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齐昭月的神情尽收眼底,江知佑看着案几上的卷文,右手轻敲着桌木,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齐昭月是不敢再坐在他的腿上,在一旁望着勾画细致的形图,顿然也是看的入神。
半响之后,江知佑突然唤着她嘱咐着,“阿月,你既然晓得泉州城问题所在,近来可要小心些。”
“分明身边人手最多的是我,你却担忧我的安危?”齐昭月听罢微愣,可看见他的神情不似随口说说,当下拽着江知佑的左裳角,抬眸傲看着他,“小看我?”
看着她轻瞪他的眼神,江知佑暖暖的笑着。握住她的手,再抬头却是正言之态,“就是因为阿月能调动的人太多,才引人最动心思。”
听到这话,齐昭月正色中的精光一闪而过。明眸思略一番,却又是巧笑倩兮的警告着,“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要是哪天我不见了,可就是你没看好我。”
“阿月……”江知佑无奈的唤着,换来佳人咯咯的清笑声。
方才的暧昧危险一扫而光,齐昭月随后看书看的入神。也就没见到江知佑起身梳洗前,将屏风前的掌灯点燃。
白色的里衣外,松松垮垮的披着一件兰边映裳,和齐昭月一样,用青缎丝绸系着。没有束冠的墨发直至腰间,发梢沾着水色滴落在地。给温暖的面容,覆上一层迷离的雾霭。
待他走近,像是沉尘洗尽铅华,渐渐的浮现在眼前。齐昭月见到江知佑的时候微微一愣,再看向自己的衣裳,两人似乎是穿着差不多。
当下没细想,齐昭月就没控制,拿着手中的卷纸先一步反应道:“这上面凹进去,多画出的线是什么?”
接过她手中的卷纸,江知佑却没有细看,随即就将卷纸收了起来。齐昭月诧异抬头,就看到江知佑不急不缓的眸子里,带着某些预示。
齐昭月有些懵了,随后看向沙漏,“如今甚早,你奔波累了就早些休息吧。”
“阿月…是在怕我?”江知佑坐回原位,不用偏头就能听出,她在他身旁不平稳的喘息。不等齐昭月回话,江知佑拉过她僵硬的身子笑道:“我只是想继续,方才没做完的事。阿月说随我,可还记得?”
听到江知佑承认她心里所预想最坏的结果,齐昭月还是没忍住轻颤着,头却低着,“如今还早,我不是很困,不想在床榻上躺着。”
他什么时候说过,一定要在床榻上了?
“阿月应当说话算数。”江知佑说着,嗅着她发丝的芳香,随即就隔着薄裳,轻咬着她的右肩,慢慢挪至颚下的锁骨。
“可是这……”察觉自己又被他搂着腰放上案几,酥酥麻麻的感觉越来越浓烈,齐昭月看着自己的处境尤为紧张。
“我们新婚都有一月之久,周公之礼一只手都数的过来。阿月晓得半路停下来,得多难受么。”就在齐昭月实在不晓得,该如何应对的时候,听到江知佑的声音,挣扎着,“案几这地方……”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江知佑将她的上半身按在案几上。连她的衣裳都没解去,就吻开她肚兜下的春.色。她整个人都覆在他的阴影下,动情的承受着娇喘的撞击。甚至让她不自觉的缠上他的腰,蜷缩的小脚趾抽搐着。
两人的轻裳色泽一致,轻微的侧动,都像是壮烈的纠缠着,有一种致死方休般的奢糜。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江知佑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让齐昭月难受的扭动着,这不上不下的,还没开口问,就听见江知佑轻喘着气道着,“嗯…有些累了。”
什么叫做…有些累了?!齐昭月先是一愣,随后感觉他都还在她里面,不上不下的。顿时想破口大骂,这事儿累了还能歇歇再继续么?!
他简直就是故意的!说着累了,如今还窝在她的颈窝,细细麻麻的吻着,引诱逗动她,累个什么劲儿!要不是见不着他的脸,她真想一巴掌捆过去!
要是不继续了,身上的人不动她就势必要自己主动…不管是进还是退,那都是她不曾尝试过的。
咬着牙,齐昭月心里的摆针上下摇摆着,念碎碎着江知佑几个字!!她就晓得他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原来是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她!
简直无耻!随即就在他左肩上咬了一口,可就是这么一个动作,牵连身下的紧密,让她不自觉的吟声起来,甚至身子泛红的情动。
齐昭月腾了一会儿急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忍住身子的可以说是欲求不满的需求,她不干了,她就没见过江知佑这么无耻又无赖的人!
猛然的推开身上的人,可怎知这个时候江知佑,就像是整个人都没力气了,瞬然被她推开。连带着两人身下结合处瞬间分离,感官都是一阵酥麻极致的快感。
眼见着江知佑就这么倒在案几的坐垫后,可那地方毯子和软枕不少,所以她下意识想牵江知佑的手,就停在半空中,准备任由他就这么倒下去。
可怎知江知佑就是抓着她伸出的这只手,狠狠的将她一带,两人就这么对换姿势的倒了下去。方才还要脱离的地方,更是强烈的冲击到一起,刺激至最深处。
男女的呻吟似乎在这一刻得到满足,却又并不知足。
都说春深日暖,良宵苦短。夜色正浓,却不及烛影照春光,痴迷绯色的缠绵。
远泉州城千里之外,锦国京都。凤朝宫与不同,却是琳琅满目的如意宝玉。甘莲姑姑拿着一柄玉如意,对着慕容舒道着,“皇后娘娘,这一柄是如意里头,水头最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