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末将奉后将军之命,特来请公子过府一叙,还请公子收拾一下,随末将同往。”雷薄抵达了驿舍,邀请刘琦同他一起去鲁阳县府。
刘琦算了下日子。
嗯,差不多了,近三天的时间,袁术也应该想明白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了。
当一个人面临人生关口的选择时,他的大脑因为权衡利弊,一时间不能下定正确的决断是很正常的。
但人在面对危机时,心理建设还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断健全完善,所以刘琦觉得这几天的时间,内心几番天人交战的袁术,一定已经开始动摇了。
而自己今日就要给他打上最后一针催化剂。
“雷校尉稍后,琦去换身衣服,便随校尉一同前往见袁公。”
“公子请自便,雷薄在外等候。”
雷薄临行之前,得了袁术之令,因而对刘琦分外客气,便在驿舍等候。
刘琦回了驿舍的房间内,招来了张任和魏延,决定留张任在驿舍内等候,他自领魏延前去见袁术。
张任虽也想跟刘琦去,但刘琦已经发话,他也没有办法。
其实他现在心中挺酸楚的……
自己若是和魏延一样,是荆州人,或许就可以和刘琦一同参与其中了吧?
其实张任想的没错。
不带张任的理由很简单,今天刘琦要跟袁术谈的事情,不可让益州军中人知晓。
……
二人收拾妥当,打扮整齐,便随即与雷薄一同前往鲁阳县府。
与人谈判的时候,收拾仪容是刘琦前世的时候就养成的习惯。
不是说一定要把自己打扮的有多俊,而是人在整体进行梳洗之后,会有一个全新的精神状态,自信心也会因为仪容的整洁而有所增长。
精神气的力量很强大,以最佳的状态去进行谈判,则可取得最好的效果,十拿九稳。
二人随同雷薄来到了县府,袁术已经在厅堂等候。
而他的身边此刻并无闲杂人,只有纪灵在旁护持。
刘琦坐下之后,便见袁术冲着雷薄挥了挥手,道:“汝且下去吧。”
雷薄一见袁术只是留下纪灵在侧,却不让自己在旁听,心中多少有些不太是滋味,但却也没有办法。
他冲着袁术拱了拱手,道:“末将先行告退。”
待雷薄退下去之后,袁术方才看向刘琦,道:“有劳刘郎在此侯吾三日。”
刘琦谦谨道:“袁公是干大事的人,日理万机,俗务缠身,刘琦等了三日便等三日,况且这三日来,袁公也是好酒好饭的招待于某,刘琦心里甚是感激。”
袁术笑道:“景升兄好福气,竟有这般佳儿。”
顿了顿,便听袁术又道:“那日刘郎与吾所言之事,因在场闲杂之人太多,不便深言,故特于今日专请刘郎至此深谈之。”
刘琦拱手道:“刘琦也想与袁公详谈一件大事,只是……”
说到这,刘琦停住了话头,看了看袁术身后的纪灵。
袁术道:“纪校尉自袁某掌管虎贲军始,便是袁某的心腹之人,不同旁人,刘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于是乎,刘琦开始出招了。
“琦在襄阳之时,曾听严君言,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乃天下士族表率,袁公乃宣父侯嫡子,理应撑起袁氏门楣,引天下士人扶保汉室,成就青史留名之大业,如何……”
说到这,刘琦顿了顿,没有继续言语。
袁术长叹口气:“有话直说便是。”
“如何反倒是让庶子称雄骑于头上,成了讨董之盟主?”
袁术深深的吸了口气,伸出手掌,重重的一拍桌案。
手掌拍击桌案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纪灵以为袁术生刘琦的气,怒吼道:“小儿休要放肆!”
魏延回敬道:“公几番无礼,未免太过!”
纪灵怒气冲冲的看向魏延,眼前这小子已经连续两此对他不敬了。
今日说什么也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这时,却听袁术淡淡道:“纪校尉,不得无礼,刘公子乃吾贵客也。”
纪灵一听袁术的语气平静,并不似真的恼火了,低头不吭声了。
袁术再次看向刘琦,道:“不想这天下知我心者,竟是景升兄与刘郎……唉,想当年在雒阳之时,吾与景升虽少交集,但彼此却能神交至此,着实难得。”
刘琦心中不由哂笑。
你是真自恋啊,刘表在雒阳的时候,哪有时间天天研究你?弄的好像全天下的人都在关注你一样,心里没点逼数么?
刘琦淡淡道:“袁公此言是也,严君也是替袁公深感不值……严君曾对我眼,论出身,论才能,论授官之高低,袁公皆在袁绍之上,如何反倒是让他成了关东盟主?”
袁术咬紧牙关,恨道:“袁某亦是不知为何……那桥瑁、刘岱、张邈、韩馥、王匡、张超诸人,皆以那庶子马首是瞻,全然不将我这袁氏嫡出放在眼里,便是我那几个同族兄弟,对袁绍亦颇看好!”
说到这,便见袁术重重的一拍桌案:“这些人不跟随吾,反倒是去随吾族中家奴,可笑之极!”
刘琦一个劲的点头,口中言:“对,对,太对了。”
但他心中想的是……还是从你自己身上找找毛病吧,论及身份血统,你或许是比袁绍优秀,但在处世方面,你一定是比他差了好几个等级,才会落到今日这个局面。
但话肯定不能这么说。
“严君在荆州时,也曾与我说,袁本初虚荣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