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商容朝前一步走,看着姬昌,一字一顿的道:
“说到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倒有一句话要问一问西伯侯!”
“昔年,先王之妹嫁入西岐不过三载,便被削了正室之名,后无故身亡!”
“本官倒要问一问,先王之妹,我大商的公主,当真是无故身亡的?”
“此陈年旧事本官本不欲再提,不过如今尔西伯侯当众不要脸皮,堂而皇之的的说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律不责诸侯属!”
“那本官倒要问一句西伯侯,先王之妹,可为诸侯?”
“既为贵族,那又如何...被尔西岐暗中谋害了的!”
“既然西伯侯言上天有好生之德,那尔等...昔年谋害我大商之公主,可曾想过,上天有好生之德?”
商容看着姬昌,冷声呵斥道。
他这是在向子受释放善意。
我替你怼了姬昌,已然表明了投诚臣服之意,你可别...
把我给砍了呀!
经过烽火镇诸侯一事过后,商容愈发觉得子受心计深沉的可怕了。
眼下看到了机会,当即便站出来替子受回怼道。
在他看来...
自己这是在为大王解围!
这一番话...
直接在场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相当于是把一些暗地里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都拿到台面上来说了。
昔年,帝乙的老爹杀了姬历,殷商与西岐的关系降至冰点。
后子受的老爹帝乙继位,为了安抚西岐,特地将自己的妹妹给嫁了过去。
妙龄少女嫁给了糟老头子,这在当时可是被人谈论了许久。
后来,人家一个好好的妙龄女子,嫁到西岐不过三年,就被削了正室之名,然后...无故身亡了!
这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
乃是西岐动手了。
他们...
不接受殷商释放出的善意。
这件事儿...
本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都未曾挑明。
今日...
商容当众挑明了此事,可谓是丝毫没有给姬昌面子。
你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谋害人家妙龄女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了?
你说律不责诸侯属,那人家君王的妹妹,堂堂公主,身份不必你的两个儿子高,你谋害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这句话了?
商容的这一番话...
直接就让姬昌脸色阴沉了下来。
“西伯侯怎么不说话了?”
“本官很是好奇,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的尔,是如何有脸皮站在这里,堂而皇之的质询吾王?”
“莫非不知这天下间,脸皮是为何物?”
商容毫不留情的开怼道。
既然挑明了,既然得罪了,那就不妨得罪的彻底一点。
这些话...
被商容当众言明,便好似在油锅中倒了一瓢冷水进去。
瞬间就炸锅了。
围观的百姓纷纷看向了脸色难看的西伯侯。
我擦...
还他娘的有这个瓜呢?
我们还说...
当年的小公主,怎么忽然身亡了。
原来是被你给谋害了呀!
你都这样了。
怎么还有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时间...
百姓的议论声四起,谈论的话题,也从刚才的刑罚过重,转移到了姬昌不要脸的身上。
这就让姬昌有一种吃了死苍蝇一般的难受之感。
...
子受看着商容,听着下方的言论,脸上闪过一抹无奈之色。
就知道!
我就知道。
他妈的...
一旦有人出声,那就肯定会出乱子。
子受眉头微皱,脸色阴沉!
“来人,行刑!”
“让西伯侯好好看看,他儿子的下场!”
子受冰冷的声音传遍四方,吓了所有人一跳。
在他们看来...
大王是真的怒了!
却不知子受,想的却是等今日商容所言的影响淡化之后,该怎么操作一番,将今日原本能收割的隐性昏庸值给收割过来。
当着人家老爹的面儿,让人家...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活生生的被通红的青铜柱烫死。
被万千毒蛇咬死。
这事儿...
在其他等不知情的人看来,那肯定就是太残忍了...
子受要的。
就是别人这么以为。
朝歌才有多少百姓。
他日,将今日之事宣扬开来,天下无数百姓,肯定会有人认为自己此举太过残忍的!
而且这么做...
还可以彻底激西岐的抵抗仇恨之心。
如此一来,西岐的人,必然会不遗余力的黑自己。
相当于有了一份固定的昏庸值。
你朝中忠臣再能,也管不到人西岐的头上去吧?
正是怀着这样的心理,子受方才命人将姬昌押到炮烙之前,亲眼看着他的三儿子...
被放在了烧的通红的青铜柱上!
“呲呲!”
“啊!!”
一道非人的惨叫声伴随一股烤肉的香味儿...
弥漫开来。
姬昌被卫士强行撑开眼眸,看着自己儿子的皮肤,被烫的发皱,烫的枯萎,眸中,浮现一抹血色!
非人的惨叫声渐渐减缓。
场内已有胆小的百姓捂住了眼睛,不敢再去看了!
“继续!”
子受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姬旦被卫士拎着,扔进了一处大坑内。
“嘶嘶!”
深坑内,乌漆嘛黑的毒蛇互相缠绕着,发出嘶嘶的夺命声,朝姬旦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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