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的话明显透露出她也是照片里其中一个人的妻子。
根据线索,白枫已经猜出女人的身份,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继续欺骗女人。
“你认识刘焜么?”白枫转过身,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你、你是阿焜的孩子?”女人的目光很复杂,有希冀、有苦涩、更有迷茫。
此时白枫心头很堵,看着女人犹犹豫豫又有些期盼的样子,心中更是煎熬,他有些明白刘焜之前所说的心中有恨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一切真的如我所想,那么这段往事就太悲伤了……
“不,我是他的朋友。”
“朋友?孩子你不用骗我了,你才多大,怎么可能是他的朋友。”女人自嘲地笑了笑,眸中噙满泪水。
“他还活着。”
白枫的话如同霹雳直击女人的脑门。
只见女人三步并两步发疯似地跑到白枫面前,用力摇晃白枫的肩膀,手掌和嘴唇都在微微发颤。
“你、你说什么!他还活着!那为什么……”
白枫面无表情,任由女人发泄,当女人问出为什么时,他打断道:“像我们这类人是没有资格拥有家人的,因为会给家人带来灾难。”
“你、你是……”
白枫用手搭在女人的手背上,粗糙的沧桑感表明女人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将女人的手缓缓拉下,白枫直视女人五分希冀五分迷茫的目光:“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最迟三天,我带他来见你。”
来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走却是光明正大走出去的,戏剧的结果让白枫唏嘘不已。
女人在客厅呆了很久很久,当她回过神时,白枫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手中坚硬的触感让女人不自觉张开手掌,一块圆形玻璃片正静静地躺在她手上。
寥寥夜空,点点星光,所有的哀怨最终都化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