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好坏,妖也如此。
母逸飞飞,虽然有些为难,但也应该是可以救了!
你一个妖,怎么就做了这灵山书院的院长了呢?
只怕也是经历了非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和寂寞吧。
狼小六看着母逸飞飞,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却也同时生了钦佩和同病相怜的感觉。
“有办法了?”母逸飞飞和费率都充满希冀地看了过来。
狼小六点了点头,却有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飞老头,你可以托付秘密的亲信除了费率,还有谁?我是指灵力至少在魔师以上的!”
母逸飞飞缓缓走开,心中一个一个闪过日常所熟悉的人。
竟一个都没有!
妖的身份,本是极隐极密的事,一旦泄露就是万劫不复的死亡地狱的事,他敢托付给谁?
若不是今天狼小六和费率闯进来看见了,只怕这辈子他会烂在肚子里,不让第二个人知道。
看狼小六的神色,应该很是为难,而他竟连一个魔师以上,可以托付隐秘心事的知己心腹都没有!
看着母逸飞飞看过来的从未有过的沉重神色,还有最缓慢的摇头动作,费率着急了。
“洛璃,我保证她不会泄密的!”
母逸飞飞有些沮丧拒绝的神色,显然想反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今天这事牵扯两个秘密,洞主重伤和狼人身份,实在不宜被更多人知道。洛璃是个魔才上上,灵力不够,于事无补只会伤到自己。”
狼小六作为第三方,便客观分析了形势。
费率有些惊诧:“你竟能看出洛璃和我的灵力等级?你不是没有魔魂没有灵力的吗?”
母逸飞飞也投来感激的一瞥。
你竟称呼我为狼人,就好像称呼张三李四万二麻子,称呼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一样。
他突然想起狼小六叫那条鳄鱼眼中弄来的鱼——“鲲老头”,此刻他几乎可以断定狼小六手中的那条鱼就是妖神次次大鲲鱼。
于是他又投过来惊悚中带有钦佩的第二瞥。
“飞老头,你再怎么看我,我脸上也长不出桃花来。我知道自己长得漂亮,可你都已经一百岁了吧。”
奇怪,竟连蒙带猜然能看懂他的好些思想了!
狼小六现在知道母逸飞飞的灵力修为确实下降到几乎没有了。
费率刚刚还在紧张诧异,下一刻便被狼小六逗得笑喷了。
“狼小六,大洞主的玩笑你也敢开!”
他不知道狼小六开玩笑只是为了避免大家尴尬,避免母逸飞飞太过感激她而已。
当然,她对妖对狼人就如同对狐仙族对凡人一样,没有情感好恶的差别。
这个时候,又听到蹑手蹑脚的脚步声传上楼来。
听觉灵敏的母逸飞飞和狼小六不由对视一眼——果然又来了!
上来的竟是谷衣。
一进来就看见母逸飞飞正襟危坐面色阴沉地训斥着狼小六。
“你这样张扬跋扈,到处招摇惹事,到底想要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难做的!”
“你要切记谨言慎行,规矩做事!”
狼小六面无表情,背手而立,分明就是一个虚心接受训诫却丝毫不知悔改的茅坑臭石头。
费率站在一边,也是面无表情。
“洞主——”谷衣站在门口,不禁顿了一下。
“什么事?”母逸飞飞平静如常,脸色如常。
“我来问问洞主先前送来的药云茶喝完了没有。如果喝完了,好再送些来。”谷衣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
“哦,这么关心我啊?”母逸飞飞意味不明地笑了。
谷衣迷惑地看过来。
“最近胃……”母逸飞飞正要说“胃有些不舒服,停了”,就看见狼小六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顿时警觉。
说停了,他们肯定还会在别的饮食中下毒。与其不能预料毒在哪里,还不如掌控在手里!
“最近胃有些不舒服,停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在喝了。咱们药云宗的茶啊就是好,喝着喝着,我都喝不惯别的茶了。
谷衣啊,如果方便,就再给我送些来吧,我还想送点给一位老朋友呢。”
“我也是喝惯了谷里的茶,无法接受别处的茶呢。洞主忙,我这就回去送些来。”
谷衣笑了笑,又恶狠狠仇人般瞪了狼小六一眼,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
“这谷衣平时走路也这么轻的吗?”费率看着他走远忍不住嘟嘟囔囔吐槽。
“大家都只知道他是大药导级别,其实他的魔魂灵力也在魔师级别,跟你不相上下,而且为了采药方便,他所辅修的就是飞檐走壁、攀爬跳跃。”母逸飞飞安静地解释。
“嚯,还真没想到!洞主你说他是自己来的还是受人指使的?”
费率惊诧之余难免怀疑。
“我会查的!”母逸飞飞喜怒不显地回答。
他有些忧虑,谷衣会不会察觉了他的狼人气息。
狼小六却已经悄mī_mī安排上了。
暗风,悄悄出去看看谷衣有没有跟人说话……暗风,暗风!
嘁,又使唤不动!
阿宽,去盯着谷衣!
“是,大人!”角落里阿宽的灰色虚影一闪而过,恍若白驹过隙。
“他应该察觉不到!”狼小六不易察觉地瞟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个香炉。
不知什么时候,香炉里竟在袅袅燃放着一炉熏香了。
“沉水香,你什么时候点上的!”
母逸飞飞既震惊于狼小六不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