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等,母亲。”赫尔米娜忽然说道,她换另一种语气,淡淡的说,“先前是我太着急了,差点忘记可以用上的一个魔法,不需要让人去服装店重新订做一件,我拿着它回去,用魔法把它变回原来的样子。”
沃利夫人瞥了自己女儿一眼,点头应道。她转过身,让人把管家叫来,她要彻底的查清楚是哪个家伙跑进去女儿的房间,剪坏这件婚纱。
赫尔米娜拿着礼盒回到自己房间,她走了楼梯,心里却在想,除了从小侍候着自己的女仆,和她的家人,恐怕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够大胆的闯进她的房间。
“……究竟会是谁呢?”她自言自语般,上了楼梯之后来到走廊上,经过艾莉提娅的房间,房间的门是紧闭着。说起来,自从上次艾莉提娅回到家后对母亲发脾气,之后就没怎么见过她离开房间,变的比自己更不爱出门。
她还想起艾莉提娅最近有些异样,便不由猜想,跑到房间剪破婚纱的犯人会是她吗?
不过,没有证据,也不想只凭感觉去怀疑,赫尔米娜就暂时放下,她并不希望两姐妹的感情会出现破洞。更重要的,自己去了西德尼家后,父亲和母亲的身边就只有艾莉提娅,先不管艾莉提娅跟自己一样都是要嫁出去的。
在赫尔米娜这么想的时候,却没料到,外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那个不速之客因为身边最熟悉某个人的关系,并没有进到自己家里,因此逃过了被识破的一劫。
从神殿而来的大神官杜鲁,正走到沃利家的大门,他跟里面的侍者打招呼,想要进去见见那位沃利家的大小姐。沃利家的下人立刻进去通知管家。正准备告诉管家神殿的客人来访,下人还没找到管家,问过别的仆人,才知道管家被夫人叫去了。
那位下人只好直接跑去找夫人,就是这样找来找去一件事,让杜鲁在原地多等了一会,杜鲁没有等到沃利家的管家,却等到了另一位贵族。
这两日,奈维特.西德尼不停往沃利家跑,婚期渐渐逼近。他才真正发觉,越来越多的事要忙,比如酒席的布置。要邀请多少人,场会的布置,食物和桌椅的准备,诸如此类。
西德尼家的马车来到沃利家的门口,奈维特和约儿下了马车。竟意外的,发现在皇宫里偶然见过一次面的大神官杜鲁。奈维特看见杜鲁也发现自己,心里便打消了进沃利家的念头,和这位名声显赫的大神官寒暄起来。
“我在这里等了好一会,还是没看见来接应我的人。”杜鲁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奈维特无奈笑笑。“大概沃利家的主人被什么事缠身吧,不如这样,我们找一个地方好好谈谈。总站在这里不太方便。”
奈维特停顿了一下,换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大神官阁下是为了什么事来找沃利家的主人,但是,我很早开始也算是沃利家的一份子。有些话不妨跟我谈谈。”
“既然如此,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吧。”杜鲁并没打算拒绝。相反他心里有个问题想询问奈维特,是否能见到那位沃利家的大小姐,对他来说没什么关系。
杜鲁和奈维特一起走着,约儿让车夫把马车驶回西德尼家,自己就保持十米的距离远远的跟着他们。
大神官杜鲁摸着发烫的手臂,他一身深红色的长袍,双手藏在衣服底下,不会有人看出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刻痕在发亮,刻痕发亮的时候也会发烫,亮一下暗一下,也烫一下不烫一下。
他感到刻痕很古怪,见到这位西德尼侯爵之后,刻痕就活跃起来,而且并不是正常的活跃,如果这位侯爵是神宝的持有之人,刻痕就会一直亮着,一直发烫。
他从神殿带过来的刻痕,其实是一种可以贴在身上的簿膜,从外表看来,更像是一种纹身的花饰,不过,刻痕并不是普通的纹在身上的图案,它可以贴在皮肤上,藏在衣服下面,就看人看不到。
先接受这个任务的人是骑士长艾德华,可惜那个记性不好的笨蛋,出发到赞卡之后才发觉忘记带上最重要的刻痕,导致不得不换了他过来,这是大神官杜鲁为什么出现在赞卡的真正原因。
如果艾德华没有忘记带上刻痕,自己就不会跑出来。外面的天气实在太热,和神殿的环境比起来,他情愿在神殿里吃火辣的热火锅,也不愿意顶着阳光走出来。
杜鲁和奈维特来到一间据闻评价相当不错的餐馆,他们在里面要了一个包间,在包间里点了一些食物,便开始谈起来。
奈维特在沃利家的大门拦住这位大神官是有自己的原因,先前的时候,赫尔米娜一直为那本古怪的书感到烦心,接着皇城发生了不少的事,其中隐隐跟神殿拉上一些关系。再说,那本书的来历一直都是个迷,接着便是神殿的人跑到赞卡,说要寻找一件丢失的东西。
如果可以,奈维特不愿意把那本书跟神殿所丢的那样东西联系起来,他认真的思考,这两件事出现的时间太过的近,也太过凑巧。所以,奈维特隐约感觉有种不安,在这几天里,大神官杜鲁的行踪,他暗中都有所留意。
不为别的,就单纯为心中的那种不安,奈维特不希望赫尔米娜跟这位阁下有所接触。
大神官杜鲁看着奈维特,右手在长袍里面的口袋拿出一颗心形的东西,他紧握着那颗心形状之物,开始问奈维特。
“西德尼侯爵,我是为了公事才与你在这里谈话,我们两个在之前,并不认识