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还真有事情想要禀报许大人!”
勾南楼笑容慢慢收敛起来,脸色也变得几分庄重:“上次我听大人说,这城外的庄子大人会调拨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兄弟来驻守看管,我天津左卫对这天津还是熟悉的,只要勾某在这天津左卫的指挥使的位子上一天,在天津的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兄弟们有事的话,我天津左卫绝对不打半点磕绊!”
“哦!”
许白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要勾指挥在这天津左卫的卫指挥使的位子上,是这样的吗?”
勾南楼咽了咽口水:“勾某治军,自问一直以来中规中矩,虽无大功,但是也觉得没甚大错,这次教匪的案子上,勾某失察,这些天简直是夜不能寐,只想请许大人给勾某一个机会,将功折罪,好好的弥补一番!”
“嗯嗯!”许白微微的点了点头,却是也不表示答应还是不答应:“这个事现在谈论起来,还是为时过早,得到京里来人查实这案子之后再说吧,这都快到饭点了,勾指挥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吃点?”
“要不,咱们还是去芙蓉楼吧!”勾南楼眼中微微掠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就掩藏了起来:“到了天津来,大人一直忙着公事,我们这些做地主的,还没尽过什么地主之谊呢!”
许白回头看了看。
勾南楼会意,笑着立刻说道:“许大人的属下,许大人也不用担心,芙蓉楼里做十来桌席面,半个时辰还是做到出来的,到时候,让他们给兄弟们送来,也算是大人与兄弟们同甘共苦了!”
“哈哈哈,行啊,勾指挥你可真会说话,你要说自己粗鄙的话,我这个假冒斯文的家伙,可就连粗鄙都不敢说了,你这说话可一套一套的,我得和你好好的学学!”
说笑声中,两人走出了四海商行,码头上的芙蓉楼对许白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陌生地方,杨立等人要跟来,他摆了摆手,码头上陈太忠的兵还在,身边又跟着一个天津左卫的指挥使,能出什么事情?
倒是刘猛犹豫了一下,带着王全跟了上去,大人不用人护卫,但是,身边总要有个使唤人吧,那个卫指挥使身边还带着三四个人呢,总不能让对方比了下去。
“这码头啊,停一天,就有人叫苦连天,停两天,就有人开始找到我那里去了,这能找到我这里的来的,我可是都得罪不起,不是户部的,就是吏部的,我这个小小的指挥使,能得罪得起谁啊……”
勾南楼指着已经恢复了生机忙碌一片的码头,似乎有些感叹:“这帮家伙,他们知道他们身上有差事,可他们不知道咱们身上的担子有多重,说来好笑,这码头上停了两天,连盐运衙门的人都找上门了,这帮家伙,他们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咱们天津的卫所,现在货运不出去了,就知道找咱们了!”
“勾指挥在天津左卫多久了?”许白一边听他白话,一边笑着问道。
“十几年了,咱家就是天津出身,一步一步熬上来的,说熟悉这天津,还真不是我吹牛……”
勾南楼正在对着许白说话,突然见到前面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走了过来,他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天他接触腾骧四卫的兵马接触多了,对于腾骧四卫的兵马可谓是印象深刻,而他本来就是军户出身,军中的人的走路姿态,武器的佩戴,简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这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几人,看起像是巡逻的军兵,但是,身上无论那一点,都是让他感觉到别扭,甚至有这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久经训练的士兵而是几个百姓一样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走前一步,挡住许白的视线,殊不知,下一刻,变化遽生。
“杀了许贼!”
对面那一小队士兵,突然发出一声呐喊,几支长枪齐齐朝着他们几人攒来。
猝不及防之下,在他身边的两个护卫,几乎是条件反射之下就去摸腰间的刀柄,但是,两只长枪已经扎到了他身上,而长枪后面,挥舞着长刀的士兵们,已经冲了过来。
距离不到三五步,勾南楼几乎想都没想,回头一把就将许白扑到在地,几柄长刀在他倒地的瞬间,一起斩落到他的背上,饶是他青衣内着有软甲,也是感觉背上一阵剧痛从背后传来过来。
许白也反应了过来,在刺客们一脚踢开身上的勾南楼,朝着他砍来的时候,他就地就是一滚,举手挡住了斩落下的长刀。
“当啷”一声,从不离身的铁尺,千钧一发之际,格住了长刀。
“啊啊啊!”
在他身后的刘猛,怪叫着冲了过来,他手上没有武器,就那么一头撞在许白面前刺客的怀里,将刺客顶开,而一刀不中的刺客,刺客回刀,连连斩在刘猛背上,刘猛却只是喊着,却是死不松手。
许白终于从地下爬了起来,他也顾不得此刻有多狼狈,伸手在怀里一摸,一把雪亮的短刃抽了出来,而另一名刺客刚刚冲到他的面前,长刀举起正准备劈砍下来,许白手中的短刃递出去,直接插去了对方的胸腹之间。
举刀的人顿时僵直在了当场,而递出这一刀之后的许白,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掉头就朝着四海客栈方向跑,而与此同时,他只觉得耳边嗖的一声,一支弩箭贴着他的耳边飞了过去。
码头上人本来就不少,此刻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声的叫喊了起来,而许白对这些叫喊声充耳不闻,左边一步右边一步,只是朝着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