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艾琳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戏还没有开唱,倒是主角来的比自己想象的还早了一些。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拜见。来人已经狠狠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毒妇,招摇过市,心狠手辣,没想到这两日朕身子不适,你竟然想要将景家一门除之而后,做出这多伤天害理之事!”
夏云海多希望眼前的这一幕是假的,这个被自己捧在手心里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没有半点长孙皇后的样子,只是那张漂亮而美丽光鲜的脸蛋儿,长得有几分像极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已,仅此而已,其他的都是假的,全部都是装出来的!
“不,陛下,臣妾没有,都是这些人连起手来陷害臣妾,臣妾不是那样的人啊。”郑艾琳跪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哭,拼命的想要去拉扯他的靴子,却被夏云海一脚踢开。
“滚开,要不是看了景丫头上报上来的账簿和这些证据,朕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狠毒,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怎配,位至中宫,怎配,垂范天下。
传旨,废郑氏皇后之位,敕夺封号,贬为庶民,念在郑氏生育七皇子,九皇子,于社稷有功,特赐她仍居朝阳殿,一应伺候照旧,没有朕的命令,禁止任何人出入探望!”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到场的这些夫人们看现在的情形,便知道陛下是铁了心,想要将郑国公府连根拔起,只怕过两日还会有新的消息传来,眼瞧着,这女人得意洋洋了这么多年,都不由的厌恶她,如今听了陛下这样好的圣旨,一个个的赶紧磕头下拜好不热闹。
景西早在许久之前便知道会有这样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竟然如此之快,只是自己心中仍有一个疑惑,看着陛下对郑艾琳的那样依依不舍的做法,还以为是夫妻间谍情深,白头偕老之佳话,如今瞧着倒像是树倒胡孙散……
陛下的处罚如此果断,没有任何拖沓,看样子不是一日之功,许是多日计划好的。
郑云儿哪里还敢躺在床榻上装病,听了这样的圣旨立马跑出来,也不顾此时头面部不整,痛哭流涕的跪了下去。
“陛下,姑母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绝不是有心犯错的,求陛下饶了姑母吧……陛下……”
夏云海此时此刻人正在气头上,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没有把这些人一波端了,就已经算是自己的仁慈了,听了这样的话反而是气之更甚许多。
“蓬头垢面,不合体统,郑国公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夏云海一个眼神示意下去,那些侍卫立刻围了上来将郑云儿带了下去……
“陛下……陛下……陛下……”
“父皇!”夏稚听闻消息赶过来之时,早就已经处理得干干净净,好好的宴会早已经散了,偌大的大殿上只剩下了自己那位高高在上的父亲。
“你要为你母亲求情?”夏云海别有深意的斜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七皇子。
夏稚自知理亏,并不敢求情,却拱了拱手开口道。
“儿臣不敢,儿臣身为父皇的儿子,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只是,儿臣想知道母亲究竟做了什么事,会惹父皇如此震怒!
若只是因为一些散碎银两,若只是因为一些插手朝政这些事并不至于父皇,如此勃然大怒吧!”
夏稚如此诚恳的一句话倒是让夏云还颇有一些,哑口无言。
“哎,你倒是一个忠君爱国明辨是非的好孩子,只可惜你有一个先是歹毒不择手段的母亲!
这是朕这两日让身边的人搜集的证据,还有景丫头提交上来的,你仔细瞧瞧你母亲都背着朕做了什么!
身为一国皇后,背着朕残害忠良,还背着朕饮酒作乐,私通外男!
景丫头是为顾全皇家之颜面,才未将此事声张,若是传出去,又要惹出多少的流言蜚语,只怕要引万民取笑!”
夏云海。将那些奏折和书卷全部摔在了桌子上,下面伺候的公公赶紧有眼力劲儿的递了下去,送到了七殿下的面前。
夏稚眼里划过一抹震惊,这些事她从未告诉过自己,自己一直以为是女人之间的鸡毛蒜皮而已,怎会想到自己的母亲早已经把事做绝了。
是他错怪她了!
“这……母亲怎么可以如此执迷不悟?”
“喔?你母亲难道做过什么事让你知晓了?”夏云海颇有几分怀疑的抬起了眸子。
夏稚赶紧跪了下来,磕了个头。
“儿臣对景西心有所属,曾求母亲做主,将景西赐予儿臣做皇子妃,却没想到母亲那日,母亲那日……”
“说!”夏云海不是缠绵病榻,便是忙着处理着国家政事,怎么可能会有心思询问后宫里的这些鸡毛蒜皮?
说实话他是真的丁点不清楚的。
见夏稚说话间有一些吞吞吐吐,不由得急了,立刻拍了拍桌子!
“母妃……不顾景西意愿,对景西偷偷下了……下了媚药!那日儿臣……儿臣……而曾感到之时,被皇叔教训了一通……儿臣从小受父皇教诲,要顾全皇家颜面却不知道这里面的中间厉害,因此误会了景西……儿臣……”
夏稚犹豫的闭了口,他那些日子浑浑噩噩的,只以为失了年少之情,却从来没有顾及过一个女子的声誉与清白。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考虑过片刻和半分,如今竟想如此责怪之事,竟是自己一阵虚无啊!
都是他的错!
夏云海浑浊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精明。
原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