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位置上的杨清,只是“呵呵”两声,然后什么话也不说了。
既然你要斗,咱们就好好斗。
看谁斗得过谁,今儿家里太乱,她还真有些腾不出手。
嘎吱一声,正房厅堂的大门被推开,贾赦阴沉着脸对着将要跨门而出的王氏。
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一巴掌带着他所有的愤怒。
嘶吼着,“王氏,我贾赦一脉,与你不死不休,你等着吧。”
“好,我等着你一个纨绔怎么与我王家斗。”既然撕破了脸皮,王氏也不装什么贤惠人,轻蔑的怼贾赦,态度可是十分的不屑。
走的时候与贾政擦肩而过,都没有说话。
室内只有杨清一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两个儿子。院子里的下人早早的被她打发出去。
两人也是她让人唤来等候在门外的。
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包括那黑白无常也是真的 ,听她调遣。
拥有月华之力的她,可是阎王都要给面子的存在。日月代表阴阳,她能调遣小鬼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阳寿未尽之人,她不能调遣阴司地府的鬼差真的拘走他们的生魂,但能吓唬他们。
也能调遣他们家中的祖先来显灵收拾这些不孝子孙。
红楼世界本是带有神话色彩的世界,也不担心有违天和。
杨清想明白以后,心中有了计划。想长久的安静过日子,后面就得面临一些麻烦,先必须解决一些麻烦。
处理好王氏,乃至她身后的王家,还有隔壁胆大包天的贾珍以及调教好两个稀泥巴一样糊不上墙的儿子,还有给出嫁以后一直没有生养的闺女,以及身子骨羸弱的女婿调理。
弄完这些,她就能安享晚年生活。
走进来的贾赦贾政兄弟俩不敢出声,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许久后沉陷在自己思维中的人抬起头来,左右环顾一下,“来了,刚才王氏的那些叫嚣你们都听见了吧?老大,我不偏着王氏,不管怎么样,今儿瑚儿与张氏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都救了回来。弄死王氏肯定不现实。
但我们家里容不下王氏,既然她要用王家来威胁我们。那出家一事肯定不成。
老二,不是我不为孙子孙女考虑。虽然有恶母对他们的影响不好,可王氏这人胆大包天,别以为她是女子就小看她。她的破坏力可比一个纨绔子弟还大。
为了你爹这一脉能一直延续,王氏必须休。不能和离,只能休,得罪王家也要休离。”
贾政心情很不好,对王氏他真没有多少男女之情。只是相处了几年,又给他生了一儿一女,长女元春三岁,嫡子贾珠一岁半,没有男女之情,但有些亲情。
真休离了王氏,以后元春与珠儿的婚事挑选的余地不大。珠儿前途也会因为没有得力的岳家受影响。
他考虑的方面多了,但王氏做的孽,必须有个决断。说实话身边躺这么一个毒妇,他也害怕。
思虑片刻,贾政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抬起头说,“任凭母亲做主。”
又起身对着贾赦弯腰说,“大哥,对不住。”
贾赦是恨,但也知道与老二没关系,又不是老二教唆王氏这么做。
老二认不认命,都已经成了既定事实,他不会做这种事。
但你说贾赦不介意也是假的,不管关不关老二的事,他心底始终都会有疙瘩。
“老二,不关你的事。我不会迁怒你与侄子侄女们,放心吧。”
贾赦抬手制止老二给他鞠躬。
“老二你现在就写好休书,我让人送去王家。老大刚才的事,暂时别告诉张氏,至少等她坐完双月子以后再说。先前差点难产去了地府,身子骨肯定伤的厉害,先让她养好身子骨再说。
但你马上得去一趟张家,把事情与你岳父说说,听听他们的意见,出一个处理王氏的法子。
回来你再告诉我一声,还有,老大等张氏坐满双月子,你们夫妻搬来荣禧堂,我搬去荣禧堂西边的院子居住。
你们二房西边的院子暂时搬去西边我居住的后边的院子居住。你大哥是承爵之人,早该搬过来居住。”
“是 ,母亲。”兄弟两知道母亲已经做好决定,只是告知他们一声,并不是要听他们的意见。
他们的意见压根不重要。
贾政当着母亲与兄长的面,写下休书,盖好私章。递交给母亲,“母亲,您看一眼,有没有需要什么改的地方?”
杨清拿起休书仔细的瞧,一字不落的看。
有几点,不敬婆婆,善妒,心胸狭隘为了虚无缥缈的爵位加害大房的侄子差点害了大房三条人命。
这些原因种种都写在上面。写明白会得罪王家,不写明白更会得罪王家。
对红楼有那么一点点了解的杨清,不愿意与王家有更多的牵连,哪怕未来十几二十年王子腾步步高升,杨清也不想与王家有什么牵连。
得罪就得罪了,有什么大不了。
“挺好,我让林根(林大的爹)给送过去。老大,你快去张家。”
“是,母亲。”兄弟两离开,杨清才揉揉太阳穴,靠在椅子上休息。
鸳鸯走进来,轻轻的打开大门,让阳光照射进屋。
“老太太,您要不要去软榻上躺会儿?”鸳鸯(流水的心腹丫鬟,铁打的名字)走在杨清身边,轻轻的问道。
“好,扶我过去。”杨清浑身疲乏,从理清原身的记忆,到现在,她刚才是高度紧张。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