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岚颜不屑冷笑,“你母后?要脸吗顾蓉殊,你从哪儿蹦出来自个不清楚吗?你问问北齐皇后,她愿不愿认你这个女儿?”
“我且问你,顾嫆瑛是谁,记得吗?”
“你嫁入东楚后,撺掇慕席年谋权篡位,将齐王置入狱中,还想杀了他的儿子慕庭炎,若不是尉迟霆焰和百里青柠,慕庭炎是不是已经去地狱了?”
“我且请问,慕庭炎是谁啊?他才是北齐皇后真真正正名正言顺的亲外孙吧?那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要杀了人家的亲外孙,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北齐皇后的女儿,要脸吗顾蓉殊。”
“我第一次见到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知道吗?”
“我师兄的母后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你忘恩负义,还借助曾为北齐公主的身份,得以嫁入了东楚皇室,结果呢,居然要把顾嫆瑛的儿子杀了。”
“敢问,谁人能像你这般恶毒?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谢岚颜骂了一通,酣畅淋漓,大快人心。
顾蓉殊气得秀脸通红,她让人闭嘴。
谢岚颜拔剑走过去,“让我闭嘴,我为什么要闭嘴,你自己跑到我面前来找骂,我肯定要满足你啊?”
“你说你贱不贱呐?都放过你一马,还赶着来找死。”
“是我忘了告诉你吗,其实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团空气,还有你肚子里怀的就算是个神,我想杀的时候照样杀,当真以为大着个肚子我就不敢对你下手?知道什么叫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吗?顾蓉殊,你们杀我将士,害我失去父母,这笔账怎么算?你告诉我!”
“还有,,你们将之夺走,中州取回有何不可?”
“你想拿人情来谈判,你当战场是什么地方?”
谢岚颜连连逼问,顾蓉殊无言以对,想了想,她破口大骂,“谢岚颜,你是杀人魔,你杀了碧心宫的弟子,这笔账又怎么算?”
谢岚颜冷哼,“好啊,你让我跟你算是吧?你母亲通过卑鄙手段赢得了碧心宫的主位,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获得了江湖门派弟子的守护是吧?然后她们仗着是江湖人,随便擅闯我方阵营是吧?”
“我杀碧心宫弟子,那我哥呢,忱宇褐的命怎么算?你们偷袭暗算,害我失去亲人,她们既然涉足战场,那就该知道战场上生死不论对错不论。”
若不是忱宇褐,谢岚颜早就被乱箭射死了,碧心宫那几个人领着个孕妇耀武扬威,谢岚颜体念女人不懂武功,没有加以防备,没想到她们暗下黑手,居然想偷袭,忱宇褐替谢岚颜挡了一箭,牺牲了。
当时谢岚颜怒而拿起长枪,她将碧心宫的几名女弟子全部斩杀,至于大着肚子的顾蓉殊,念她腹中孩子无辜,便把人扔回去了,谁知道她又来了,意图扰乱谢家军心。
而谢岚颜放走顾蓉殊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顾蓉殊认为现在是击溃谢家军的最好时机,加上谢岚颜随同谢澜庭和夜白岑去往凤凰城,顾蓉殊便想着再来一次。
然后这次谢岚颜把人抓起来了。
结果顾蓉殊慌了。
总是三句不离我怀有身孕,我是东楚皇后。
谢岚颜想把女人砍了。
“顾蓉殊,我告诉你,再胡说八道,我会杀了你,然后把你肚子剥开,一并杀了你腹中的孩子,正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你觉得我会放过他吗?”
顾蓉殊摇头,“不,谢岚颜,你不会,那还是个未出世的孩子,你不能这么做。”
谢岚颜冷笑,“我不能这么做,你怎么不问问慕席年他能不能做?”
“谢岚颜,中州帝君到底给了谢家什么好处,值得你们为月皇朝如此卖命,你们谢家可见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是你们为了一座城池致使这里的人奔逃,居无定所,这些人在你眼里算什么……难道你谢家是中州国月皇朝的狗吗?”
“呵,话别这么难听,我谢家是中州的狗,你又是东楚什么?你是东楚国皇后,不舍得东楚江山锦绣被撕开,我又何尝愿意中州被你们毁掉?”
“强词夺理,谢岚颜,你也承认了中州夜氏要被取代,你们如今挣扎着想讨好中州新君?真是可笑,谢家世代英骨,也不过是走狗……”
“哒!”谢岚颜扔掉了擦拭着的铁血寒枪,举手要打一巴掌。
可手到半空堪堪停住,谅着怀有身孕的人脆弱不堪,“好,这巴掌我记下了,顾蓉殊,不要给你命不要命,我谢家世代英骨,你不配提起,说到走狗,你爹不是吗?忠骨被当成是走狗,也是在骂你爹了?追究起来东楚曾经向北齐要回失去城池,是你母亲依靠你父亲,她当了北齐的细作,孤身前往东楚引诱了一国丞相,她用着美人计俘获丞相的君心,让丞相劝着雄心壮志的东楚国君放弃收复失地呢,若然东楚可以开疆拓土,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要感谢你的母亲毁了东楚皇帝的宏伟之志啊?”
“你!”
“顾蓉殊,不要把自己置于无瑕高处,你若善良,大可让你的夫君放弃这座城池,那么百姓不会逃亡,将士不会牺牲,你也不用在此苦苦求着我。”
顾蓉殊突然出书,想打过去一巴掌,“谢岚颜,你别忘了,你在北齐杀了我大哥。”
谢岚颜把人家的爪子拿住了,“想打我,你算老几,我就杀了顾鸿钦怎么着,顾蓉殊,不要给你脸不要脸,还真以为仗着是北齐公主的渊源我就不能拿你怎样?”
谢岚颜随手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