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对面三个人跑过来,却顾不得理睬地上的黑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冲着陆云烟躬身作揖,赔着小心。
“风颜,听说你和云溪是这阪城的混混老大,如今看来,好像不是啊。”陆云烟轻飘飘地说。
“老大,对不起,对不起啊,真没想到这些不识眼色的小虾米惊扰到了您。”两个人简直就要跪下了。
“我陆老三做您两位爷儿的老大?
怎·么·敢!”
陆云烟声音冷了。
这个地痞混混们搅扰来搅扰去的问题若解决不好,今后在坂城,只怕再也不要混了。
“老大!”风颜和云溪见状,直接跪在地下了,“您若这么说,还不如直接杀了我们俩。我们保证绝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这二人是何等机灵的角色。先前对陆云烟本就是又怕又敬又爱慕的心情,又眼见的京城来的最高权贵都对她礼让再三,哪里还能不削尖脑袋,拼命往上凑!
“三爷,我知道以前是黄家对不住您,黑皮也是为非作歹,自寻死路。身为黄家人,没能约束好本家兄弟,这才有前前后后的是非不断发生……也实在是我黄赛的过错。
只求你能原谅一二。
我知道自己分量太轻,这才请了风公子和云公子来,还请你高抬贵手,再饶了我们这一回。”黄赛的请求看起来很真诚。
陆云烟虽不怕事,却也自然是不想生事的,就要开口答应。
“黑头!”那边却有人尖叫了一声。
大家看过去。
只见本来只是蹲了下去的黑头,却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尖叫着的人,惊恐地轻轻拍了他一下。他就歪倒在地上了。
居然已经死翘翘了!
白色的脑浆还从右边的眼窝里,不停地往外溢出来。
第一眼看见他下蹲,就知道他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死法。陆云烟不由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落木。
好厉害的手法!
人还没靠近,就将对手打成了脑内伤致死,还是脑浆外溢的死法。
传说中的隔山打牛也不该这样传奇吧。
落木见她看他,却扬起了嘴角,好似求奖赏的孩子。
陆云烟却有些心烦。
因为她很清楚,不受控制的魔灵最终会酿出大祸患来,比起桀骜不驯的凡人手下更加恐怖。尤其是落木这样不但来去无踪,灵力还超乎想象的魔灵!
“我很遗憾!”
陆云烟不理落木,再次转回来,面对了众人,声音依然冷得让人发抖。
对黑头的死,她并不同情。
是你先惹的我!
她只是表示了自己承担责任的意思。
“我知道,是黄家先惹的您。从开始一直算到今天,无论是死的还是伤的,也都是他们有因有果,咎由自取。
如今我们黄家,原家主黄韬已经变成了又疯又傻的废材一个,昨天夜里还突然瘫了,变成了一个连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的人,只怕是活着也只有受罪的份了。
大家一致推举我爹当了新家主。所以今日,我是奉了新家主之命,前来请求你的原谅的。只希望黄陆两家的争斗能够到此为止。”
黄赛看着陆云烟,还是满脸的真诚。
陆云烟盯着他看,良久,才缓缓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黄赛沉下眼睛,缓缓点头,表示明白。
“我们走。”陆云烟转身昂然离开。
落木还站在原地。
“滚!”陆云烟将那枚碧绿的叶笛砸向地面,飘然离去。
你我契约解除,分道扬镳!
一声清脆的响声,碧玉笛摔得粉碎。
落木愣愣地站在那里。
英俊无俦的脸,阴冷如冬日的寒风。
逐渐地,宽大的袍服鼓了起来,像是灌满了风。
风颜和云溪毕竟机灵,看看不妙,赶紧招呼黄赛叫了众人,飞速度闪了人。
霎时间,小巷子里没有了任何活物。
只除了落木。
“啊……”咬紧了牙的一声低低吼叫,伴随了袍服下面释放出来的无限威力。
如同闷雷炸响!
巷子里顿时天翻地覆,一片混乱。
青石的地面整个飞了起来,然后翻卷成了狼藉一片。犹如龙卷风洗劫过的街道。
两边的房屋也变得摇摇欲坠,墙倒壁塌。
陆云烟三个人听到巨响,连忙飞速回转,却只看见了满地的狼藉。落木已然不见。
正面面相觑之时,风颜、云溪还有黄赛他们也飞跑了回来。
“老大,好厉害呀,哪来的朋友?”
“闭嘴!”陆云烟悻悻然低声怒吼。
被惊动的百姓正在聚集过来。
“交给你了!”陆云烟冲陆旭阳低语一句,赶紧往后缩。
“陆公子,陆姑娘,这是要翻修我们这条巷子了吗?”
“是不是要从我们这里走水道啊?”
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见陆家三人后顿时变成了满满的期待和希冀。
“……”
还没回答呢,就有人兴奋地接了过去:“肯定的,要不然,怎么会来我们这样偏狭的巷子里考察。”
“那可好了,年久失修,到处坑坑洼洼的,李家大伯前两天还刚崴了脚呢。”
……
陆旭阳无奈地看陆云烟。
“看来他们巴不得呢,又可以有水道,又重修了路面,多美的事。”陆旭峰小声提醒。
陆云烟还是默,附带面瘫了脸。
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