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一样,我要做的,就是重新将这些补回来。夫人知道,您患的是先天性的疾病,也就是说,从母胎中便气血不足,而导致心病。这原本就是因为心的构造和常人不同,再加上劳累,或者情志刺激,最终导致发病的。”
“这样的身子,不可操劳,不可思虑,可夫人为了蔡大人能够有一个好的前途,能够为国家做更多的事,在最适合将养的年岁里,没能仔细将养,反而过分劳累了,这致使夫人的病症便更加严重了。夫人的病,并非一朝一夕所得,而是日积月累,长久地与夫人共生的。年轻时不起病,就是因为气血旺盛,我这样说,夫人可能理解?”
睿涞点头:“以前,还是孩童的时候,乃是至阳之体,所以,不管遇到什么病痛,都能逢凶化吉。可是我熬的心血太多了,便发病了?”
小七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睿涞很是聪明,小七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病情,她便能理解了。
“这梁神医,其实根本就不是神医。但凡一个医者,都不会想方设法地让一个病患看上去好一些,其实在加速通透她的底子,这样的做法,原本就是有悖医德的。所以,夫人切莫为了蔡大人高兴,就强迫自己接受这样的治疗。其实蔡大人想看到的,是和夫人长久地生活下去,而非夫人为了大人委曲求全,夫人说,对吧。”
睿涞点头:“若是有机会,能和夫君长久地生活下去,我当然是开心的。”
“据我对夫人脉象的认识,可以看出,当初那梁神医为了解决夫人身体浮肿的毛病,浪费了一些心神的,他定然是用了大量的利水药物,来帮助夫人缓解水肿的症状。只是这样的方法是治标不治本的,迅速缓解水肿,的确能让夫人好上许多,可是当时夫人的身子孱弱,饮食不能跟上,这便会造成离子紊乱。”
“何为离子紊乱?”睿涞听到这个新的词汇,感到非常的不解。
“额……”小七这才意识到,自己一时间没有控制住,竟然将现代的词汇也给说了出来。
“就是让夫人体内的营养物质,变得紊乱了。夫人正气大伤,气血逆乱,有的时候会有浑身无力,有的时候会肌肉抽搐,更甚者,直接陷入昏迷而死亡的也是不占少数的。”
听小七这般说,睿涞赶忙说道:“我正是有这样的病痛的。当时水肿的确是消失了不少,可是每每总觉得浑身无力,起来便头脑发昏,有的时候,还恶心想要呕吐。”
“这,便是离子紊乱的最直接的症状了。”小七说:“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是最错误的,乃是庸医所为,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更配不上神医的称号。而且,对于夫人而言,水肿或许会加重心脏的负担,但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利水消肿之后,夫人的症状减轻,但身子也彻底亏虚了。攻补兼施才是王道,尤其是治疗夫人这种先天性的心痛病症,更不能一味地泄下。”
睿涞捂着胸口:“那梁神医却说,常人如我这般症状,一副药就可以起效,还说心脏若是没了压力和负荷,会轻松许多,再行强心,便可奏奇效。原来,这些都是骗人的?”
“胎里本弱,如何能受得住大剂量的攻伐呢?夫人的孱弱在于补,而不是泄。即便是所谓的强心,用药也要十分考究,不能一味地大补,也不能一味地暴泄。给夫人用的强心之方,势必要恢复正道,而不是妄自强心,应该是标本兼治,而不是一味地贪图一时的舒服,否则,就不是救夫人了,而是害夫人了。”
“没想到,说是神医,竟然如此这般昧着良心治病……”
睿涞有些气愤了。
她并不懂得太多的医术,本以为这梁神医或许是有些方法的,只是没有那么大的疗效,她又想安慰蔡康,所以才没有产生质疑。
没想到,蔡康被郝家攥在手心里,换来的医治,竟然是矿骗人的医治。
“怎么会有这样的骗子!”
因为气愤,睿涞的胸口变得越发疼痛了。
“原来,都是这些人的计策……为了……为了诓骗我的夫君,为他们做事,不给他们找麻烦,就拿这样的人来糊弄我和夫君……实在是太可恶了!”
即便看到了人世间的许多险恶,这郝家和梁神医的所作所为,还是让睿涞感到无比恶心。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人,不仅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还到处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做出来的额?
“夫人,你先别激动,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夫人解决病痛的。夫人的病,的确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但是维持现状,保持一段时间,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想来,只要夫人不受到大刺激,保持一个平和的心态,是可以保证日常的生活的。”
小七对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睿涞的底子是虚透了许多,不过,适当的补益,再加上活血,保持一个常态还是可以的。在这个时代,这种先天性心脏病,虽然不能通过手术的手段来救治,但是,通过对人体真气的补益,也是可以达到一定的疗效的。
这些药方,出自对灵力者的医治守则,乃是孙婷瑜医书上记载的,适用于灵力者调补真气的方子。
这睿涞虽然不是灵力者,无需太过分霸道的方药,但是真气一旦顺通,补益虚透的渠道也就有了,想来,会有很好的疗效,作用上与手术也不相上下了。
听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