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休息准备了一夜,白铄、安娜、曹安、柱子、聂东、黑子、牛二一行七人就赶赴港岛。一个叫阿伦的年轻人在港岛接应到众人,并将众人安顿妥当,然后又帮助联系出海事宜。白铄了解到阿伦的父亲正是港岛梁家的管家,他自己也在梁家的企业里工作,便立刻猜测到这个阿伦就是梁荧在梁家的内应,但当下也并没有说穿。
晚些时候,阿伦将白铄一行送上了一艘小型游船,他们将乘坐这艘船直接前往宝岛。船老大是一个南越人,长期在海上跑船,帮着人偷渡走私什么的,虽然船是安娜之前联系安排的,但船老大和安娜也并不认识,显然安娜也只是通过了中间人,而后期则是阿伦在帮助联系。
“大家都到船舱坐好,前面有风浪,会有一些颠簸。”船老大用华语对大家说道。
白铄非常惊奇船老大竟然会华语,便和他攀谈起来。原来船老大名叫阮志,因为客户多是华人,所以也就渐渐学会了华语。阮志非常的健谈,和白铄说了许多的趣事,但他并不多问白铄等人的目的,也闭口不谈以前客人的事情。其实谁都知道,能坐上这船的,就不会是什么见得光的人和事。在这条船上的事情对于客人来说自然是不可告人的秘密。白铄对阮志的这一点非常欣赏,并告诉他自己到了宝岛后,还需要呆上几天,问阮志是否可以在海上多等候几天,到时也坐他的船回港岛,当然该付的钱也会按天双倍计算。阮志当下就愉快的答应了,而且保证会随叫随到,只要白铄他们能顺利达到登船的地点,就能把他们安全的带回港岛。
白铄回到船舱,看见安娜独自一人斜靠在一边,闭着眼养神。曹安和牛二、聂东等人正一边吃着早就买好的宵夜和啤酒一边不亦乐乎的吹着牛。 柱子似乎不太适应船上的节奏,喝了一罐啤酒就有些晕乎乎的,倒在一边睡了过去。白铄自行拿了几罐啤酒,扒到船舱上面想图个清静,却发现黑暗中,黑子也坐在这里,独自一人看着茫茫的大海。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想到了这个好地方。”白铄对黑子说完,丢给他一罐啤酒,把剩下的一股脑放在脚下,也坐在黑子旁边喝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看着夜色中漆黑的大海,是那样的深邃。这一叶小船在这大海中显得那么的脆弱,似乎大海一阵狂怒就可以很轻易的将小船吞噬。相对于白天看到的大海的风浪,这种漆黑深邃的宁静更加令人恐惧。望着对岸还看不到的宝岛,白铄突然想起了《世界第一等》这首歌曲:人生的风景,亲像大海的风涌,有时猛有时平……。是啊,人生就像这只漂泊在大海风涌中的小船,真不知道这次宝岛之行的风浪能否顺利过去,而以后还会有多少的风浪正在排山倒海般的涌来。
一罐啤酒很快喝完了,白铄又给黑子递去一罐,自己也又打开了一罐。
“你们没必要去冒险,我一个人去就好。”黑子接过啤酒悠悠地说道。
白铄又喝了一大口啤酒:“辰冰也是我的朋友,我也是盛世华章的一员。”
黑子:“可下面那些人不是。”
白铄:“但他们是我的兄弟,如果他们有什么事情,我也会义无反顾的。”
“谢谢你们”。黑子将啤酒举过来跟白铄碰了一下。这还是白铄第一次看到黑子这样的一面,不似以前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渐渐的,两人也敞开了心扉聊起了很多的话题。黑子讲了自己的过往,和辰冰之前的讲述没什么大的出入。白铄问黑子为什么被赶下武当山,黑子竟然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神情。原来黑子所在的道观,虽然不是赫赫有名的武当派,但是也算是武当派的分支,与武当派息息相关。那时黑子太小不懂事,加上道观虽然是武当派的分支,但经济实力却是非常的拮据,平日里大家的生活非常的清苦。黑子和几个小道士忍不住偷了道观附近的农家一只鸡来吃,被发现后,黑子由于是外家的弟子,为了不连累师兄弟们,便主动承担起了责任,最终被赶出了道观。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错误,黑子的师傅告诉他,主要是因为他太能吃了,道观不想再为一个外家弟子多费口粮,所以干脆就趁这个机会让黑子下山自谋生路。
听到这,白铄竟然给笑喷了,看了看黑子的大块头,竟然能把一座道观给吃得叫穷了。面对白铄的嘲笑,黑子一本正经的说道,不是自己把道观吃穷的,是道观本来就穷。
白铄问黑子是否怨恨道观赶自己走。黑子却并没有丝毫的怨恨,毕竟是道观把自己养大,还教给了自己一身的本事。如果有一天发达了,黑子甚至还想给道观捐一些钱,让自己以前那些师兄弟们能过得好一点。
白铄被黑子的这种感恩之心感动了,想想辰冰能有这样一个哥哥,还真是一种福气。
在天亮之前,阮志从一条只有小型船只才能通过的水道驶到了一个偏僻的地点靠岸。安娜这边早已经联系过新安盟的人,白铄等人一靠岸,就被新安盟的人接应到。在简单的一番接头暗号确认过后,来人便带着白铄等人匆匆的离开。阮志也迅速地将船驶离岸边,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之中。
新安盟的人安排着白铄等人分乘两辆车进到了市区,这是一个离辰冰他们不太远的小城市。此时天色渐亮,安顿好众人的住宿,新安盟的人便告辞离去,只是告诉白铄可以先休息一会,下午会有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