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被杀,城主府大乱,虚无衡快马大闹城主府翻墙逃走的消息不径而走,没到半个时辰,被派往城外的治安军、城外卫戎军以及一部分城主亲卫队,在霍元纯、霍杰、霍岩全部归返乌木城,并在第一时间,命令卫戎军和治安军配合,封锁了乌木城。
城内治安军统领霍元纯领着大队人马进城,与城主府亲卫军两部分人手汇合,开始撒网似的在城中找人,而这当中,绝大部分的城中士兵都被派往城南,因为就在不久之前,有人看见虚无衡往城南跑了。
与此同时,杨家人除了老太爷杨坚没动之外,所有宗亲外戚以及杨家管事、护院、家丁,全员出动,配合城主府拿人,更甚至的是,杨家老大杨义天有两个儿子,杨松和杨林,更是在第一时间通知了风玄学院内私人团体红枫会的学员,派出了红枫会的精锐出动,跟着杨家一起前往城南,捉拿虚无衡。
一时间,整个城池的士兵和杨家所属以及平时与杨家关系密切的世家和好友都把人手派了出来,全部前往城南寻找虚无衡的下落,甚至于城南地面上的三教九流、勾栏瓦舍中的地痞无赖都全员出动了,其声势之浩大、阵仗之鲜明,俨然变成了乌木城从建城以来从未出现过的最大动乱。
城南与城中心接壤的巷子里,城主霍元烈闻讯赶到事发地,与其弟霍元纯、其子霍岩正围着小巷子里的一具尸体发呆。
“王孝死了?”城主府亲卫军的头目,也就是霍元烈的二儿子霍岩满脸不信之色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一时间有些语塞。
王孝是一品天师境的高手,在城主府是最强力的打手之一,除了霍元烈身边的两个跟了几十年的老幕僚之外,他和刘伍已经是这个城里最能打、最强大的存在了,可是霍岩怎么也没想到,王孝居然死了,被杀了。
霍岩看着尸体,抬头又看向一身是伤的刘伍,愤怒道:“刘伍,你踏马的看错了没有,王孝是被虚无衡杀的?”
刘伍身上有多处剑伤,好在没伤到筋骨,他懊悔惭愧道:“是不是虚无衡杀的我不知道,但他跑的时候确实只有一个人。”
霍元纯难以置信道:“你说路上有人帮助他脱困,还是个女子,实力也是天师境?”
“最起码二品,我打不过他,要不是我死拦着他,王孝也没那么容易追出去……”刘伍一点都不敢隐瞒道。
霍岩愕然,冲着霍元烈道:“爹,没听说李家有天师境的女子啊?”
霍元烈脸色阴冷的吓人,目光一扫尸体后,声音低沉道:“人往哪跑了?”
“城南……刚刚有人看见虚无衡出现在登鼓巷……”霍元纯答道。
“带人追,封锁城南,就算把城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个崽子给我找出来……”
一夜之间,霍元烈体会了丧子之痛,气的浑身直哆嗦,他现在只想抓住虚无衡,把后者扒皮抽筋。
城主下令,谁敢不从,一大群人四散分开,霍元纯、霍岩,全部带人前往城南登鼓巷。
众人走后,霍元烈身后一名幕僚老者,上前轻声道:“城主,适才已经派人通知城南诸坊,帮忙找人了,您别太着急。”
霍元烈哼了一声,双眼直视登鼓巷方向,杀气尽显道:“告诉他们,要活的,我要亲手扒了他的皮。”
……
与此同时,城南登鼓巷尾,多达数百名地面上的地痞无赖、三教九流全部出现,正在城南地毯式搜索所有可疑人士。
月夜凄迷、寒风凛冽,居住在城南的平民挨家挨户紧闭房门,多少人家,一家人瑟瑟发抖的聚在一起,爬在窗户、房门以及屋墙后面听着动静,老人夜不能寐、孩童哭声四起、家中青壮年拿着铁锹镰刀守护在门前提心吊胆。
巷子里一处民宅中,一个垂垂老矣的七旬老汉拄着拐棍气的直骂:“官匪一家,这又要掉几颗脑袋,唉,老天爷不开眼,大宁国怎么就弄出一个霍元烈来当城主,这国家算是完了。”
另一处民宅门外,十几个彪形大汉正挨家挨户的砸着院门:“开门,城主府捉拿要犯,每家每户都要搜查。”
整个城南鸡飞狗跳,护院的黑狗狂吠、家猫嘶声嚎叫,谩骂声、诅咒声、啼哭声……不绝于耳。
城南某货栈墙下,虚无衡猫着腰钻进了一个巨大的仓库中……
“谁?什么人?”
“给我站住……”
嗖!
速如闪电的虚无衡借着黯淡的光线,脚步一滑冲了过去,迅速解决掉两名看守货栈的地痞,紧接着就从一个又一个大包堆积的货物中穿行而过,来到货栈角落里一个隐蔽的小门外。
这个货栈的搭建十分讲究,从外面来看,整个货栈不过只有三间民宅院子那么大,但他两天前来过一次,其实里面另有乾坤。
退后一步伸脚猛的踹开角落里一个暗门,哗啦一声门板碎裂,虚无衡毫无顾及的冲进了第二层货栈,人刚进去就看到几道人影提刀围了过来,虚无衡听耳辩位,狡猾如蛇,穿梭在不计其数的大包小裹的货物中央的过道上,左臂忍痛抬起,噗噗噗淬毒劲弩就是一阵连射。
数秒之后,货栈里倒下七、八个体形健壮的彪形大汉,而且全部都是六、七品天士级别的修玄者。
杀了人,虚无衡又在货栈里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其它人之后,快速从地上捡起一把钢刀在最近的一只木箱子上将箱子盖板翘开,伸脖往里面一看,居然装着明晃晃一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