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说着,就吩咐英姿:“你去库房把我那方‘蟾宫折桂’的澄泥砚拿来。”
“是。”
英姿领命,不多时就捧着个淡蓝色缎面的锦盒回来。
云想容笑道:“这是山西绛州的澄泥砚,储墨不耗,积墨不腐,冬不冻,夏不枯,而且写字作画不生蛀虫。我知沈伯爷用的还是从前那方歙砚,这方‘蟾宫折桂’的意头恰好,提前预祝沈伯爷能蟾宫折桂。”话虽然这么说,可云想容不记得沈四举业上有成就。前世他的命运与今生不同,那时他也没缘分下场考试吧。
仔细想想,他也是个可怜人。
云想容打开锦盒,里头那方砚台上果然雕了莲花和金蟾,且砚台光滑如玉,似陶却精致于陶,似石却更胜于石。端的是无价之宝。她双手将砚台递给卫二家的。
卫二家的素来知云想容是爱好书法的,对于她来说,一方好砚比千金万金都来的珍贵。如今她能割爱给沈奕昀,足见她对自家主子的重视。
奈何这两人无缘。
卫二家的心里百感交集,将砚台收好了,道:“多谢六小姐,我一定将东西带到。”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卫二家的变起身告辞了。谁知不等出门,外头又有女孩儿清脆的说话声近了,珠帘一挑,云明珠、云嫣容带着刘嗪说笑着进了屋,待看到云想容时,三人才住了口。
“六妹妹可好些了?”云嫣容皮笑肉不笑。
云想容颔首:“托姐姐的福,我很好。”
“六妹妹这一下子也算因祸得福了。还未恭喜你呢。”云嫣容胳膊肘拐了云明珠一下:“七妹,你有没有为你六姐道喜?”
云明珠只恨那毒怎么没一下子毒死云想容,又妒忌她得了如此好的亲事,从小到大,她云想容什么都有,可她云明珠就什么都没有。这会子哪里还能说出恭喜的话来。奈何刘嗪就在一旁,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
刘嗪却是一进门就瞧见卫二家的了。
她关注沈奕昀良久,自然知道沈奕昀无父无母,对自己乳娘就如同生母那般。也来不及去看看云想容的病况如何,就笑着到了卫二家的跟前:“这不是卫妈妈吗?您一向可好?”
刘嗪一说话,云明珠和云嫣容才注意到屋里有陌生人,皆好奇的看过来。
就见这妇人三十出头模样,身材和中,穿的是极好的绸缎料子的衣裳,头上的头面和腕子上的镯子也是极新式样儿的鎏金打造。可见她在主子面前是极为得脸的。
云明珠半晌才想起这位是沈奕昀的乳母,忙堆了笑,甜甜的叫了声:“卫妈妈好。”
卫二家的一直冷眼看着云想容的姐妹,她们哪里是来探病,分明是来捣乱的。她性情耿直,在沈奕昀身边就是有什么说什么,又不是侯府的人,说起话来也没了那么多忌惮,还礼道:
“五小姐、七小姐,刘二小姐好。恕奴婢多嘴,说句不该说的话。六小姐如今缠绵病榻,禁不起烦乱,若是有心来探望,起码要说些让病人熨帖的话,何苦夹枪带棒的,这到让我一个外人觉得有些人根本不是来探病,是来倒酸醋的。六小姐才华出众,得了什么也是应得的,有能耐的自个儿挣去,到个病人跟前言三语四的,叫我老婆子看不上。”说罢极为轻蔑的看了云嫣容和云明珠一眼,那眼神,仿佛他们比丫头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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