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张大胆捏着法诀,焦急的张望着。
武松与李瓶儿的将神前后报废,他已经失去了对请神法的感应,心里担心李瓶儿状况,但又不能随意离开。
按照计划,他是需要负责接应的,李瓶儿引出来梁山贼寇需要他代为阻挡。
草人都已经扎好了,就欠东风了,可东风却一直也不来。
忽然,林中闪过一道黑影,面色苍白的武松一身狼狈,手中拎着一个人影,脚不沾地的飞奔来过来。
张大胆大喜,忙一声喝令。
左右两侧的草人立刻冲了上去,将二人一把接下。
看到高台上的张大胆,武松憋着的一口气喷出,整个人都萎靡了,勉强抱歉,艰难道:“老丈,幸不辱命……”
话没说完,咣当一声倒在地上。
张大胆吃了一惊,梁山贼寇竟如此凶悍,硬生生打爆请神法不算,还力透脏腑,伤了根本?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转身肥猴子似的跳下法台,三五步冲到武松身前,一张黄符直接塞入武松口中,点指燃火,掌心劲力一吐,带着火苗的黄符就被武松吞了下去。
下一秒,武松面色神奇的红润起来。
张大胆这才松了口气,骨折还好,再严重也只是皮外伤,好生救治,休养一段时间又是一条好汉。
要是伤了脏腑,耗光了心血,任你有通天本领,也只能缠绕病榻,苟延残生。
张大胆心有余悸的摇摇头,小子年轻识浅,不知轻重,震荡潜力心血是那么好消耗的么?
唉,都是义气惹得祸。
瓶儿就她夫君,你跟着掺合什么?让他死了算逑,我做主把瓶儿嫁给你,平白无故得个大美人,难道不美么?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为武松感慨可惜一番,张大胆转过身来,准备见识一下,被孙女心心念念的夫君。
倒要让我看看你是什么神仙人物,竟把瓶儿迷成那样……
看到被草人架在怀里,仍旧睡得香甜的铁胆,张大胆勃然大怒,头发丝儿都立起来了。
我等拼死就你,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敢睡觉?
张大胆举起手,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子。
啪!
这声又脆又响,巴掌都拍红了!
铁胆被扇到地上,直接就率醒了,只感觉头痛欲裂,脸上火辣辣的疼。
还没等回过神来,一老头就扑了上来的,一脸怒容,拽着自己脖领子,又一大巴掌扇了过来!
啪!
“就你是西门庆啊?”
啪!
抡圆了,反手又是一巴掌!
“就你浪荡公子,眠花宿柳?”
啪!
“就你冷落妻妾,不当人子?”
啪!
“就你还被瓶儿心心念念?你凭什么?”
铁胆一咕噜摔在地上,两腮肿得像包子一样,眼里全是圈圈。
张大胆看他愣头愣脑的傻样,气不打一处来,追上去又是两脚。
“我瓶儿多好个姑娘,跟你算是糟蹋了,你给我起来!”
“干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理亏?”
张大胆越说越气,上去一把扯起来,眼睛瞪得如铜铃似的,吼道:“说!你是谁?”
铁胆:(+﹏+)~
铁胆要冒金星,天旋地转,耳朵里面嗡嗡的直响,除了第一句话,什么也没听见。
他哼哼唧唧了的梦呓:“我?西门庆?”
张大胆猛喝一声,“好啊,你还有胆子承认,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喝哈!”
……
密林中,梁山一众残兵败将狼狈逃窜。
高宁一声虎吼,七成以上的黑衣喽罗直接晕了过去,勉强能保持清醒的,都是其中的精锐。
林冲和阮小七正面硬抗爆炸,伤势最重,只有依靠在黑衣喽罗身上才能快速移动。
赤发鬼刘唐更倒霉,被武松一脚踹在心口窝,到现在还在呕血。
就算距离最远的白日鼠白胜,也被飞出去的转头砸破了脑袋,血水顺着而后将衣领都染红了。
其他喽啰也是各自狼狈,与之前持刀齐刷刷耍威风的时候,判若两人。
正仓惶撤离间,白胜突然面色一变,道:“不好,吴用哥哥!”
刘唐呕血难受,脑子昏昏沉沉,没听明白,嗯了一声。
白胜大声道:“咱们把吴用哥哥落下了!”
此言一出,林冲和阮小七都惊了,黑衣喽罗们一阵骚动。
林冲道:“那场爆炸?”
阮小七道:“吴用哥哥被埋在墙砖之下了!”
刘唐大叫一声:“放开我,我要回去救哥哥!”
他一把推开扶着他的黑衣喽啰,踉跄着才往前跑了两步,就一口血喷了出来。
林冲道:“都去,掉头!全部掉头!”
白胜大哭,喊道:“不能啊,那妖虎诡异,一声吼就能将我等重伤,哥哥们回去,不是羊入虎口么?”
阮小七怒道:“有死而已,怕什么?”
众喽啰道:“头领,不能回去啊,不能!那老虎一声吼,我等都承受不如,回去非但救不了人,恐怕都得实在那里!”
林冲等人发怒,要回去就人,白胜等苦苦相劝,场面乱作一团。
“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声长啸回荡在林中,随即平稳的声音滚滚而下。
“道号一清八尺身,呼风唤雨能腾云;统得千军与万马,挥剑斗法著乾坤。众位兄弟,我来了!”
众人一愣,随即大喜。
白胜激动道:“是公孙哥哥!”
林中无缘无故泛起一种浓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