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衡说他自己想办法,不让赵辰傲等人跟自己掺合,目的是不希望他们跟孟憨一样,平白无故的受到自己的牵连。
刚刚的一幕,他看的特别清楚,紫耀南天上下级别泾渭分明,老牌弟子对新来的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这似乎是这里的惯例,同样也是修玄界的真实写照,在这种情况下,硬着头皮去找对方理论是完全行不通的,反倒还会让事态变得愈发无法收场,弄的自己下不来台,所以,他打算先把这口气咽下去。
至于他说的办法,其实就是安慰自己和赵辰傲等人的说辞,他能有什么办法,顶多去吴良,要是有办法,也得由老鬼出面解决。
不过虚无衡也很纳闷,这种明显的针对,到底是自己倒霉遇到了拍板决定见习弟子身份的人今天心情不好,还是有人暗中使绊,虚无衡也完全分辨不清楚,如果是暗中使绊,自己初来乍到的,也没得罪谁,谁会给自己使绊子呢?
品郭?我都帮他找出盗宝贼了,进行考核的时候,也是他提点我的,后来给了最高评价,自己也没主动要,他没有理由反悔啊。
如果不是品郭,应该不会有人针对自己吧?
虚无衡百思不得其解,遂只能暂时自认倒霉了。
众人相劝了片刻,大家就簇拥着离开了紫授院,赵辰傲、鲁道远晏霜夫妇三天后要去森云谷报道,进行历练,而虚无衡和倒霉的孟憨则要去余山部,本来大家应该可以在一起,现在分成了两拔,尤其是虚无衡,明明得到了最优异的成绩,却拿到了最下等的称号,这让五人心里都不舒服,最后赵辰傲、鲁道远、晏霜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离去了,因为大家也就是泛泛之交,三人没有理由拼着被人赶出的风险给虚无衡和孟憨乱出头。
赵辰傲、鲁道远、晏霜走后,虚无衡和孟憨站在了一起,望着仍有些失神的孟憨,虚无衡心里真是满心的愧疚。
“孟兄,真是对不住,连累你了,我……”虚无衡本来想道个歉,可发现话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自己都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孟憨心凉凉的,双手抓着头发道:“为什么?为什么啊?你的成绩明明最好,为什么结果是最差的?而我就问了一句话,他们就把我变成了低级见习弟子,这公平吗?”
虚无衡被问的一愣,忽然发现这货还真是个憨憨,他无语凝咽的拍了拍孟憨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唉,这个世界,本就不是公平的,今天的事,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
孟憨怔怔的望着虚无衡,话语非常执拗道:“我不是埋怨你,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虚无衡心说,我也不明白,但嘴上却是改了话锋道:“行了,事已至今,多思无益,走吧,咱们两天一夜没回去了,孟大娘和土土肯定等着急了。”
“为什么?我想不通啊。”孟憨依旧在那里碎碎念着。
虚无衡轻轻摇了摇头,只好拉着孟憨前往客栈。
回到客栈之前的时候,孟憨总算从那种恍惚的精神状态下清醒了一点,特别叮嘱虚无衡道:“衡兄,待会回去别说我们的事,我娘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我怕我娘会担心。”
虚无衡闻言咧嘴笑道:“你真是个孝子,无论是什么时候都在念着大娘。”
孟憨叹了口气道:“身为人子,能不尽孝?其实我娘也挺苦的,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修玄者,后来为了保护我,在躲避仇人追杀的时候,曾经好多次跟人玩过命,最后拼的玄力耗尽,伤筋动骨,变回了普通人,才把我护住,我能长这么大,真的是娘用命换来的。”
虚无衡闻声肃容,点头道:“大娘是女中豪杰,你的确应该对她好一点。”
二人互相点头,旋即走进了客栈。
来到住处,孟母没有出乎二人意料的开始问东问西,孟憨进来之前就收拾了心情,对答如流的应付着,虚无衡抱着土土有时也插上两句,总之最后还是糊弄过去了。
一日无话,第二天,虚区的高玄酒楼,见着了吴良。
高玄酒楼靠西的一处角落雅间中,虚无衡将自己的遭遇如实的陈述了一遍,目光有些不满的说道:“……我不知道是被人针对了,还就是倒霉,这件事,你查查看吧。”
吴良面色凝重的看着虚无衡,沉吟了半晌才开口说道:“确实是有点奇怪,你初来乍到的,不可能得罪人,而这件事分明有针对的意思,行,你不用管了,老夫会想办法去查,但你要去余山部。”
虚无衡斜眼看着吴良道:“我听人说了,那里很危险,没有森云谷安逸,本来我应该去森云谷的,养养花、种种草,一年也就过去了……”
吴良轻笑道:“危险是危险,但机遇绝对比森云谷大的多,你现在是低级见习弟子,跟我之前的判断有些出入,我原以为你会直接得到高级见习弟子的称号,日后正式转正也容易一些,但现在不一样了,你急需功绩,也就是对门派内的贡献,而余山部就是最好的去处。”
虚无衡闻言更加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吴良老神在在的品着热气腾腾的香茶,阐述道:“一个凶险之地,在距离紫耀城有五日路程的隐云山中,那里盛产一种名为源晶矿的矿物,质地非常精纯,可用于锻造天器、修造方尖塔等建筑……总之用处极多,是一种需求极大的消耗类玄材。”
吴良介绍起余山部的情况,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