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抱着小丫头回瑶光院了,站在槐花树下,他舍不得放下怀里的至宝。
谢岚颜自主跳下,落地以后,她转身搂住抱着自己的人,纤纤玉手环着他修长颈项,默然与他相视。
顾鸿峥双手搭在纤细的腰上,低头轻轻吻住含笑的樱桃唇。
本想蜻蜓点水,点到即止,可触及到就不想放开,以致抱紧了,深深印着气息上去……
白衣璧人,空气夹杂着迷人地槐花香,还有风卷起的朵朵花瓣,二人的世界,花飞满天,谢岚颜心跳加速,闭上眼,闻着花的清香,双唇轻启,她迎接着最温柔的吻。
钟禹和梨糯梨萩站在楼上,他们旁观师兄妹俩情深意浓,当唉了一声,梨萩吃着地包子落下去,包子从四楼砸到一楼,谢岚颜急忙推开师兄,她羞得无地自容,回头喊,“萩儿糯儿,你们在楼上做什么?”
梨萩梨糯指着槐树,“赏花!”
钟禹指着远处群山:“看山!”
顾鸿峥笑骂,“我把你丢山底更合适!”
浓情蜜意之时突然被捣乱,气得他想克扣玩忽职守的护卫一个月例银。
钟禹拽紧怀里的银子,“这可不能怪我,我想尽忠职守也得殿下给机会呀,你天天在这儿女情长,认真搞事业了吗?我倒是希望你发挥无人能出其右的所长啊,把一众不怀好意者打扒下去,可看看你现在,只顾谈情说爱,哪还有心情盘算那些阴谋阳谋。”
主从俩回天璇院,钟禹再提,“殿下为了谢家女公然让胥姑娘下不来台,也不怕胥大人在皇上面前参一本。”
顾鸿峥盘算着其它事,不想回答喋喋不休地护卫。
钟禹问,“属下说的话殿下听进去没有。”
顾鸿峥抬步跨过门槛,“胥大人参我本子,你爹负责挑骨头。”
钟禹:“……”
这主子也真厉害,机关算尽,无所不用,远在山中还能运筹帷幄朝堂诸多事,就没见过这么明睿又无情的皇子,对于家里的人,他不想不念,独独为了他的小师妹起了头昏脑热的心思,说好的要装模作样装傻充愣,没想到卧薪尝胆十年,居然被一个女孩打破了。
“你说你,算不算感情用事啊,坚持了多年,寻道逐上,可现在为一个女孩义无反顾奋不顾身,你也不怕这胥小姐在信中添油加醋说四皇子如何老谋深算心有城府。”
钟禹好一顿数落,他陪着主子进入璟兰殿,才进门,就见到胥小姐站在那儿,她来送点心,说是精心准备了一晚上,特意为四皇子亲手做,想请他尝尝。
顾鸿峥请了大臣之女入座,他示意梅衣奉茶。
梅衣心不甘情不愿,她和胥小姐的侍女发生了龃龉,两个人闹得不愉快。
这上前倒茶,想恭恭敬敬的奉一杯到人家手上,未料,手抖了,那茶水倒在了白嫩的玉手上,胥小姐被烫伤了,她肌肤红彤彤的看着让人心疼。
顾鸿峥眯眼看了一会儿,转头吩咐,“钟禹,去‘半步莲’药铺买些药。”
钟禹不敢耽搁,领命而去,到了‘半步莲’,让抓药的伙计赶紧,把烫伤药都拿出来。
谢岚颜和梨萩在药铺里挑选药材,听到熟悉的声音,二人走出来问,“钟禹,谁受伤了?”
钟禹顺口道,“殿下!”
谢岚颜急了,“我师兄受伤了,伤哪里了?”
钟禹说完才意识到口误,想改口已来不及,他干脆把谎话编到底,“手上!”
谢岚颜让梨萩回瑶光院拿配备地烫伤药,她随同去天璇院看望师兄。
钟禹道,“你很担心?”
谢岚颜飞速往天璇院赶,“你这不废话吗,我肯定担心啊,他是我师兄。”
钟禹:“哦,只是师兄吗?”
谢岚颜不想和奇奇怪怪的护卫说话,急着冲到璟兰殿,才想问,师兄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却见自己担心的人,正在给温柔美丽的胥小姐上药。
顾鸿峥不慌不忙放开拿着的玉手,随口提醒她注意些。
胥曲玉款款起身,向矜贵的皇子道谢。
顾鸿峥嗯了一声,他让小不乖过来。
谢岚颜不动,冷一眼欺骗自己的钟禹,转身想走。
顾鸿峥喊,“颜儿。”
谢岚颜站住,她指责撒谎的钟禹,“师兄请严加管束你的护卫。”
钟禹无辜,他狡辩,“我说错话而已。”
谢岚颜怒起来,“真的是说错话而已吗,不是故意引我过来?”
钟禹急得发誓,他没想到女孩子家的脑回路这么七拐十八弯,就想你最多是吃醋了,没成想这事把她膈应了,竟然是误会了,认为他故意激怒她,这下麻烦大了。
顾鸿峥走过来,牵着生气的人走去坐下问,“钟禹说什么了?”
谢岚颜坐在位子里,不想说话。
钟禹自救,“我说是殿下烫伤了,谢家女一听即刻赶过来了。”
顾鸿峥失笑,“那钟禹的确是说错话了,颜儿何故生那么大气?”
胥曲玉也开口,“谢师妹,是我不小心被烫伤,不是殿下受伤,不怪钟禹。”
谢岚颜看一眼姝丽的女子,对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成了自己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仅小肚鸡肠,还听风就是雨,呼啦啦地就得罪了两个人,一个是师兄身边的护卫;一个是这位胥姑娘,打扰了她的好事,对方还要得体大方地表示无碍。
钟禹无辜后退,想跑,可出门撞到送药的梨糯,两人撞了满怀,梨糯额头被撞疼,她大骂,“你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