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下马威。”
杨四海沉闷地说着,简单解释了一下现下杂役行的情况。
原来书院中武云宗、药云宗、召云宗、魔云宗两个分院,外加上外院,六大杂役行一般每五年推选一次行首。
行首所在的杂役行便是总行所在地。
只不过行首大多在魔云宗两个分院,以及药云宗之间轮换,而且一分院已经独占行首之位连续好多年了。
现在外院杂役行突然强势崛起,药云宗、武云宗和召云宗又全都向狼小六表示了臣服之意。
做为总行行首的郑风便感觉到了威胁,所以他要用这种颐指气使的行首威风来向狼小六展示他的地位和权势。
阿全闷声闷气地说:“狼爷,真不是我们挑事儿,是他们太欺负人了。”
原来——
杨四海带人前去协助干活,便招来了他们的百般刁难和讽刺挖苦。
末了,对方还有人故意弄翻了一根大木棒砸中了阿寨,致使阿寨的胳膊当场骨折。
杨四海跟他们理论,结果却被对方的帮手狠狠扇了一记耳光,说要“叫他学做人。”
“你就没还手?”狼小六有些惊诧。
杨四海不应该是个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窝囊人啊!
杨四海默不作声。
“杨哥说不能给狼爷惹事!”阿全又闷声闷气地接了过去。
“杨四海,说清楚,吞吞吐吐的像个娘儿们一样!”狼小六便直接挤兑了杨四海。
“对方是司徒是!”杨四海终于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我知道狼爷先前已经跟他起过冲突了。
司徒是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是学生自治会的总会长,在学生和夫子中间都有他的人,他想要暗中使绊子对付狼爷,只怕狼爷会应付不过来!”
听了杨四海的话,狼小六心中有一点点感动。
竟还能考虑到我的立场,很不错了!
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明天我跟着去看看。”
然后跟着大家进去,帮阿寨处理了胳膊伤口,交代些“让他安心养伤,月薪照发”之类的话,再出来交代杨四海用冰水敷敷之类,这才转身回去。
集体送狼小六出来的杂役们全都满含着钦佩和信任的目光。
咱们狼爷不仅仁慈善良,还是个世间难遇的大药者。她给杂役们治伤甚至连药钱的话都不提。
要知道这药也是大家负担不起的。
狼小六却已经转移了心思。
郑风,好大的官威!
司徒是,好嚣张的气势!
我狼小六等着你们来“叫我学做人!”
第二天,狼小六果然跟着杨四海他们去了干活的地方。
每年举行典礼的地点一直很固定,就在魔云宗一分院外面一个很宽阔的大碗一样的坑型地带。
稍微布置一下,便会成为四周皆可轻松围观的碗型大看台。
当大家来到这里的时候,阿全他们的肺都要气炸了。
只见到处一片狼藉,就好像遭受了八级地震,野猪拱食一般。
“昨晚离开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这明显就是连夜破坏了,好让我们原地起步的嘛!”
“那里是原地起步,不还得先收拾这些毁坏了的东西啊!”
俗话说主人跟前的狗吠声也响亮些,杂役们七嘴八舌纷纷表示了不满和恼恨之意。
只有杨四海皱紧了眉头黑着脸一声不吭。
他不想给狼小六惹事,他想要守护狼小六安宁的,却变成了这样!
有些事,你不找它,它也会来找你!
而你还没能力完美解决,只能受着!
“哟,小六亲自来了,看来今天我们就可以轻轻松松干完活,向上面交差了!”
这时候侧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嘲讽声音。
随即走过来五个耀武扬威的大爷似的杂役。
可笑的是,领头的杂役一副头背到天上,耀武扬威的公鸭走路模样,身边跟着的几个杂役竟也是一模一样的狐假虎威、飞扬跋扈模样。
“郑风,郑行首!”杨四海低头悄声提醒狼小六。
狼小六面无表情,心中却微微冷笑。
想要敲我的竹杠,我叫你变成“真疯”!
“郑行首是吧,我听说是要我们协助,我带来了九个人,您的人呢?怎么就几只鸭子啊!”
狼小六只是看他们走路想起了鸭子,就顺口说了出来,殊不知青楼男人也被惯常叫做鸭子。
她身边的杂役们还以为她是故意讥讽的,便一个个哈哈哈笑了起来。
那边可是恼羞成怒了。
偏偏有一个想要拍郑风马屁的杂役紧着拍马,脱口而出将话挑明了,还直接扯到了郑风身上。
“狼小六,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将我们郑行首比作青楼鸭公!”
气得郑风狠狠瞪过去一眼。
蠢货!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脸上的表情,阴沉沉地笑了起来:
“小六啊,听说你能耐挺大的嘛,干这些活,你的人应该绰绰有余了!
还有啊,上面要求今天必须完工,完不成任务,耽误了明天的开学典礼,你就等着挨处罚吧!”
“那你们呢?”狼小六心中怒气渐增,面上波澜不惊。
看来杨四海他们所言非虚,的确是郑风这边想要故意整治。
郑风笑面虎一样笑着,竟然毫不掩饰地说:“今天我们就是来看看热闹,监督监督你的!”
话音未落,身边一个人便利落地将一路背过来的一把太师椅放在了平地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