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发誓,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答应了的事做不到,你,轻则滚蛋,重则死路一条!”陆云烟冷凛严肃地申明。
“明白。还有吗?”
“没了!”
“没了?!!”
熊万壑吃惊震惊加惊炸了。
“难道你是想要我共掌国家,平分国库之类的吗?”陆云烟扯扯嘴角着开了个冷玩笑。
熊万壑盯着云烟看了半天,这才确信她没有丝毫隐藏的想法,于是自己笑了起来:“你可真是个——特别的人!”
“好吧,协议达成。现在我们必须做的就是雪藏你了。”陆云烟围着熊万壑转起了圈圈。
“雪藏?”
“当然!
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熊万壑,你的名字就叫大粽子,是我的护卫。你的容貌,你的行为,你的谈吐都必须深藏不露!”
半个时辰之后,那个堆满了杀手死尸的山洞里燃起了熊熊大火。洞口处也躺了几个焦糊难辨的尸首。
其中一个,身上穿着熊万壑最喜欢的宝蓝色衣服,手指上带着熊万壑惯常带着的那枚戒指。
宽宽的官道上,走来了陆云烟。
挽着半髻,插着夜枭发簪。
一身宽大袍袖的白色男装,腰间白色的宽宽腰带跟衣服很是相配。却又似曾相识。
但腰带嘛,都是大同小异的!
没有人能够想到,它竟就是先前那条暗金色变成黑色的玄金丝腰带……暗夜坊里,幽无际的杰作。
就在陆云烟换掉一声血污的淡黄色女装,换了这件白色男装,拿着腰带,感叹惋惜不能日常系着它的时候,它就在陆云烟的面前,慢慢变成了白色。
陆云烟很吃惊,又试着在心中默想一件紫色的衣服,想要配上紫色的腰带,然后就眼睁睁看着它变成了紫色,正是她心中所想的颜色。
然后,又默想,让它变回白色。
陆云烟拿着腰带,极端的惊喜之余,又感动不已。
幽无际,你到底在这条腰带里加了多少灵力,多少精巧的机关,才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使用它!
我都预感,要离不开它了!
陆云烟的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一个年轻瘦削的男人。
留着长长的刘海,只将一撮头发在头顶束成马尾巴的样子,任由其他头发飘飞散乱。
一副逍遥自在,放浪不羁的江湖人模样。
身上却穿着一身略显肮脏的黑色短衣。
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做了梁上君子,被人当场捉住,毒打了一顿之后,惨兮兮了。
“大粽子,这么个走法,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一个城镇啊。”
“是,拖累你了。”大粽子低低地说。
“长路无聊,说说你的事情吧。为什么跑到这么远的大黎国来?”
陆云烟看看天色,再看看瘸着拐着,很费劲却还是走也走不了多快的大粽子说。
“大黎国君皇寿诞将近,我父皇派出使团前来献礼,想要表示两国友好之意。没想到得到消息,说我国使团在大黎国被杀,无一活口。
我上庸国朝野上下,犹如地震,人心浮动,暗流潮涌。一下子就分成了两派。主战派和主和派。两派各执一词,进而拉帮结派,相持不下。
主战派认定这是大黎国对我国的公然挑衅和侮辱,坚决不能容忍。于是大军蓄势待发,只等父皇一声令下。
而大黎国这边传来的消息,也是兵陈边关,虎视眈眈。
于是我奉父皇之命,秘密来到大黎国,查清使团被杀一案,若有条件,就重新安定边防,缔结两国友好。可是……哎……”
大粽子的感叹悠长又悠长了。
“这么说,我们围绕了一个核心问题。”
陆云烟望着前方渺远的天空,慢慢说,“使团为什么被杀。是谁不想要这个和平,想要挑起两国战争。大黎国还是上庸国?”
“据说,使团就是在莱城附近遇害的,我就是要前往莱城做调查。”
“问题太大!我们又不熟悉朝廷……可以分解成几个小问题来切入。”
陆云烟陷入了思考之中,“第一,为什么要杀你?什么人想让你死?换句话说,你死了,谁是最大的既成利益获得者。
第二,你父皇派你秘密出行,却又派杀手来杀你?为什么?难道口是心非,虚伪透顶,想要战争?
第三,大黎国这边,什么态度。想要战争,还是和平?
好复杂!”
“还说自己不熟悉朝廷,这一大而化小的问题切分方法可让我混乱的思绪,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大粽子由衷赞赏。
“我们就从最近最熟悉的入手。”陆云烟冷冷地说,“谁想要你死?”
“我不相信父皇想要杀我。他要杀,也不需要挑这个时机。”
“如何解释宫靴?”
“宫靴……父皇性情温和,很信任我的二叔,怀亲王熊义。熊义……难道说熊义左右了我父皇。不可能啊?”
“还有另一个解释,就是你父皇信任你是假的,你威胁到了他的地位,或者他真正关心的人的地位。但现在这个话题离得太远,你慢慢想。”
陆云烟看一眼一脸茫然,难以置信表情的大粽子说,“金疮药的事,我这里可以给你一点线索:龙胆希贵,又有奇效,却见不得一样东西,林玉草!
林玉草无臭无味,本是解毒良药,却在关于龙胆的传闻中说,和龙胆相配就会变成毒药,让人永久失去灵力和功力,手脚软弱无力,严重的形同瘫痪,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