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家太喜欢看热闹了,总想看到有意思的事发生。
本该是高手比试增长见识,慢慢变成了捧高踩低羡慕嫉妒恨。
忱清琳正想和妹妹闲聊,忽闻身后有人在说话,一人道:
“这谢岚颜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不是说她是罪魁祸首吗?是她害得两位大师兄为她比武,她是害人精。”
“哦,不不不,应该说是狐狸精,长得像狐媚,只懂得靠美色惑人。”
不远处的几个女弟子口舌长,她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苏凝舞想,要是拿起把剪刀走过去招呼你们的舌头,是不是以后就不会这么嚼舌根子了?
忱清琳想过去质问,你们凭什么这么说,就因为我师妹比你们长得好看?还是你们自个儿丑陋不堪,为此面恶心毒,甚或者你们见不得别人好,非要胡编乱造以安慰自己?
谢岚颜拉住姐姐,“管那些做什么?她们爱说便说,又不是她们说了我就是?”
忱清琳替妹妹不平,“你不生气吗,被这种嘴碎的人到处胡说,实在影响心情,还人人都误以为那些谣言是真。”
谢岚颜一副无所谓,“我都习惯了,这种人你收拾了一个还有后来人,她们就是过得不顺畅才找人发泄,也就几句话无关痛痒,要是哪天真的撞到面上说了,直接干脆一脚踹上去,看她们还敢不敢,要敢,那就是不怕被踩了。”
那边的胥曲玉听着随身侍女汇报,她们道,“小姐,事情已办妥。”
胥曲玉微笑。
是她安排婢女们去散步谣言。
就想看看谢家女暴跳如雷的样子。
只是过了那么久,站在人群里标新立异的女弟子毫无反应。
胥曲玉不满的皱眉头,就想,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胥曲玉握紧了自己的手,等待着。
另一边的赴斩明挤开人群,他来到清雅出尘的胥师妹身边打招呼,“胥师妹,早上好。”
胥曲玉笑着点点头,满脸的温柔,谁也看不到她方才暗暗咬牙切齿的事。
赴斩明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她在看谢家女?
“你是不是被谢家女为难了?”赴斩明急问,他所知,这谢师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在宗门里练剑习武,天天痛打同门,还说他们手脚不干净。
大家大骂她含血喷人。
赴斩明刚开始不相信,后面越来越多的男弟子都这样说,他也就相信了。
事实上的确是他们欺人太甚在先,见到谢家女长得精致玲珑,讨人喜欢,刚开始嬉皮笑脸的赶上去献殷勤,后发现她不喜欢或者是修为太高根本无法打得过她,就反过来指着她骂,说她是男人婆,不男不女,是妖精。
这些话并不是他们想出来,是女弟子们在男弟子旁边聒噪三番五次说起,最后大家都这么认为了,反正他们无法获得美人芳心,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
加上有女弟子助威,谢岚颜在很多人心目中被贬低得一无是处。
她本人不在意,而且瑶光院就她一个弟子,每天上完早课要么在天璇院陪着熟悉的几个人切磋,要么是陪着是师兄,大家认定她目中无人,故而都竭尽全力贬低她,恨不得冲过去踩着她,可惜打不过,最终只能在嘴巴上逞口舌之快。
赴斩明听到周围的师弟师妹都这么排斥谢师妹,他也不满的发牢骚,“这谢岚颜也真是,任性妄为,无理取闹,还真以为是七师叔就可以为所欲为?”
胥曲玉心情愉悦,不枉在背地里安排这么久,宗门里大半的人似乎都对谢家女咬牙切齿呢?
胥卿玉想着就高兴,她装作不知内情问,“赴师兄说什么?”
赴斩明说起由头,“她非要缠着顾师弟,听说天天跑去天璇院听课,还在课上捣乱。”
胥曲玉莞尔,“谢师妹为人活泼好动,她喜欢四处走动,性子当真比男儿潇洒。”
赴斩明品不出师妹话里的意思,反倒是站在近旁的凌初雪听出了味,这胥小姐不就是想说,谢岚颜没有一点女孩子家的样子,她无规无矩,行事如风,举止言行有损大家闺秀之形象。
凌初雪暗自佩服,想想胥小姐拐弯抹角骂人的本事当真天下第一。
胥曲玉不知道旁边的师姐在听着,她道,“谢师妹姣致无双,很多人都喜欢,赴师兄难道不喜欢?”
赴斩明愣了一下摇头,他想,我要喜欢,也是喜欢你啊。
当然,身处在人群噪杂之中,他不想在此表情达意,转而说起不相干的人,“这谢师妹啊,我去打听过她的事,身为侯门贵女,还真没有人像她这般肆意娇纵,谢家乃是中州四大家赫赫有名之一,而出自这侯门府上的谢大小姐,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她整天和市井里的小混混勾肩搭背,除了不学好,还到处得罪人,甚至女扮男装去逛青楼,且说月皇城里所有烟花女子都认得这谢师妹,她们还和她狎玩捉戏……”
赴斩明边说边摇头,一副此女已无可救药的模样。
说来,真是同情天璇院的大弟子,也不知他是搭错了哪根筋,居然会喜欢上谢师妹这般人?
莫非是被下药了,他认人不清?
还有七师叔,多年来,一个徒弟不收,然后有天收徒了,就选了这么个能闹事的主,这凌霄门怕是在劫难逃了。
胥曲玉听着欢喜不已,她开玩笑问,“怎的觉着赴师兄很喜欢她,你好像很了解她?”
赴斩明坚决否认,“不是,我喜欢的人怎会如她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