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峥喊钟禹,钟禹从房顶上吊下来,他道,“我提醒过两位姐姐了,你们不要诬赖我,小爷我最不喜欢你们玩的那些把戏。”
萧芝琳不高兴,“钟禹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故意而为吗?事实上,你确实没有跟我们说谢家女会来这儿。”
顾鸿峥旁观三个人争吵。
谢岚颜想说要是不方便,我去食堂用膳。
“不许走。”顾鸿峥把小师妹按住,他抱着人不放手。
他道,“你们要么出去罚跪,要么下山,只有两个选择。”
萧芝琳喊一声,“四皇子,真不是我们的错。”
钟禹坚称,“也不是我的错。”他陪着演戏,心想殿下你再不给我多点银子我就造反。
可实际上,钟禹确实没有提醒,他还有胆在这儿明目张胆说瞎话,也是仗着主子偏心。
萧芝琳和梅衣很无辜,但也不完全无辜,其实她们知道谢家女要来,可她们非要准备一个人的膳食,这就是她们的问题,她们是侍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其实她们很清楚。
而两个人之所以这么大胆,皆是因为,背后有皇上皇后支撑着。
她们是皇上皇后的人,这一个是皇上送来,一个是皇后送来。
顾鸿峥根本不需要她们来服侍,但父皇母后非要送人过来,他不敢拒绝。
最后收下了,就让她们在这儿监视着,而他搬去瑶光院居住,只久不久回璟兰殿住上几日。
钟禹一直在想尽办法离间梅衣和萧芝琳的关系,本来要让她们反目了,没想到胥曲玉到来。
然后梅衣和萧芝琳又和好了。
她们也怕被送走,如果就这样被送回去,那就是完不成任务,而完不成任务,就要受处罚。
至于她们为什么不向着顾鸿峥?
一是顾鸿峥不信任她们;
二是她们更相信皇上皇后,想着四皇子虽然武功高强,但终究是子,再厉害也敌不过皇上一道圣旨。
梅衣和萧芝琳都有自己的打算,她们不想折在这里。
而顾鸿峥也有自己的谋算,他就放着她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
总之两相之间就这么僵持着,他想看看父皇母后到底要怎样?而他的父皇母后一直在打听远在宗门的皇子的消息。
这些年送回去的消息都是安好,或者是皇子修为越发增进,偶尔有受伤的情况,皇后总会在得知后,派人送上珍贵的疗伤药物,然而顾鸿峥不曾使用,他会在看到这些东西后冷冷地看着身边的梅衣萧芝琳。
他身边的人,根本不是他的人,而是家里送来监视他的眼线。
他怎么可能信任她们?
谢岚颜坐在一旁喝茶,她什么话也不说。
局势陷入焦灼,胥曲玉到来,她提着食盒走进来,她带了点心过来。
萧芝琳和梅衣帮忙把食盒里的膳食拿出来,一一摆上桌。
谢岚颜看着满桌子的美味,再看笑靥如花地女子,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女子可不多见,由此可知胥小姐非一般,手如柔胰能舞剑,纤纤玉指能沾阳春水,比谢家女,不要强太多。
可顾鸿峥不敢让师妹吃这些东西,就不说平日用膳都要试毒,照背后那些七拐八绕的牵扯,他不相信这位御史大夫之女。
故而示意钟禹发挥所长,怎么聪明怎么来。
钟禹绞尽脑汁,他道,“谢家女,梨萩早上和梨落练剑失手,有一人受伤。”
谢岚颜惊了,忠心耿耿地随侍受伤,那是大事,她要回去,只道师兄我去去就回。
顾鸿峥道:“我随你一起。”他走了,留下钟禹招呼客人,至于萧芝琳和梅衣,照罚不误。
谢岚颜赶回瑶光院,进门就喊,“糯儿,萩儿,你们谁受伤了?”
梨萩和梨糯正在厨房里做点心,她们道,“没有啊,我们没有受伤啊?”
谢岚颜:“……”
顾鸿峥笑,“钟禹骗你,是我让他撒谎。”
“唉,吓死我了。”谢岚颜松一口气。
梨萩把点心端上来,她问,“姑爷,你骗我们小姐什么了?”
顾鸿峥坐下桌旁,他拿了一块点心喂给自己的心尖人道,“你们可真幸运,遇到她这么好的主子,听到二位受伤了,她慌不及就跑来了。”
梨萩和梨糯笑得像两位年过半百的姨妈,“小姐,是这样吗?”
谢岚颜否认,她忙着吃东西。
梨萩和梨糯心里高兴,一人道,“晚上给小姐准备最好吃的龙猪凤爪。”
顾鸿峥让她们不用繁忙了,“晚上我带师妹去南园用膳,你们不用准备了。”
“好吧,那小姐和姑爷慢用。”二人下去忙了。
谢岚颜吃着梨花糕,她问,“师兄,你何故为难那两个侍女呢,她们也是奉命行事。”
顾鸿峥摇摇头,“话可不能这样说,她们即不能真心侍奉,我只能把她们当外人,我待她们恩重如山求什么?若有天二人反过来落井下石,我又当如何?”
“那为何不让人回去呢?”
“她们父亲都是朝中臣子,作为子女办事不力,父皇追究起来,身为梅衣和萧芝琳的父亲定然是难辞其咎。”
谢岚颜恍然大悟,怪不得,师兄到底是心软了。
谢岚颜琢磨着,该去做点事了。
她找机会,去找萧芝琳和梅衣。
二人写信回北齐,汇报与北齐的皇上和皇后,道四皇子身边出现了一个可疑的人。
谢岚颜拿着信走到二人面前,她问,“我哪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