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几个身穿黑色衣服的小太监面露一份苦相摊了摊手,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虽不敢抬头,但是也理所当然的站在了这位小太监的身后。
景西一双冰冷的眸子射在这些人的身上,没有半分的情面可留。
“你们最好知道阻拦本妃进宫是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空气中凝结着滴滴雨珠,几乎无人敢过来劝。
那几个小太监对视一眼,似乎是铁了心一般,一个个的虽面露畏惧之意,却似乎是有人命令,一般不敢违抗,看样子就是有一些人费尽心思早已经交代好了。
景西一把拔出了头上的簪子,瞧着面前那个瑟缩而又带着几分畏惧的小太监,并没有任何客气。
“陛下身体不适,王爷不在府中,凡事与陛下过往亲近之人礼当劝陛下,爱惜身体,按时吃药,你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陛下身子不适,一个个的隐瞒不报竟然敢来我的路,看样子是要送你们上路了!
说,是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景西光是猜也猜得到是何人所为,只是这些人的命就在这些人的嘴上留与不留,全看一念之间了那些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踌躇犹豫之时。一到华贵的身影闪了过去。
“原来是皇婶啊,实在是别来无恙,父皇抱病,身体不适做儿臣的,自然希望父皇一切平安,只是个宫中人多眼杂,流言蜚语不断。我实在是担心,若是父皇遭遇不测所以才派了自己的人,将这里围了起来,我来保护父皇的安全,自然是再合适不过。”夏牧。言语之间似乎十分客气,只是拦在自己面前之时,那狂傲的姿态仿佛早已经胜券在握,看样子自己家王爷担心的果然是对的,要让这些人再等上一阵子,几乎是绝无可能非要把陛下气的抱病在床,这些人之间的争斗才肯暂时罢休,只是如今知道陛下生病了,做儿子的一个个的却开始有了别的念头,一个皇子而已,行太子殿下所行之事,一个个的心里究竟存了什么心思,只怕只有自己知道吧。
“九殿下的意思是,本妃没有权利面见陛下?”景西眉眼之间略带三分笑容,让人看不出喜怒。
夏牧从来都没有与眼前的女人对视过,生怕自己露出任何马脚,可这突然而来的疑问让她不由得转过头去,却仿佛如坠冰窖一般,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担心父皇的安危而已,若是人人都想见那父皇,每日可有事忙了,既然父皇生病了就应该好好静养,最好是少见一些人……”
“啪……”景西抽出了一旁侍卫带着的提刀,将刀柄狠狠的摔在了九殿下夏牧的脸上。
“陛下重病,平日里必是这些人,伺候不周九殿下如今不许本王非探望,是不是想着他日陛下一咽气,立刻凑上去承袭帝位?
这历史上弑父杀君之人确实不少,若是九殿下不介意的话,自己也可以尝尝这种滋味!
看看你日后初登大宝之后,端王妃景西横死于宫中,这帝位还能否如你预料一般稳如泰山!”
“你!”夏牧知道皇叔走了以后,端王府的防范过于松散,几乎是没有留下的如从前一样的铜墙铁壁,而自己这位皇婶,虽说出身于景府,可是就算是女中豪杰也会有疲累之时,想着这两日端王府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正好乘虚而入,眼看着自己的大业,便是要得手之时,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呢!
可是景西即便仅仅是一个弱女子,身后还有端王……
若是端王妃横死于宫中,且不说自己能不能过得了皇叔那一关,光是这百姓之间的揣测,日后就会像是吐沫星子一样淹死自己,到时候自己的名声被人败坏,声名狼藉之时,可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夏牧自以为这次的布置几乎是天衣无缝,一般不会有任何的意外,所以咬了咬牙开了口。
“好!久闻端王妃,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如今一瞧果真厉害,不过你自己也掂量好,到底是我做皇位比较合适,还是太子殿下那个蠢货比较合适。
若是皇婶实在是担心的话,我甚至可以保证他日我登上帝位之时,一定会重用皇叔,保证端王府一家的荣华富贵!
放行!”
景西声色未动,心里却记下了,看样子夏牧在关键时刻还能将自己放进去,基本上是以为这天衣无缝,所以不怕任何的节外生枝,如今写信调动王爷的兵马回到这里来救援,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也难怪这个人如此猖狂原来是有了九成十成的把握才会如此。
在几个小太监的带路之下,自己穿过了两层门之后,终于见到了已经卧病在床。整个人已经有一些头脑不甚清晰的陛下。与那日自己初见陛下那神采奕奕的样子,早已经相差十万八千里一般简直是天差地别。
“陛下。”景西端端正正的行了个礼,那些小太监们倒是有几分自觉,并没有跟上来偷听的意思,而是都退了出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这位九五至尊和景西。
“你……你来了……景西,哈哈哈,这阵子朕身体不适,老是想起以前时候,还记得你姑姑那时候天真活泼十分可爱……有一件事你与王爷成婚,都已经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你,其实不说也无妨,许多年前过去的事情,还希望宽容大度,你要放在心上……
咳咳,云溪从来都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如此深的感情,只有那一个,只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