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军的军容之盛,士气之强,颇有些超乎许褚的想象。
在刘琦的引导之下,许褚逛遍了五千南蛮兵所在的营盘,他看到了由刘琦麾下诸校组织的刀盾兵、长矛兵、长戟兵、弓兵等兵种的操练。
虽然南蛮营此番只是跟随刘琦北上了五千人,但却是刘琦特意在南蛮营中挑选的五千名最为精锐的士卒,所以眼下展现在许褚面前的,可算是荆州军一方的最高战力,这是事前便已经又过精心安排的。
许褚这个人还是较为憨直的——他看到了荆州军士卒的精锐程度,也不藏着掖着,只是一个劲的就是点头说好。
这一点,倒是令刘琦颇为欣赏,也算是个直肠子,就一宗之长的真性情而言,许褚比之蔡瑁,蒯良等辈要直爽太多了。
最后,刘琦带领许褚前往荆州马军的所在之地。
刘琦麾下的马军数量不多,只有四百骑,但也不用特意在许褚藏掖着,毕竟南方能够上阵充当战马的马驹数量稀缺,大部分的马种皆为驮马,这很正常,完全不用害怕露怯。
若是许褚走进刘琦的军营,看到了数千精锐战驹,那才会让许褚打心眼里感到害怕呢。
来到了马军的行营外,众人一边谈话,一边就要往里面走,突听,却听传来场地内传来一阵巨大嘈杂与呼喝之声。
刘琦停住了脚步,疑惑的向着里面看去,皱眉道:“这是什么状况?”
太史慈道:“似是出了急事。”
少时,便见几名荆州的军卒匆匆跑了出来,他们来到刘琦面前施礼,慌张道:“府君,还请暂勿靠近!”
“怎么了?”刘琦皱眉道。
一名荆州军卒道:“回府君,行营里面有在山越之战中缴获的劣马,适才正由我军骑士进行调驯,但有两匹战马不知为何突然受惊,现在场间乱窜,我等正在加以控制,还请府君先不要过去,以免被劣马误伤。”
刘琦身边,典韦一听这话顿时恼了。
“区区战驹受惊,还需这般紧张?且待某去治它!”
许褚冷眼旁观,见典韦这般说了,他亦是道:“某家也去看看!”
说罢,二人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大踏步上前,一同向着马军营中去。
刘琦看着这两条大汉宽厚的背影,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笑意。
这两个人一路上都是在时不时的互相对视,时不时的眼眸中会产生火化,这是刘琦早就发现的事情。
看起来,这是有点较上劲了。
刘琦对众人道:“咱们也去瞅瞅热闹。”
不多时,便见典韦和许褚共同走入场间。
果见有两匹劣马在场中厮鸣并绕着圈地乱窜,而两旁劣马的四周则是围满了手持棍棒的士卒,他们一边小心谨慎的向前,一边用手中的木棍子去驱赶马匹,将这两匹劣马都向着中间驱赶,阻断围之势。
面对这样的狼群式包围方法,那两匹劣马的活动范围逐渐减小,然并不屈服,反倒是更加剧烈的绕着圈乱跑厮鸣,
两马各自瞪着一双大眼,躁动不安的来回扫视着那些兵卒,向着那些围绕上来的士卒们恼怒厮鸣着。
刘琦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两匹发了疯似战驹,笑道:“这种包围方式,虽然能减少马儿的活动范围,但同时也会勾起它们心中的惊恐,容易让它们更加感到害怕,从而越发不好让它们安静下来……这有点像是猎杀,不是驯马。”
太史慈在一旁道:“府君说的有理,南人驯马的经验不及北方人,因而应对突发之事,便容易出现这种状况,也是在常理之中,没有办法的事。”
刘琦听了这话点点头,但他突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事,问道:“我想起来了,子义曾与我言,你在辽东待过思念,并为边郡豪族所驱驰,久战于漠野,想来应是颇通北方人的驯马之术了?”
太史慈道:“略知一二。”
这话纯粹是谦虚,一个在辽东待过四年的豪族家将,自然不会是‘略知’那般简单。
刘琦很是认真的请教道:“我曾在阳人县与孙文台共同对阵于西凉军,我们虽然打败了凉州骑兵,但却很难收服他们的西凉战驹,孙坚当时曾告诉我,若是对阵西凉之兵,不要想着缴其马匹,只管射杀……其实仔细想想,着实颇为可惜,若是能将缴获的北地战马用为我军己用,岂不是大有臂助?”
太史慈眯起眼睛,一边观望着远处的荆州士卒们围马,一边道:“幽州战马与凉州战马差不多,都有识途之能,鲜卑、乌桓、匈奴、乌孙等与我大汉边郡将士产生摩擦乃是常事,彼此之间常年互缴战马,并非不能驯服。”
“差异在哪?”刘琦闻言很感兴趣。
太史慈正色言道:“只因南人驯马,惯常以马鞭行五抽调训之术,直到将马匹抽服为止,而北人驯马,多以骑乘压制为主,紧夹马腹,运以骑术,任凭战马再是颠簸狂奔,亦不被摔下,就犹如熬鹰一般,谁先撑不住了,谁便是输家。”
顿了顿,太史慈补充道:“此法虽然较困难,但却比抽驹之法要实用许多,然却需要善于驭马的骑士。”
刘琦闻言恍然了,又提出疑问:“孙坚难道不知此法?”
太史慈道:“听闻孙文台昔曾征战于凉州,想来也应是知道的,只是以他目前手下兵卒之能,怕是难以做到。”
“为何?”
太史慈笑道:“只因孙坚的手下皆为南人,南人的驭马之术较为北方还是有些温和了,且在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