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怎么可能呢?若是有这样的事,那王爷岂不是马上就要休了这位了……”
“你说话小声点,可不要被人听见了!这井大人刚刚去世,尸骨未寒还不满一年,端王爷如今又出征,在外解决这些麻烦的事,怎么忍心这么快就修了端王妃,我看这件事还为时尚早,起码也要过一阵子才说吧……”
“不会是假的吧?”
“那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听二殿下府里的丫头们亲自说的,据说这黎烨为了端王妃,可是费了好大的心思和周折,而且还十分宠爱呢。”
“什么!这么大的事岂不是要惊动陛下了,当初这端王妃和端王爷的婚事,乃是陛下亲自赐婚,如今出了这样的事,陛下可一定会为端王爷主持公道啊……”
“哎,谁说不是呢,好歹也是景大人的女儿,只怕无论如何处置都会留有三分颜面吧。”
“那就不是我们这些寻常百姓能管的了,毕竟这门婚事当初可是陛下一力促成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只怕陛下也是脸上无光吧……”
“听说二殿下年轻气盛,这端王妃的年龄又小,指不定这两个人早就已经有何关联……”
“是啊,可怜咱们王爷了,咱们王爷毕竟是一个春秋鼎盛的,出了这样的事还要去边疆征战,实在是为王爷抱不平啊……”
“真是过分,景大人虽然去的早,怎么没有留下一点好的家教啊?”
眼看着那些人谈论的越来越过分,秋儿想要上前阻止却被景西拦了下来。
只见那些小二们恭恭敬敬的迎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紫衣女子上了楼。
“这不是……”秋儿吃了一惊正要叫喊出来,却被景西给打断。
“秋儿,不得无礼。”
“哎哟哟,太妃娘娘就要出来多走走,您可要小心脚下的台阶。”陈紫萍头上戴的一副紫色的水晶珠钗,十分精致,看样子是近来端太妃赏的那一套,身上穿着一身淡紫色的海棠花裙,不知道是否是有意而为之,与景西身上的这一套十分相像,手里扶着端太妃,举手投足之间倒像是端太妃的儿媳妇一般贴心。
“听说这家铺子的玫瑰酥酪不错,娘娘可要尝一尝,听说王爷经常为端王妃也买这家铺子的玫瑰酥酪……”陈紫萍有心提点了一句话却并没有说完整,而是侧脸查看着端太妃的神色。
果然端太妃刚刚入口的玫瑰酥酪一下子便摔在了桌子上。
“这个端王妃已经是越来越不成体统,都已经回来了,还不见个人影,京城里关于这件事的流言蜚语和揣测,早就已经超乎了我们的预估和想象,也不知道,云溪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留着这样的一个祸害!”
“太妃娘娘可千万不要生气,您身子不好,若是为了这样的事大动肝火,那可叫我们怎么承受得住!”
陈紫萍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拿帕子拭泪,装模作样的还带着几分担忧,倒更像是一家人一般。
“这样的规矩连你都清楚,只可惜那个景西如同一个木头一般,明知道不好还来气我,如今倒是消停了也不来请安了,眼睛里越发也没有我这个人,连一点礼数都不懂,真不知道景大人是如何教出了这样的女儿!”
“彭……”
突然传来的一声脆脆的响声,众人只见高处,似乎是从二楼上跌落下来,一个茶杯摔在了一楼的地面上,摔的那茶水滚烫,如今碎成了碎片,溅的四处都是。
“啊!什么人啊,如此大胆,当着太妃娘娘的面,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陈紫萍如今身后有了靠山,这狐假虎威的事情做起来自然是更加得体了,不由的连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
“啪。”景西起身便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碗砸在了陈紫萍的面前。
“原来太妃两天在这儿,可是让做儿臣的我,找了许久,听说太妃娘娘身子不适,我特意去宫探望,没想到扑了个空,又觉着太妃娘娘或许是为端王爷祈福祝祷,盼望着王爷早日归来,旗开得胜,所以又去了佛寺祭拜,没想到太妃娘娘原来是来了蜜饯铺子,来吃茶盏和点心,实在是让儿臣找了许久。”
景西顿了顿,挑了挑眉看在在一旁,被吓的整个人,直哆嗦的陈紫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刚才瞧着这位姑娘大概也不是府里的主子,更不是端王府里的奴才,我也没有瞧过的,所以还以为是要出言不逊,对太妃娘娘不敬就擅自做主,帮太妃娘娘教训了,这个女子,太妃娘娘该不会怪罪吧?”
景西嘴角含着一抹笑意,如春风拂面一般让人觉着没有半刻的不妥。
端太妃正要发作之时,景西挥了挥手。
“这蜜饯铺子原本是家父在时经营的一个小妹妹,不过是我偶尔馋嘴过来逛一逛,没想到这就碰见了太妃娘娘,夏儿,去跟这里的掌柜说一声,就说是我来了娘娘准备这里最好的点心。”
“是。”
“这……”端太妃终究是在后宫里沉浮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景西的心思,今日毕竟是自己一时来了想法,便随着陈紫萍一起,出来吃些外面的小吃,没想到倒是撞见了端王妃,更没想到景西,今日会特地来拜见自己,若是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人家指不定会怀疑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如何苛待了自己的儿媳妇!
她如今已经算是人老珠黄了,这么大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