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枕着好梦,睡了一宿,早上醒来,见到被公子搂在怀里,不由的挨进去窝着。
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起来,伸了伸懒腰,站在窗口前看着天朗日清,今天又是大晴天,她挠挠额头,想起昨夜不见的钟护卫,当即过去找人,敲了敲门,没人在,不得已推开门进去看,还是没人?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好像它的主人一夜未归。
“公子,你安排钟护卫离开了吗?”花猫回来询问,顾鸿峥在整理衣襟,他道,“人不在吗?”
花猫点头,“不在。”
顾鸿峥拿着玉佩要挂上腰间,花猫走过去帮忙,她拿过宫绦给系上问,“公子很喜欢白玉吗?”
顾鸿峥嗯一声,低头看着认真勾起玉绳的人,她小手纤细,三两下就别起那绳索将其打成结。
花猫笑了,她道,“好看。”
顾鸿峥看着她笑得甜甜的样子,莫名的想做点什么?
以前见到此情此景,总会低下头亲一口,或是在她眉心上,或是落在她唇角,而今互相假装着,也不知要等到何时才揭开彼此真面目。
穿戴整齐出门,他去钟禹的房间查看。
人确实不在,一夜未归,不知所踪,不知生死。
两个人要出门寻找,却见暗影出来汇报,“公子,钟护卫被抓了。”
花猫惊讶,“你说谁被抓了?”
钟护卫怎么会被抓呢?他可是护卫啊,还是太子的护卫?他去干什么了?为什么会被抓?
花猫一口气拎出一大袋问题,暗影回答不上来,他道,“是以杀人罪被捕。”
花猫捏捏自己的耳垂,她道,“我听错了吧?他钟禹杀人?”
“我是在做梦还没醒吗?”
“他什么时候杀的,是昨晚不见的时候?”
花猫不相信钟护卫会杀人,可暗影们不会平白无故杜撰这样的事,他们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这样玩。
顾鸿峥让暗影先下去,他道,“先去衙门。”
“哦。”花猫急忙跟随。
两个人离开客栈,直接去苍兰城的衙门。
又见到李大人,这老头还真敬业,好像一天到晚都待在府衙里尽职守则。
花猫对这位官大爷的偏见慢慢的变成一种敬仰,想着这李大人也不容易,管着一地方大小,天天忙着打陀螺,也怪难为他这个官大老爷了,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能安生。
李大人问,“少年,这回又告谁?是不是这位公子掳了你?”
李大人记得见过这少年三次:第一次是她押着绍家的公子来告他是cǎi_huā贼,那事给调解了,她那天气呼呼的走了;
然后在温泉庄又见到她,看起来是和绍公子认识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和一个陌生的公子在一起了?难不成是她在暗算别人?
李大人不由自主的想,小姑娘,你是不是又想讹人?
李大人朝着探案的路上狂奔,实在收不住脚,当然这不能怪他,天天忙着这些事,看见可疑的人忍不住就要疑上三分。
这不,昨天一下属过来汇报,说是太子来苍兰城了,他也没空管,就想太子来就来呗,自己又没干坏事,诸君要是体察民情也无可厚非,但作为地方官,没有律令说要去恭候诸君大驾光临,然后他就不理了,因为事情太多,他还不相信那人是太子,而且他也没见过太子并不知道人家长啥样。
现在那衙役急急忙忙跑进来,他跑到大人身边告知,“大人,他就是太子……”
李大人:“……”他瞅向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看起来玉质矜尊,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太子?
花猫道,“别看了,他是真太子。”
李大人一愣,“身份证明呢?”
花猫伸手向公子的腰间,她顺走了他的令牌举起来,“在这儿。”
顾鸿峥转头瞥一眼又顺手牵羊的人,眼里是无奈,也没说什么,显然已经习惯她的所作所为,她做什么事都不奇怪的。
李大人走来,仔细看一眼,还真是太子,当即行礼,不卑不亢,竟然没有吓到,难得难得。
花猫道,“李大人,你不怕呀?”
李大人反问,“微臣怕什么?”
花猫点点头,“也是,您老兢兢业业,尽职尽责,自然无好怕,就是为什么要把太子的护卫给抓起来,还说他杀人?”
李大人一听,再度恭恭敬敬做礼禀报,“微臣不知太子的护卫是谁,今日子夜确实抓了一人,他杀人了,衙役赶去案发现场,就地抓获,人证物证俱在,他此刻被关在大牢里。”
顾鸿峥坐下听前因后果,李大人让人去上茶,他陪同坐下交代案情。
作为地方官,李大人近两日是忙得团团转,就为了那温泉庄里的死者,那死者是个富家公子,那家人催促着要找出凶手,而昨天在炉草铺又出现人命案,一家五口死绝,衙门捕快赶去现场看到凶手,当即将人抓获。
顾鸿峥微微皱眉,他不以为事情会巧合到那般地步。
显然,是有人故意安排,而花猫和李大人都没能想到,只因顾鸿峥先知道了影三被打晕一事。
花猫不相信钟禹会杀人,他一个太子护卫为什么要在苍兰城里杀人,还杀了一家五口?
可昨晚他确实失踪了,他有充分的作案时间。
花猫不安的走来走去,她道,“会不会是栽赃陷害?”
李大人道,“抓到钟公子的时候他手里都是血,身上也有血,还握着一把剑,那剑刚好穿刺过小孩身体里,所有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