传下来的,用来鼓舞前线士气的图案,相传为一位功勋卓越的星系将军,在临战时,挥毫所作,那场战争遮天蔽月,那位将军的麾下却如有神助,神勇无敌,大败敌军,震撼穹宇。
迎战符也就这样作为祝福式样,在前线流传下来。
安婵动作一顿,看向立在窗边的人。
立在那,眉眼昳丽的女子笑了笑:“放心吧。”
她的声音伴随下落的动作消散在微风当中:“她会保佑你们的。”
安婵顿了顿,平静地收起细线,没过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安婵打开了门。
林跃往房间里看了一眼,皱眉,视线落在安婵身上:“刚才是不是又有人来过了?”
安婵摇了摇头,看向林跃:“你之前说,那位陆上校,可能真的对那几位将领的计划毫不知情,对么?”
“原本我是这么想的,”林跃叹息,“但是现在,我也不是那么确定了。只不过,如果他真的同意了这个计划,应该不至于在最关键的时候,被软禁起来。”
说完,他又顿了顿:“你问这个干什么?”
安婵声音放轻:“我只是有些担心你。”
林跃忽然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老公又不是第一次作战了,没事的,放心吧。”
他继续道:“你只要负责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安婵仰头:“那你把我给你绣的平安符戴上。”
林跃闻言捏住她的手指:“我不是一直都戴着吗?怎么又让我戴?你是不是又给我绣了一个?手不疼吗?”
安婵不答话,只是坚持让林跃把她新绣的平安符戴上。
林跃无奈地笑了笑,捏捏她的脸:“好,听你的。”
安婵弯了弯唇。
那幅迎战符绣品摆在桌上,迎着银色的光线,热烈的火焰无声延展,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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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钦带着越溪找到了基地另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出口。
这里的防守堪称松懈,两个把守的人说着闲话,男人随手两道精神力攻击,就让他们陷入了深度睡眠当中。
两人通过出口离开了基地,在眼睛接触到光线的那一刻,手挡着额头的越溪看向陆钦,“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坑我呢?”
陆钦不答,只是平静道:“跟上。”
越溪跟在男人后面碎碎叨叨:“你别又打什么歪主意啊,我告诉你我可是很聪明的,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