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平日里谁没踩到过蚂蚁窝呢?
这种事儿实在是让人有些介意,但是白渊现在最担心的还不是这些,司虹羽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是个未知数,与其现在想那些做法的合理性,不如现在先把那个闯进龙塘坊中大闹一番还假扮切斯特顿甚至瞒过了他的眼睛的人找出来才是上策。
于是这件事又回到了原点,白渊认命地砸砸嘴,看向远方的眼神里写满了无奈。
这事儿说得轻巧,但是要是真的坐起来还指不定会难成什么样子。白渊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这些也没用,还不如多想想这些东西能跑到哪里去。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到底有什么地方能让那些域外来客这么感兴趣,一个个前仆后继地跑进这个世界的范围内为非作歹。
况且不是在自己原生空间里的话,做任何事都有诸多限制,甚至实力还会被压缩,也就是说如果有两个同等功力的人,一个人在自己出生的世界里,另一个人穿越了空间壁垒过来对他进行攻击的话,前者能把后者按在地上打。并且在穿越空间壁垒的时候,还有极大的可能被卷入空间乱流中,连灵魂都被撕扯成碎片,永世不得超生。
所以说这种情况实在是令人费解,这个世界里到底有什么能吸引那些人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来做这种事儿。这样一想,纵观整个六界,唯一能够格引起外来者兴趣的,恐怕只有北境封印里的那东西还有那个在空间乱流中到处飘荡的神墓了。
这两处地方说起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白渊皱着眉头,现在在姜子储的事情还没弄完,临淄城的事情还没解决之前,他并不想往神墓跑。说得更明白点,就是白渊这厮如果能不去神墓,那必然是一定要想办法不去的。
这样看来这两天似乎得去北境那边看看了。就这样思索着,白渊下定了决心,往北境雪原去看看到底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北境雪原那边似乎之前出过乱子,鬼界的那个混世魔王之前还在那里的封印处开了个口子,差点把那东西弄醒,好在最后事情被他姐姐及时按下去了,不然还不知道那小子最后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不过即便是这样,这小子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罢了,至少回去肯定少不了被自家大姐啰嗦好久,甚至还会关禁闭也说不准。
白渊想到这里,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说实话,白渊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说是优雅,甚至说是狡诈才比较合适。
但是这种没人看到的事儿自然没人在意,白渊靠在墙上,一点点算计着自己要做些什么准备。
首先说,既然已经决定去北境雪山那里,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过去了,就算是对他来说再不算什么的北境,好歹也算是凡界的边境线。要说起来整个六界其实并不是一个一层套一层的空间结构,硬要说的话只能说是一个平面上的不同分界。
通俗点来说,整个世界的结构就仿佛是一张硕大的桌子,六界就像六个盘子一般在桌面上平铺着,没被盘子覆盖的地方便是空间乱流,被空间乱流卷进去的话实在不是什么很妙的事儿。
至于神墓,便是如同桌上的调味碟一般,如果把六界当做盘子大小的话,神墓确实只有调味碟大小没错,并且还是一个安了轮子的调味碟,可以在桌面上到处乱滑的那种。
这种形容虽说有失偏颇,但是大致上也能差不多描述出整个六界的关系,要说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概只有凡界的北境雪原的那块地方了。
虽说是用盘子的描述稍稍说明了一下那种情况,但是显然北境雪原那里只是这么理解的话就出现了大问题。
与其说北境雪原的那处封印是在凡界的边境上,不如说是在空间乱流中强行以封印的形式抠出来一块地方与凡界相连。
用盘子的比方来说,就是代表凡界的盘子缺损了一块,然后又从桌子上挖了一块将那处缺损补齐。
大体上这么理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样想的话就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北境雪原那个地方,必然是与凡界的其他地方有不小的差异的。
并且因为那处空间本质上是由封印强行固定的,所以实际上那里的空间并不是非常稳定,稍稍控制不好力量的话就会有将那里的空间崩毁的危险。
如果只是空间崩毁的话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问题,毕竟那处地方本事就是不属于凡界的东西。但是那样的话会把里面封着的东西放出来,那样的话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句不小心就能带过的事情了。
那东西可是会侵蚀世界本源的存在,况且根本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将那东西销毁,如果只是沾染上少量一点点的话,用三昧真火还能勉强烧掉,但是那东西恐怖就恐怖在他并不是只有一点点,之前说过了,那可是足足有堪称一整片海的规模。
并且那东西会侵蚀几乎他碰到的所有的东西,然后化为自己的力量,使得那种侵蚀的能力更加强悍。至于那东西到底有没有极限,白渊并不清楚,只知道现在处在封印中沉睡状态的那东西还能侵蚀掉修士的心火,以白渊之前看到的那样,虽说还会有损耗,但是大致上也是一比一的比例消耗的,况且以白渊那种足以傲视群雄的实力来看,他的心火强度也会比旁人高很多,即便是这样也只能做到一比一抵消的话,旁的修士还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情况。
话是这么说,但是显然没有修士愿意以自己的一条命去试试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