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突然之间不想让徐永宁走了,于是,徐永宁就被请进了伯爵府。
不是说许白真是多么的胆大包天,连大明朝的国公都不放在眼里了,只有有一件事情,眼前大明朝的这位国公,一开始就弄错了。
锦衣卫的本职,一开始就是监察百官,这百官里面,自然也就包括大明朝的各种爵爷,无事的话,锦衣卫自然对他们规规矩矩,但是,有事情的事情,若是哪位爵爷主动跳出来和锦衣卫作对的话,那么这种行为,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藐视皇权!
现在是有事情的事情吗?当然是,锦衣卫连安远伯府都围了,到处在搜查安远伯可能和瓦剌那边私通的证据,而这个时候,定国公徐永宁这么毫不讲理的跳出来,又是大骂,又是要闯进来见安远伯,那不是这位国公爷飞扬跋扈没脑子,那就是这位国公爷也多少有点问题了。
这事情可就大到没边去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所以,许白想了想,还是将他留了下来,有事情,总得问清楚的好,而且,让这位国公爷出去,没准一会儿一大群勋贵的家丁家将们就打上门来了,他虽然不是特别害怕,但是终究是个麻烦。
“我姓许,许白的许,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这位才是钱无病钱千户!”许白对着被请进大堂,依然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徐永宁说道:“公爷若是日后想要出气,找我就可以了,此事和钱千户没多大的关系!”
徐永宁看着他,不说话,大概在想着如何报复这个家伙。
说起来真是有几分气馁,虽然定国公和魏国公两家同出一门,又是同为国公,但是论起人脉底蕴什么的,定国公府比起魏国公府,真是差的太远了,大家都说一门两国公,但是,谁都知道,这两国公里,真要有事,谁才是朝廷里靠得住、指望得上的。
要报复一个南京城里的锦衣卫千户,徐永宁还是觉得自己没多大的困难,撸了这个千户也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锦衣卫那边,不至于这么一点面子都不给,退一万步说,锦衣卫那边不给面子,他也有无数办法,让这个千户在南京城里干不下去。
但是,要报复锦衣卫的南镇抚司镇抚,好像还真没有多好的办法。锦衣卫的人都不敢得罪南衙的人,他手再长,也伸不过去啊,除非他直接哭哭啼啼的去告御状,这样的话,那就得看皇帝的心情了。
不过,以今天的事情看来,他要真走到这一步,只怕换来的也是一顿训斥,这种事情,太不成体统了,而且,他也没脸去告御状啊!
许白介绍完自己,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定国公脸色变幻,见到他脸色终于定格到稍微正常的颜色了,他才继续开口说道。
“公爷知道我锦衣卫在这里查的什么案子么?”
“我需要知道你查的什么案子吗?”徐永宁微微一哼:“我就只知道,锦衣卫围了安远伯府,毕夏已经自杀,安远伯被锦衣卫圈了起来,南京城里这么大的事情,我徐家总得有人要过问一下!”
“一般这种事情,过问的是魏国公府吧!”许白摇摇头:“公爷是哪里知道的这消息,是被人撺掇过来的,还是自己觉得要过来过问一下!?”
徐永宁用看着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许白:“你觉得我像是被人轻易能撺掇做什么事情的人吗?”
许白仔细的看了看他,肯定的点了点头:“像!”
“你……”徐永宁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点火气,一下又迸了出来。
“至少,我若是公爷,既然有人告诉我这消息,我少不得就得打听一下,锦衣卫到底到安远伯府里做什么,又是用的什么缘由将安远伯给看起来的,这稀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对我锦衣大打出手……”
“哎!”许白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姓徐,我都怀疑,你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勾连了!”
“你们到底查什么案子,神神秘秘!”徐永宁发现自己真压不住这火气了,他打量着许白的身材,日后能不能报复到眼前这家伙他不知道,反正他如果现在揍对方一顿的话,他可以肯定,对方是绝对不敢将他如同外面的那些家将一样摁在地下的,嗯,至于敢不敢还手,暂时还不知道。
“私通瓦剌,资敌叛国!”许白看了他一眼,也不在意对方的大量,轻轻的说道:“安远伯之子毕夏,已经畏罪自杀,锦衣卫在这里,也是为了查清,安远伯与此事有没有关联!”
“咝……”徐永宁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手中的拳头攥了起来,许白瞟了他的手一眼,不懂声色的退后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只见徐永乐目光凶狠的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噌噌噌的从许白面前走了出去,劈头劈脑就对着台阶下被摁住的一个定国公府家将暴打了起来。
“顾谦你个王八蛋,你是想害死我啊,我打死你,打死你,你个王八蛋,骗我过来,你是想让你妹妹让寡妇么?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往面前凑,还说锦衣卫就是一群打秋风的,在讹安远伯,你特么的,你这么能耐,你怎么不去死……”
“大人……!”钱无病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目瞪口呆:“公爷他这是?”
“年少气盛,又被下面的人撺掇而已!”许白摇摇头:“此刻知道事情大了,恼羞之下,自然是要找个出气的!”
说的你好像一把年纪一样!你们两个不是差不多大么?
钱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