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几个小丫头也是被吓坏了的,这自己跟着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心里又体会是没数的,不过是平日里没人提起,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罢了,没想到这位端王妃竟然什么都知道,这一番敲打下来,哪有一个心里不怕的!
“羽儿妹妹,既然你是个聪明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那心里都该是清楚的,可不用我瞎操心……我自然是十分放心的。”景西那一片热情绝不是作假,可却让人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那种感觉真是要害怕,到骨子里一旁的几个伺候的丫头面色一变,这此地无银三百两,若是听不出来,那就属于是废物了吧,不由的一个个赶紧跪了下来,那样子也是吓了许久,快要吓尿裤子一般带着哭腔。
“王妃,我们家公主虽然平日里嚣张跋扈一些,可绝对不会做出来那种事!”
景西瞧着那丫头说话十分伶俐,看来也是燕国公主身边伺候久的丫头,不由得正了正神色,抬起了她的下巴瞧了瞧。
“身为奴才,主子说话的时候,随意插话是不对的,既然公主殿下没有好好教导手下的人,本妃今日闲来无事,那就帮公主殿下教导一番。
桂嬷嬷,拖下去掌嘴二十……”
“公主……公主……救奴才……救奴才啊……”
“啊……”
外面的凄惨声不绝如耳,屋子里的人。却品了品自己手中的热茶,不置可否,她等的便是某些人,不打自招,毕竟这种事情传出去怪是不好听的,自己可不想到最后查来查去,什么都查不到。
至于这位公主殿下折腾到什么境界份上,若是杀鸡真的能警猴,那倒是真好了……反正这院子里的奴才多的是,她不介意一个一个来试一试。
燕羽儿脸色惨白地瘫坐在了地上,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此时,会等来了某些人。
景西哪里是过来讲故事的,分明是什么都知道,就等着自己一句一句说出来,若是自己今日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话,那恐怕遭殃的就是这群伺候的奴才了。
她手脚并用的爬了起来,从自己梳妆台的小盒子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递给了景西。
“我不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可那日的确有一封信到了我的手里,这些人希望我可以搅动朝局……而第一步,便是离间端王夫妇……
可我那日去了端王府,便知道这事是不可做的,也是做不成的,之后便没有进行下去,你拿去看看吧。
我真的只知道这些了,并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你若是能查得到便去查吧……”
燕羽儿头上爬满了细汗那模样不像是作假。
看样子对方行动十分缜密,即便是想要联合和亲公主搞点事情出来,也是不敢露面的,如此看来,对方是什么位高权重之辈,而且还很怕暴露身份,光满足这一点,自己便可以想出许多个人来。
景西单手接了过来,并没有因此而喜上眉梢,反而是淡淡一笑,恍惚间就像是做了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而已,没有半点喜悦和骄傲而是皱了皱眉头。
“公主殿下海涵,本妃今日实在是得罪了,只是若是公主殿下,身处于本妃今日的位置也会毫不犹豫和本妃做同样的选择。
秋儿,回头送些上等的补品给公主殿下,好好补补身子。”
“是。”
走出了驿站外面还是那么阳光明媚,可下一个问题又接踵而至,这人的笔迹显然是用了仿写,基本上是瞧不出来任何的问题。
倒是一旁的秋儿耸了耸鼻子,发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儿。
“小姐,每一家的宣纸都是有不同的味道,这味道倒像是贡品,这与咱们王府的同出一辙呀,可京城里能用得起贡品的只有那么几家……”
景西水灵灵的一双大眼睛,忽然眯了眯。
京城本就不大,能用的上供品的人自然是一巴掌都数得过来的,除了陛下和皇宫之内的庆和公主,那便只剩下了夏言,夏稚,端王爷,如此看来,这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
这笔记虽然可以仿照,可是宣纸,难不成还有人敢偷贡品吗?
看来这件事怕是要回府好好研究研究了。
端王府。
景西平日里白天的时候是自己在府上的,只因为王爷多去军营或是宫里,今日却不同,王爷,既没有去宫里,也没有去营中,而是在家里,刚才从书房里出来几位大臣,见了端王妃都唉声叹气行了个礼,退了出去,瞧着那些大臣的神色并不是很好,她正想着要不要去见某人时,某人倒是自己出现在了她身后,吓了她一跳。
“西儿,这是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啊?夫君大人真是吓了我一跳,还能想什么?我从燕国公主那里把那封信弄了出来,只是这笔记是人为仿造的,王爷,瞧瞧可能看出半点端倪……”
夏云溪那鼻子可比狗鼻子还灵,上手拿起来第一眼便看出了那纸是宣纸,然后也放在鼻尖嗅了嗅。
“西儿,这是贡品……”
“看来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你要与陛下早点报备才是,不然日后真出了事,闭下身子必定受不住。”
“嗯,皇兄这两日身子越发不好,太医院那边却是竭尽全力,只是有七殿下这件事做例子……皇兄心中担忧,食不下咽,自然这病也是好了再犯……
对了,西儿,大皇子妃,原氏有孕了,如今整个宫里怕是只有你这丫头辈分最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