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厨泉听到张俨的这句话,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外面冲进来两名云中军士兵,拖着呼厨泉,就要往外面拉。
呼厨泉的护卫们看到这一幕,赶紧上来阻止。
可惜的是,呼厨泉的护卫们的兵刃,在进入郡守府的时候已经被卸下来了。
手无寸铁的护卫马上就被这大厅的云中军士兵用刀架住了脖子,动也不敢动。
就在这个时候,郭嘉站了起来,对张俨行了一礼,道:“”主公,属下认为现在就杀这呼厨泉,怕是有些急迫了。
右贤王这想必来的时候是带着带带着诚意来的,
或许他刚才那番话不过是戏言,主公不妨给他一个机会,如何?”
这显然是张俨与郭嘉搞的一个对台戏,为的就是继续给这右贤王呼厨泉下马威。
这右贤王呼厨泉刚才给出的也肯定不是他们单于的条件,只不过是存着一个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想法而已。
谁知道张俨这厮不讲武德,直接就要把人拖出去砍掉。
张俨当下也朝着那呼厨泉问道:“郭太守所说的话,不知道右贤王是否认同啊?”
现在刀架在脖子上了,由不得呼厨泉不认同。
右贤王呼厨泉只得连忙说道:“郭太守说的,小王的心里话啊,小王是是带着我南匈奴诚意来的,中郎将不妨给我们一个机会细细谈来。”
张俨哼的一声,虽然面带不豫,但还是对士兵下令道:“既然右贤王那么有有诚意,你们先把他拖回来,让我在与他谈上一谈,谈不拢了再喂狗不迟。”
士兵们又把这呼厨泉如同死狗一般拖回位置扔下,此时呼厨泉的后背已经整个湿透了。
呼厨泉从小听话本,那都是听说谈判是你来我往的,哪有说一开始还没谈,就要把人拖出去斩首了。
虽然呼厨泉猜得出来,张俨这番动作也是虚张声势,断然不会轻易砍了他。
但是呼厨泉不敢搏啊!
呼厨泉赌赢了他什么都得不到,万一他赌输了,小命可就没有了,怎么想都是一个亏本买卖。
呼厨泉当下也不敢多言,只是说道:“我们羌渠单于朝廷已经把这云中郡的郡守和西河郡的郡太守授予你们的人了。
但是我们希望但是我们希望中郎将你能够交还左贤王和被俘的这骑兵。”
张俨听到呼厨泉的话,心里明白这恐怕就是羌渠单于的底线了。
不过张俨并不满足于此,他费了那么多的心思,自然希望能够得到的更多。
张俨幽幽的说道:“你们想的倒是好,但是我们云中军付出了那么多的伤亡,这点条件怕是满足不了我们的士兵。
哪怕我是他们的中郎将,但是要是惹他们不满了,我这个位置也他娘的坐不稳啊!”
呼厨泉听到张俨的话,不由心里大骂:“就这样还坐不稳,他可是问了败逃回来的士兵,这云中军的伤亡其实并不大,连伤带死的有那么二千人就已经算是顶了天了,如今说的他们受了多大的伤亡一样。”
不过,呼厨泉倒也想听一听这张俨的条件,要是相差的不远或者只想另外拿个彩头,他倒也无所谓。
呼厨泉便问道:“既然如此,不知道中郎将你的条件是?”
“我们要云中郡,定襄郡和九原郡,少一个都不行。”
呼厨泉闻言大惊,对方竟然还看中了九原郡,这如何是好?
这足足要割去南匈奴的半壁江山啊!
呼厨泉刚想说话,只见张俨又接着说道:“不但如此,我们所俘虏的所有南匈奴士兵,你们都必须出钱来赎,一名士兵十只羊,一名百夫长,一百只羊,千夫长,一千只羊,至于你们的左贤王,我要一万头牛。”
“这样的条件我南匈奴绝对不能接受,南匈奴控弦之士尚且还有十万之多,我们也绝对不介意与中郎将再大战一场。
中郎将这一万多兵力承不承受的住我大匈奴之威,都还是一个大问题。”
在场的将领们听到呼厨泉的这番话纷纷大怒,纷纷把剑拔了出来,嚷嚷着要上来砍死这厮。
只是呼厨泉知道这个条件的确是底线,万万不可再退了,再退他回去他回去他也是个死。
与其回去窝囊的死去,还不如在这里死,这里死还有些价值。
张俨听罢此言,哈哈大笑,这南匈奴见了软的不行,就直接想来硬的了,不过自己倒不怕他。
张俨开口说道:“既然你们南匈奴单于决心如此的坚定,那就完全不必与我商议了。
不过我跟你说了,这羌胡的使者怕是要在路上了,我估计羌胡非常愿意与我一同夹击你们南匈奴的。
到时候不知你们南匈奴人可还顶得住两面夹攻,并且退一万步来说,我乃大汉朝的护匈奴中郎将,既然我要了这三件之地,那就绝对不可能再退。
到时候我要是活不了了,这大汉朝的大汉朝就算再衰弱,但新上任护匈奴中郎将还不到半年就被你们干掉了,我想我们大汉朝很愿意为我服这个仇的。
到时候连番大战之下,你们南匈奴也只能成为历史了吧。”
呼厨泉听罢此言心胆俱寒,他知道对方不是在恐吓他们。
羌胡一直对他们虎视耽耽,如今这护匈奴中郎将的军队也展现出了极高的作战能力,若是自己坚持,怕这张俨所说的一切都会来临。
右贤王呼厨泉全身发软摔倒在地,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一会,呼厨泉才再次睁开眼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