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厌恶越来越重,恨意也越来越深。
只恨自己不是一个男人身可以上下杀敌,保家卫国,守护着大好河山,偏生的皇兄们竟然一个比一个如此不成器,把父皇气的现在还没有好转过来!
这几年本就不太平边境上虎视眈眈。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能不叫人心里忧心吗?只是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自己这个哥哥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还能把皇兄自己的父皇气成这个样子……
庆和公主毕竟是自己的姑姑景贵妃的女儿,自然忧国忧民胜过平常人些许聪慧大方,比起这宫中的女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景西忽然心中竟生出一种遗憾来,若是这位公主是个男儿身,那这江山才真正的算是后继有人了。
“放肆,到底是你们脖子上的那个脑袋重要还是陛下的命重要,出了什么事有本王担着,必须让陛下赶紧醒过来,不然你们几个别说是这条命,本王定抄了你们的九族,全部为陛下陪葬!”
“是是是……”
夏云溪眉眼间闪过几分不耐烦,那毕竟躺着的人是自己的同胞亲兄弟,虽然自己恨他也罢,怨他也罢,可那些事在自己心中都没有亲哥哥的一条命重要。
那些太医们一见端王发了话,立刻吓的赶紧施针的施针,煎药的煎药,看脉案的看脉案,一个个顿时不敢再造次。
景西起身走了过去,夏云溪眼神中才多了一份温润之气,刚才那凌厉的气势差点把这些太医吓破了胆一般。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老男人脱下了自己外面的披风,披在了小丫头身上,景西抬起头勾了勾唇角。
“哪里就那么冷死我了,倒是你跑前跑后的,可别冻着了,陛下如何了。”
“嗯,我没事。皇兄,急火攻心,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若是今晚还不能转醒,只怕情况不妙,今晚不能回府上住了,我让那些人送你回去吧……西儿……”
他说着就要推她离开,她却死死地拽住了他的胳膊和衣角,并不愿意放开。
“夫君,你我本为夫妻,夫妻乃为一体,既然夫君在这里,哪有让我一个人回王府等消息的地步,我想陪着你左右着宫中这么大也住得下我这一个人,若是有什么不方便的把我安顿在公主殿下那边便可以了,我与庆和挤一挤,只要凑合一晚就好。”
“正好我那里有时间也有地方就住我那里吧,不要折腾了。”庆和赶紧挽住了景西的胳膊,自己现在心里最是难受的时候,需要人陪伴,如今母亲已经不在了,宫里头连个说声话的都没有,就算她不愿意留下自己也要去端王府上的请她过来的,哪能会让人就这么走了呢?
夏云溪淡淡的皱了皱眉头,自己当然是放心不下的,如今宫里这个架势早晚是会出事的,只怕景西又被那些人编排或者是牵涉其中,自己当然不愿意,可是。若是像上一次一样把这丫头扔下的话,只怕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再一次偷,再偷溜出来,然后藏在宫里,到时候自己见不到人影,只怕是会更加担心的,还不如直接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好歹自己看得见,也可以派人好好保护,不至于像上次一样差要把他急坏了。
“好吧,合非,在庆和公主和端王妃休息的宫殿附近,派重兵把守,不允许出任何意外,没有王妃的允许任何人不知擅自进出宫殿。”
“好。”聂合非赶紧去安排人着手准备,其实自己也知道,王爷是自己也舍不得将人送出去,可是也明知道留在宫里确实是危险,如今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不知道有多少人是盯着端王府的。
端王妃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若是不能让人满意或是留人话柄,到时候都不好办。
“原来妹妹也在这,皇叔皇婶也在,我还以为,父皇并重,只有我在床榻之前侍奉,原来各位在这里商讨结果。”夏稚身上穿的是一件水蓝色的袍子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闲逸之气,皱了皱眉头,端着个药碗进来,似乎是刚伺候完陛下喝下药汤。
“陛下醒了吗?那正好本妃想去瞧瞧。”
“且慢。”夏稚忽然间出手,拦下了槿,夕阴深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却很快又恢复如常。
“父皇的休息不好,如今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还生着闷气,此时只想静静的休息,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皇叔为了父皇跑前跑后,父皇很是感激,可皇婶身子不适,还需皇叔在旁照料,这里还是交给我和庆和妹妹吧。”
夏稚那张脸上扬起了一抹阳光温暖的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却夹杂着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阴狠之气。
他拱了拱手,让出了一条道,眼瞧着就是要赶这些人走的架势,夏云溪没在考虑,转身便离开了。
景西皱了皱眉头,在经过他身边时,却瞧见他袖子里有一股十分不对的味道。
呆愣的片刻,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了他,却看到了他身后的男子,竟然就是刘年妹妹的儿子,沈家的沈醉
……
恍然间忽然想起了什么。
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他,轻轻一眯。
“夏稚,不管过去多少的日子,我都记得我初次见到了那个少年眼睛里的颜色是最纯真的,希望,你永远都不会让我失望……”
景西轻轻的叹了口气,但愿他听得懂这句话,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刚说完这句话,才走出一步身后却想起了他毫不犹豫的声音。
“皇婶,夏稚从前最无忧无虑,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