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听说过,于县令乃是新科进士,不过据说是由于孤高自傲,并没有任何权贵来往的记录,而且,听说当时的勇毅侯还派人递了帖子,后来也没有见过面,说是拒绝了,只怕结交是没有的,得罪倒是得罪了一堆,所以大部分这批的官员都被外放了,可这一位偏生是留在了这儿。
这起码出了门子的外放出去的最低也是七品或从六品的官职,而这位到底还是个九品芝麻官呢。”
“喔?”景西倒是轻轻的愣了一下,这年头所有人都是巴不得的往上爬,哪有几个最不喜欢攀附权贵的,恐怕要么就是背后自有高人,要么这位便是愤世嫉俗吧。
“那如此说来,顺天府还真的是一点嫌疑都没有,这件事若想查起,只怕也只能从长孙芳儿本身上查了,既然是勇毅候接走了人,那么这勇毅候起码会将人安顿起来,去查查最近刘年经常出入什么场所,总不会他想利用长孙家的势力……”
“小姐,有件事京城里倒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大部分市井之人都在议论,而并不能确定这消息的可靠性,我也是前阵子听采买的姑娘们学的。”
“说说看。”
“说……勇毅候与夫人之间前不久还大吵了一架,说是似乎……”
“似乎什么,难不成是为了纳妾……”
“是,大抵如此,不过勇毅候当年为了迎娶夫人,也算是京城里的一段佳话,自夫人过门后五年之内都没有纳过一个妾室,并不是那样好色之人。所以这消息的真假和来源**才尚且不清楚,只是听说,因为这件事整个侯府闹得似乎是不可开交……”
“哈哈哈,知道了。”
景西放下了马车的帘子,回头看着一旁闭眼养精蓄锐,正休息的男人。
“你怎么看?”
“刘年出生乃是一介布衣,因立了大功后,被陛下一步步提拔到了今日的位置,若说好色只怕那样的人,绝不会有这样的本事。”
“确实,所以这传言倒是不可信。”
“不,传言未必是弄虚作假,只是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西儿,你仔细想想。”
老男人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完。
景西不由得瞳孔放大,恍然之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不会吧……刘年已经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这长孙家的姑娘不过芳龄二八……”
“嗯。”夏云溪颇有几分好笑的挑了挑眉角。
“年龄并不是大问题,自从小将军不得重用后,陛下队长增加的看法大不如从前,与其说这两家会暗自勾结,倒不如说小将军也许有意想要投靠侯爷,这也说不定佐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妹妹,又不是什么嫡出的妹妹,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况且长孙夫人已经不在了,即便是在应当也是不会反对的吧……”
老男人十分有耐心的分析了几句,听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儿一样,只是这老牛吃嫩草中间可整整大了将近三十岁呀。
景西不由的嘴角轻轻一抽,勇毅候的夫人可不是吃素的,这样一个姑娘就这样白白的给了过去。那该是让人多么心疼的事啊。
她心神一动狠狠的掐了掐男人腰间的肉。
“你就那么有把握所料不错吗?万一不过是凑巧呢……”
“嗯……自从上次那事之后,本王对勇毅侯便有几分防备,曾派了几个人仔仔细细的打探了刘年的行踪,确保万无一失,大概在几日之前,刘年还去了春风楼……
西儿,官场上的人很少有人会去那种地方,更何况刘年平日里不近女色,即便是有人送上府里的,也会谢绝。
这样一个人会突然出现在风月场所,你觉得难不成会是与其他大臣共谋大事?”
景西恍然之间,只觉着这男人简直是神通广大,一般这样的事竟然也会提前下手防范。
她还以为刚才那句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如今才知道这男人不知是何时早已经做好了笼子,就等着这兔子钻进来呢。
她心下思考时,早已被大手一把搂入怀中。
“西儿,这样的事情再是合适不过,不过女方才觉得难不成长孙家的闺女是受了委屈吗?”他略有几分粗糙的手掌,轻轻的在她脸上蹭了蹭。
“啊……不然呢。”景西回过头带着几分稚气。
“哈哈哈,长孙老将军去的早,陛下若是恩赏早就已经赏了,不会等到现在,因为老将军的确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可惜这功劳却抵不上在外征战的将士,不过是个虚衔而小将军年少轻狂,又不知深浅,做事未能让陛下满意,如今又贬为了从四品,你觉着,若是一个从四品官员的嫡女,或者是嫡出的妹妹能匹配到二品的侯爷吗?,只怕是做妾也不过是勉强。
而眼下,长孙芳儿,乃是长孙岚庶出的妹妹并非敌出,又因有过错在身,这名声在外,完全不过是声名狼藉而已,这样的人,若是日后可以议亲的话,京城之内确实不缺世家大族也不缺名门高显,不过正是因为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乃是女子的出身与名声,你觉得哪家会要她?
所以,就算是真去侯府做妾,也是不配的。
也难怪勇毅候的夫人出生于将门之后,又怎会容得下一个如此声名狼藉之人,与自己同侍一夫呢?”
“这……我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只是刘年已经是快要五十岁的人了,恐怕是要和长孙芳儿的父亲同辈的……做侄女儿还算是差不多,若说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